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吗?”我说,“我辞职了,在跟阿奇分手的第二天。”
她们初遇的时候我是一个工作党,可今天是工作日,我却还能来还手帕,未免太过自由了,不符合上班党的身份,因此我打算撒谎了。
反正,都是陌生人,我怕什么?
“所以现在陆小姐还在求职阶段吗?”裴可然还在继续,仿佛我不同意她就不干了一样,“那可以考虑一下,只是拍个宣传图而已,并且不露全脸,只有鼻子嘴唇和下巴。”
我抿着唇,问:“冒昧地问一下,二位都很符合,为什么非要找别人?”
裴可然笑了笑:“因为我们不是最符合的。”
关于唇形我不是很了解,但之前蒲馨就跟我说过,我的唇形是很多人都想去整容医院做的“微笑唇”。
我不笑的时候,嘴角也在微微扬着,看起来像是在微笑一样,可以让人觉得很亲近,人也看起来很甜美。
听见这个的时候我沉默了好久,我这么苦涩的人,长相居然被说看起来甜美?!
而且现在又因为唇形,居然被施景和她们找上来,想要我当个唇部模特。
我的工作性质越来越复杂,令我想不到的是,我在追求施景和的路上,竟然还在玩其他副本。
我悄悄叹息了两声,微微蹙眉,说:“我可以先思考两天吗?”
“可以。”裴可然点头,“要不这样吧,三天后您给我们答复,给我或者景和发消息就行。”
“好......”
于是就成了现在这样,我在家瘫着一动不动,在想着要不要接这个工作。
我本以为在施景和加我微信的背后,有更曲折的真相,但结果竟是仅仅是因为刚好遇到了我,并且我符合她们要找的人的条件而已。
我心动了——我是指答应她们这件事。因为她们出的酬劳很可观,甚至可以抵我一波客户出的价了。
但更让我无法拒绝的是,我怕我不同意不能跟她们合作的话,我跟施景和的认识就要到此为止了。
那我还怎么追求她?机会已经摆在了眼前了,如果我还不知道珍惜的话,那我可能疯了吧。
因此在第三天的时候,我给裴可然发了消息过去,我说:“可以。”
第四天我们约了地方签合同,但施景和没在,我问裴可然,裴可然说施景和出去拍照片去了,她之前因为长痘和办事,很久没发美图了,接着又问我知不知道施景和在微博上粉丝几百万。
我愣了几秒,点头说知道。
我没必要装傻,因为施景和的流量在网红圈真的很大,我之前不了解她的时候,首页也有人转发她的微博,一个劲地说“我心空了”“施妹!我愿意为你而弯!”
弯起来那么容易的吗?那时候我只是随意看了眼施景和的图片,都没点开大图看。直到后来接了任务去她主页看,才发现我关注的那个朋友说的话并不扯淡,施景和评论区想要娶她或者嫁她的女生真的太多了,而光看图片,她的魅力确实足以让每个颜狗心动。
当然不包括我,我又不是颜狗,况且我早就心死了,在初恋离开我之后,就彻底地堕入冰窖,感受不到一丝来自爱情的温暖了。
什么爱情不爱情的?我还是赚钱吧,赚钱才是要紧事,其余都是扯淡。
定的拍片的日子在九月十号星期一,那天刚好是教师节,我一大早还被电话吵醒,是我一个顾客,他给我打电话过来祝我教师节快乐。
我:“......”
拍片的地方是在一个棚里,我过去的时候裴可然和施景和已经到了。
她们卖的糖果叫“贩卖爱情”,我知道这个名字的时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除了觉得非主流以外,还引起我的不适了。
爱情是甜的吗?哪里甜了?我流的眼泪足以证明爱情是苦的涩的,跟甜一点关系都没有。
尽管......我喜欢初恋并且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真的觉得很甜蜜,如果没有后来那一档子事,我可能整个人都会被蜜罐泡着直到老去。
摄影师打光师已经就位,我面前有张桌子,上面摆了许多的好看的糖果。
裴可然正在一旁跟摄影师交流,说着自己的想法和她们想要拍出的效果。
还没开拍,我先酝酿着情绪,想着等会儿我要表现出怎样的表情。
施景和走过来,她真的比我高一些,气势也比我强一点,我现在坐在椅子上抬头望着她,她像是个巨人。
我露出疑惑的眼神,问她:“怎么了?”
施景和眉头皱了皱,过了几秒,她拆开一颗糖,用她莹润的指尖捏着,递到我嘴边:“吃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