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给萧笙一个解释都没有。
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如果真要说不安分,大概是她真的不想屈从在皇权下,牺牲自己牺牲自己的心爱的人。
青衣突然跟自己透露了宁家的事情,反而让萧笙顿时好奇起来了。
以前的宁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族,或者大家庭?
而且从她来后,郑公公提过很多事情,唯独没提及过宁家的事情,自己也不过是在别人的只言片语得知了一些信息。
最多的信息,便是从青衣口中得知。
萧笙盯着夜光下照耀,倒影着圆月的酒水,久久不能言语。
......
深夜的焦府内,别致的阁楼,点着无数的红蜡烛。
烛光下,独倚高楼的白莲般的倩影,佳人修长的指尖,握着酒壶,仰头十分潇洒地灌了下去。
这时从阁楼下上来的一道欣长的蓝袍身影。
贺宁星随身背着两把长剑,走了过去。
“师姐夜深了,独自饮闷酒...”
“伤身。 ”
“小师弟,深夜造访,不知有何事?”焦映寒的一对桃花眼瞥了她一眼。
贺宁星走过去,抢过焦映寒的酒壶,语气有些愤怒道:“如若真不痛快,你且去乘王府,打她一顿即可。”
“何必借酒消愁。”
“嗯?小师弟你多想了。我不过是一时闲情逸致想独酌一杯。”焦映寒撇过头,眼眸并没有任何情绪,反而满脸的笑意。
贺宁星坐在酒桌边,小动作频繁,打开酒壶嫌弃闻了下,然后从高楼倒下。
“哎哟,谁这么缺德,深夜洒本世子一脸。”底下一个刚要出府的人,是国公府的世子,他哀叫一声。
这么没教养,给老子出来。
焦映寒并没有说话,底下的人吵吵闹闹的,一直在喊谁谁谁,让他出来,行为举止十分粗鲁。
她实在觉得扰了耳的清静,端了一盘花生米,毫不犹豫洒了下去。
连碟子毫不犹豫扔了下去。
下面哎哟一声,世界清静了。
然后几个下人将世子拖出去了。
那可是世子,师弟你可真大胆,云杉府虽然人多势众,势力遍布,也不能由你任性。焦映寒调侃一句,眼里却没有笑意。
贺宁星面无表情地道:“呵呵,怕追责你也不会连盘子都扔下去。”
“师姐,只能说彼此...彼此。”
两人都差不多是一样的面瘫。
焦映寒没有心情便撑着下巴,用筷子戳戳食碟的肉菜,一时恍惚,没注意力气,直接将酒桌戳了个洞,筷子还倒插在上面。
堪比冷武器。
贺宁星抽搐下嘴角道:“师姐,需要我去揍她一顿吗?”
“不必你多管闲事。”焦映寒立即回过神,语气冷厉道。
她深知自己的小师弟,下手多么的没轻重。
“成了亲的人,还是如此没轻没重,师弟你可得好好改改,免得气跑你娘子。”
“她敢!我不介意打断她的腿。”贺宁星身上的气势顿时澎湃起来。
随即反应过来,就发现师姐岔开了话题。
贺宁星立即气急败坏道:“难不成你真要嫁给明王?相信那个乘王的话,一切信她的安排。”
说罢,她感觉自己越发冷静不起来:“她的安排?就是将你嫁给别人??”
真不知道萧家的人是怎么想的?
一家子心里,都是有癫疯之症的人。
更别说,癫王之癫的宁家,而师姐心属的乘王。
就是宁家和萧家的血脉!!!
焦映寒美眸颤了颤,她忍不住勾起一丝笑意:“我信,当然信。”
“哪怕她要让我嫁了。”
“你...”贺宁星看着突然露出温柔之色的师姐,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以前运筹帷幄,高高在上,温而又疏离的师姐,今天仿佛被爱情冲昏头脑一样。
虽然她亲身经历过爱情的酸甜苦辣,十分能体会师姐的心情,但她的结局至少是好的。
她和宁家青衣至少是个好结果。
而不是像前人一样,任何爱上爱宁家的人,都会万劫不复。
她的师傅...亦不会如此警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