那会是谁?傅青辞思来想去,打给了方学义。
“这不就是傅总想要的结果吗?挺好。”方学义对于昨天出门表示歉意,“我昨天确实有事出门了,忙完了给张行长打电话问的情况,张行长也表示一直在修复bug,齐心协力果然好办事。”方学义爽朗的笑声让傅青辞恶心,问题解决不假,但也掩藏不了这次是方学义暗中搞鬼的真相。
问题了解决了,傅青辞言而有信,她愿意合作,但前提不变:必须是公平公开平等互利的合作关系。
想借着合作的由头打压或是吞并华信集团,不可能。
“具体合作模式,咱们再细谈。”方学义没提及陆思羡来找他的事,傅青辞只当是方学义权衡过后做出的决定,不过经过这次,傅青辞的善意淡了不少,她有心向善,但总被人拿捏,所以她不得不耍些手段。
今天解决了问题,傅青辞少有的放松,她想起叶清的嘱咐,她自己乖乖开车去医院换药了。
“不知道是不是那一下砸到了关键部位,我感觉自己的听力下降了。”傅青辞跟孙医生如实交代,“这好几天了,听见的声音还是很小。”
“是什么砸的,具体砸在哪里了?”孙医生拉过鹅颈灯,让傅青辞坐下。
“砖头砸的。”傅青辞略微偏头,便于孙医生检查,“砸在这里。”傅青辞比划,孙医生嗯了一声,“砸在耳门了,想不到你还能打架啊,而且是被打。”
傅青辞无奈地笑了笑,“自己的崽子,我总不能还手。”
孙医生嗯了一声,“你这怎么才来开,里面的软组织肿成核桃了,听力不下降才怪。”
傅青辞拿了口服的消炎药,给叶清发信息:我来医院换药了,医生说里面肿了听力才下降,慢慢消肿就好了,医生还开了口服药。
叶清收到信息时,正往祁岑的学校附近去,这像是小学生一样的汇报,让叶清想起小时候的顾澜笙。
叶清:恩,昨晚和今天都做得不错,保持住。
叶清还塞了一颗糖果给傅青辞,夸她不错,傅青辞咂咂嘴,真的有点甜。
说出去的话,有人回应,而且是正面积极地肯定,这感觉不错。
叶清去找祁岑吃饭,祁岑说有问题困扰了她。
能让一向寡淡的祁岑困扰,叶清不能不重视。
只是听了祁岑的描述之后,叶清也有点困扰。
“祁绯都三十多了,还没找对象,也没听说她谈过对象,我催她找男朋友,她就生气。”祁岑实在是憋不住了,每天和祁绯睡在一张床,而她的床头就是一本伪母女的百合本子,感觉实在太怪异了。
“我说实话可以吧?”
祁岑忙点头,“当然得说实话。”
叶清以前可能还会想“思想纯洁”,自从见识过陆思羡和傅青辞之后,叶清的世界也是色彩斑斓,“我怀疑,祁绯就是喜欢你。”
“……”祁岑更苦恼了,“那怎么办啊?”这不是乱来吗?
什么事都可以讲事实摆道理,唯独感情不行,叶清不能感同身受,但也能理解此刻祁岑的难处,就像她对傅青辞一样也有难为之处。
有那么一个人,你希望她好,你也愿意对她好,但是你不希望那是爱情。
昨晚叶清答应傅青辞,也是权宜之计,想着先让傅青辞好起来再说,毕竟华信集团深陷困境,她不希望再给傅青辞打击了。
“要不然,开诚布公谈一谈呢?”叶清提议,祁岑直摇头,“我说不出口。”
祁岑更担心,说出之后,万一祁绯承认就是喜欢她,她要怎么办?
万一祁绯不仅承认喜欢她,还要追她,祁岑彻底乱了,“怎么会这样啊?她为什么会喜欢我?我一直以为她讨厌我。”祁岑记得祁绯对她的冷漠,她以为祁绯从骨子里不喜欢她。
祁岑把过往的事跟叶清说,叶清听了直摇头,“那不是真的讨厌你啊。”这就是坏小孩惯用的方式,以冷漠和刺伤引起对方的注意。
祁岑备受打击,“所以她一直喜欢我?”如此想来,那些不曾跟叶清说出口的细节,似乎也是有迹可循。
因为喜欢,才会亲她?天啊,祁岑活了几十年的三观受到撞击,继女喜欢养母?
“你不谈,早晚都是问题。”叶清是过来人,最是知道沟通的重要性,“我的建议,是谈,你端正态度,别被小孩子牵着走。”家长该有家长的样子,不能自乱阵脚,“你越是避讳,她越是得寸进尺,所以干脆直面问题,镇定自若地聊聊。”
祁岑忧心忡忡地向祁绯发出邀请,祁岑:今晚我们聊聊吧。
祁岑配了一张图,是她发给叶清的那张,她拍的伪母女百合本子。
对方正在输入。
祁岑不由得紧张,祁绯会回复什么?否认?解释?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