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七十九拿出个分装瓶,里头装的是金顶炉灰,“没事,我有药!”
大仙爷:“……”
金顶炉灰何等药效,大仙爷都哑然了,胡家的还是胆子大,够狠得下心,依仗的就是你打死我前我又把自己医好了……
大仙爷又看向白五。
白五蚊子一样道:“……我也是。”
兰菏:“…………”
兰菏都看不下去了,这时候你霸气点不好么,什么叫我也是啊。
胡七十九一咧嘴,犬牙就泛着寒光:“大仙爷,这结阵怕是也不够了吧,还得有人痛击其弱点。”
兰菏:“也难啊,刚才……他斩其七寸都不成。”
指的是刚才宋浮檀那一剑。
胡七十九道:“不是七寸!柳门修行,灵性全在头部,凡斗殴时我们都砸柳门的头,所以你看柳门基本不太聪明……”
也不知道胡七十九是故意挑衅,还是习惯性这样说话,柳十三听得大怒,狂暴地扭动了起来:“大胆狐狸!!”
胡七十九的爪子都要扎进泥里了,才堪堪站住,勉强扭过脸问兰菏:“尊家那是什么画?有点意思。”
兰菏:“那个啊,窦春庭的82年顶级灵判。”
胡七十九盯着他。
兰菏:“…………不好吧!!”
胡七十九吃力地抓紧绳索:“这时候不用更待何时啊!”
兰菏:“你说得倒简单!!你知道几百万要赚多久吗!!!等等拉,我先拼拼命!”
他糊了那么久,才刚红诶!没有存很多钱呀!
《朝真图》是瓜二烧的也就罢了,灵判也烧掉他不得赔啊,又不是窦春庭那样的富二代,随手就是几十上百万。这个钱,能省就省不好吗。
胡七十九:“……”
她不是不想说,而是没力气说话了,只能最后瞪了宋浮檀一眼。他觉得就很离谱,明明是男朋友表弟的东西。
宋浮檀也无语,心疼小来这么节俭,想说别拼了,直接烧吧。
却听白五抽泣了一声,边用力拽着绳子边道:“尊家你别舍不得了,都是我的错!”
宋浮檀:“??”
他缓缓道:“不,是我的错,你还是个孩子。”
“不,就是我的错!”白五哭道,“我住着财神楼却没有让尊家发大财,要为钱担忧,呜呜呜,是我没有干好本职工作……”
宋浮檀:“……”
兰菏头都大了。
倒是江河道长躺在地上举手:“唉,我出钱,你就烧吧。”
他都觉得纳闷,这位来老爷居然是个生无常,已经很让人惊讶了。那以他在阴间的地位,在阳间为何会岌岌无名啊?若是他在阳间展露出些本事,赚钱还不简单吗?
另外两位法师也纷纷点头:“搞快点,搞快点。”
没看蛇都挣扎成什么样了,再晚点来不及了。
“好吧。”兰菏闷闷地道,他把那鲜红的钟馗画折成纸衣烧了,只见灵判化为纸灰,裹在他之前被毒液腐蚀的外衫上,顷刻间,成了件鲜亮的红袍。
兰菏一身红衣如火,跳到柳十三身上,钟馗之力赋于其身,他两手合拢了向下一撞,手肘砸在柳十三头顶,看似轻飘,柳十三却轰然倒塌,头都在泥地上砸出一个坑。
兰菏攥拳又在他头顶锤了两下,每捶一下,柳十三惨叫一声,身形就委顿一点。
胡七十九眼睛一亮,尖叫:“尊家牛逼!!”
江河道长微微颔首:“后生可畏。”知道是生无常后,说话也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