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怂的,冷钧是你的戏迷,念叨你好几次了,如果你们能成徐天昭还敢公然和冷钧抢人不成?冷钧有些人脉,徐天昭若是不放你,一份报纸就能让她束手无策,你呀,还是趁那徐天昭不在多为自己打算打算。”
夏莉莉沉默良久后道:“天昭之前待我挺好的。”
“那现在呢?我和你说,人心里有了疙瘩,这感情是不能缝合的没有裂缝的。”
夏莉莉闻言轻咬下唇拿不定注意,徐天昭打那件事后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这日子她也是委屈的一天过着一天。
“别想了,打扮打扮给我去百乐门。”
侯淑仪到的时候,夏莉莉正好出门,瞧见一个贵夫人先是一愣,以为是徐天昭在外面惹的风流债上门,本想发飙后来一想发飙徐天昭回来未必站在她这边,心里唯一坚持的念头散了,大摇大摆地跟在百乐门的舞女走了。
侯淑仪的到来让杨徽芬吃了一惊,昨天那女人竟然找到这里了?
侯淑仪打发郑念和郑向彤去树下玩,自己则扶着裙子坐在花坛边上。
“这位太太是找我有事?”杨徽芬说着便往侯淑仪旁边坐。
“有的,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侯淑仪。”
扑通一声,杨徽芬的屁股擦着花坛的边跌落在地上。
“杨小姐,你没事吧?”在门口问清杨徽芬名字的侯淑仪被眼前这一幕吓了一下,连忙将人扶起来。
“没,没事。”杨徽芬面上有些尴尬,瞧见眼前的女人,心里直打鼓,这正室找上门来了,虽然她和郑家文没关系,但她是知情人啊。
“侯,侯小姐,您来上海了啊?”杨徽芬红着脸,昨天她还以为人家是不要脸的狐媚子呢。
“是啊,母亲担心家文,让我跟过来。”侯淑仪脸上挂在浅浅的笑意,重新坐了下去,“我今天找杨小姐,杨小姐应该知道什么事吧?”
“知,知道,知道一点,就一点点。”杨徽芬瞧了眼不远处的郑念闭了闭眼,本来她觉得郑家文态度坚定死都要和林小姐在一起,可亲眼目睹昨天后,保不齐这郑家文就被正室拐回家了,她态度好一点,给侯小姐留个好印象,也是为念念日后好。
“那就请说吧,我听着。”
杨徽芬瞧着眼前的女人,莫名地打寒颤,明明脸上挂着笑,声音也轻声细语的,可她就是觉得气场好大,看一眼就下意识地说真话。
“嗯......侯小姐。”
“请叫我郑太太,谢谢。”侯淑仪笑着将放在大腿上的手包放在一旁的花坛上。
杨徽芬差点咬到舌头,这郑家文的孽缘为什么要殃及她这个无辜,昨天真的不该在这侯小姐,哦不,不该在这郑太太的眼睛里亮个相。
“郑太太,想知道什么?”
侯淑仪闻言也不想绕弯弯,开门见山道:“二小姐喜欢的那个人叫什么?”
“叫林舒柔。”杨徽芬说罢见郑太太看着自己,便继续道:“我知道她和郑二小姐是在德国就好上的,是学医的,我就知道这么多,真的。”
“家里是做什么的?”
“林小姐家里是开医院的,在上海挺出名的,他父亲曾经做过政府议员,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
侯淑仪点点头问道:“那念念是二小姐和林小姐一起收养的孩子吗?念念叫你小姨,你和念念的亲生母亲是姐妹?”
“念念是我师姐的孩子,是跟着郑二小姐一起来上海的。”杨徽芬实话实说。
侯淑仪愣了一下,敏感地抓到了重点:“你师姐和二小姐之间有联系?”
杨徽芬抿了抿嘴,不说话了。侯淑仪也不催,偏头看着在树下玩的两个孩子。
杨徽芬实在受不了啦苦着一张脸道:“嗯,二小姐十六岁那年跟我师姐表白过。”说罢下面的话卡在喉咙里,这郑太太的表情不太好。
侯淑仪千想万想怎么也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本来有一个林小姐她还能自我安慰一下,这又冒出一个师姐来,看着是只小白兔骨子里却干着狐狸的事。
“后来呢?”
“我师姐无法接受和一个女子在一起就拒绝了,然后二小姐就出国了,我师姐也嫁人了,后来我师姐去世就把念念寄养在许先生家里。”杨徽芬说罢见侯小姐面有疑惑,主动解释道:“许曼华先生是二小姐的恩师。”
“念念的父亲呢?”
“被师姐毒死了。”杨徽芬小声道。
侯淑仪吃了一惊,看着一旁蹲在地上玩的念念久久不能回神。
“我师姐日记写的很清楚,我想起来很痛心我就不详细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