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场上的足球赛也终止了,所幸的是跟篮球场不一样,这边仿佛是踢着玩的,所以观看的人很少。
我也不至于太糗。
有个男生从一旁的梯子上跑了上来,他穿着球服,健硕的肌肉非常明显,他说:“同学,你没事吧?”
我的天,这熟悉的台词。
我还没来得及摇头,他又开始了下一句:“对不起对不起,要不送你去医务室看看?”
我揉着头顶,摇头:“不用。”
他还喘着气,脸色有因为运动而很红。
他又说:“这球刚刚是我踢的,实在是很抱歉,你要是有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讲,我会付全部的医疗费用。”
说完他问我:“你带手机了吗?可以加我微信,要是有事一定要跟我讲。”
袁心蕊在我身旁抿着唇,默默看着这一切。
我继续摇头,重复一遍:“不用,没事。”
头顶上刚被足球碰到的时候确实很疼,现在要好受一点了。
我不想加这个男生的联系方式,因为我不想用我的生活手机加任何陌生人。
男生欲言又止,显然还是想要对我的伤口负责,我继续拒绝:“真不用,谢谢。”
嗯?我一个受害者为什么开始说谢谢了?
他终于不再坚持,向我鞠了一个躬以后又回到了场上。
袁心蕊等他走了以后,才喉咙动了一下,开口说话:“对不起,我也没反应过来。”
“没事。”
出个任务还受伤了,如果我有公司的话,我这可能都算工伤了。
但我没有,我不过是个临时工罢了。
任务结束以后,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去一个诊所看了下头部的伤。
疼痛感不强烈了,但摸起来的手感跟以往不一样。
有个小包。
医生让我平时多注意饮食,等待着它消下去就好。
我没再揉它,吃了晚饭以后回了家。
到家以后,袁心蕊给我的尾款也打了过来,比谈好的多一点,她说我受伤了她很抱歉。
我收下了,又给她把多的转了回去。
谢莹没在家,她说她今晚会晚点回来,因为她正在跟她的几个大学同学在外面玩。
空荡荡的客厅就我一个人,我喝了点水,看着电视面无表情。
今天那个男生的话,跟几年前余默说的话一模一样,令我震惊,也有点害怕。
所以我拒绝的态度那么坚决,因为害怕再来一次当初的事情。
不是因为我自恋,而是我现在有了足够的避让意识——避让一切可能会被施景和误会的场面或者行为。
我这几次任务以来,除了秦乙文差点把我掐死那次,我哪次没有直接或者间接地碰到施景和?
任务克星,不是说说而已,我对她怀有一定的“恐惧”。
现在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我眼皮有点沉重,因为今天过度劳累了——之前天天在家咸鱼躺,陡然间出去走了那么多路,真的有点累。
袁心蕊的事情还没完,她还问我周末有没有时间,可不可以再陪陪她。
她的任务轻松又简单,再加上她又是个女孩子,还有点可怜,我没思考多久就同意了。
同意了以后,又觉得今天的遭遇不告诉施景和那也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