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小说网 > 仙侠修真 > 棺材铺的老板娘 > 棺材铺的老板娘_分卷阅读_80
  档案部的领头之人,自是佼佼者。他的功力,可以说是这一群人中,除了萧天权外,最厉害的一个。
  而且他有公职加身,又身带浩然正气,功体中,带着一代无形的保护罩,不但如此,他还身带功德金光。
  这份让人闪瞎眼的功德金光是赵萱入世以来,见过最多的一个,比龙吟镇上那个老校长的功德,还要旺盛。
  赵萱开着法眼,竟看不出他的前世今生,他所有的过往,都被功德金光覆盖。
  功德这东西,在神仙眼里,很是邪乎,一般仙人都不愿意斩杀身带功德的人,孽果太重,连神仙都不愿意沾上。
  甭管赵萱在天庭之时如何落破,不受众仙待见,但她依旧是仙,仙人忌讳的东西,她一样不落。
  所以,在许昌国朝她攻来之时,她身形晃动只是避开,并没有还击。
  “恶徒,纳命来。”
  许昌国因同志之殇,而失了平时的冷静,他愤火燃烧,在一击不中后,再接再厉,又朝赵萱攻了去。
  “恶徒......”
  赵萱眉心微抽,她有做恶吗?她可算得上是当今社会最守法的公民了。
  一众打酱油的道长们,这会儿也纷纷回了神,见许昌国似乎奈何不了这个女子,大伙对望了一眼,亮出武器,随时准备相助于他。
  就在他们动手刹那,空气中,爆戾的气息刹时蹿起,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霎那间涌进所人有的胸腔。
  赵萱查觉到异常,黑眸突然一紧,瞬间抛下纠缠不放的许昌国,身子如灵燕般,腾跃到大厅最中央的天花板下。她手碗一转,把一方不知何时出现在手心的小阵盘,往地上一砸,然后抬头一挥,透明的结界瞬间把整个政劵大楼覆盖。
  这里可是市中心,要是任由着他们斗下去,打红眼了,这附近的建筑怕都会被他们毁掉。不但如此,被误伤而死的人,那又将是另一场孽果...
  因果孽报,还是不要轻易沾上的好。
  在赵萱布下结界的刹那,战斗中的嬴政与萧天权突生异变,两人身形骤然拉开,在众人眼皮子底下,瞬间换了一个形态。
  形态一出,一众不知真相的人,顿时目瞪口呆。
  只见大厅正中央,一只比一般中华田园犬肥壮一圈的土狗正压着脑袋,凶恶的眼睛紧紧盯着离他不远处岿然而立的人。
  他前腿伏地,呲牙咧嘴,喘息咆哮,一副处于防备,又时时准备攻击的模样。
  嬴政负手,肃然而立,双眸在战斗中解锁,已然呈现出血红之色,身后如瀑的乌黑长发,无风飞舞。十指指甲疯狂蹿升,锋利且还闪着冷冷寒光,他尖锐的獠牙从嘴角外延展而出,身上攀升起的磅礴气息,让人不寒而粟。
  空中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一狗,一僵,无声对持,片刻,他们似乎相约好般,又同时展开了攻击。
  赵萱布好结界,把战斗余波困锁在政劵大楼,还来不及从半空中落下,就瞧见了萧天权的原形姿态。
  一眼下去,赵大仙惊悚的险些没脚底打滑,从半天空摔下来。
  ...... 卧草,哮天犬,哮天犬!刚才开着法眼,只见到他本体是只黑色的狗,却从没想过,黑狗会是哮天犬。
  毕竟,天庭已闭,天上的神灵压根儿就没那可能会出现在人间。
  难怪她会觉得那把骨头武器会那么眼熟悉... 那不是就二郎神家宠物的专用武器吗?
  特么得,狗妖,竟然会是哮天犬...
  等等,哮天犬怎么会在这里?
  那二郎神呢?
  哮天犬可是二郎神的专有物,这一神一宠,向来形影不离。哮天犬都出现了,那二郎神还远吗?
  想到这里,赵大仙眉头狂抽,忽得一下闪身冲进战场,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开始相助嬴政。
  ...... 至于一仙一僵联合起来欺负一只狗狗太过分了什么的, 谁还管得了它!
  情况反转剧烈,刺激的所人有都回不过神来,特别是那一群目瞪口呆的道士....
  ...... 他们看到了什么?
  一直与他们合作愉快的萧天权,竟然是只狗妖... 天雷滚滚,劈得人神经错乱。
  狗妖... 狗妖...
  完了还不算,现场还出现了两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怪物... 怪物之中,有一个似乎,好像,是常与他们打交道的僵尸... 可僵尸会说话?会大白天从墓里爬出来,学人炒股?
  简直太骇人听闻了。不行,不能深想,再想下去,世界大战都有可能发生。
  赵萱是真被哮天犬的出现狠狠惊吓一把,她这会儿只想赶紧把哮天犬敲晕,然后拉着嬴政跑路,跑得越远越好,最好是跑回皇陵去躲个千八百年,等这事儿消了,再出来晃荡。
  这可不是闹得玩的...
  二郎神,那可天界大名鼎鼎的战神,连姓孙的那只猴子都只能和他战个平手!
  战力高超也就算了,偏还疾恶如仇... 如果让他知道,她一个小仙竟和一个带着人皇之运的旱魃搅合在一起,放狗咬她都是小儿科,说不定最后,她会成为二郎神君手上那把三尖刀的挂链...
  奇怪,天梯已断,这二郎神和哮天犬怎得与她同样,流落到了人间?
  赵萱心底虽然时常鄙视二郎神家,家风不好,但说老实话,所有的高位神君里,她最怂的就是二郎神。
  因为... 人家连亲妈,亲妹子都能大义灭亲,她这个边缘人物扫把星君,哪够格让他网开一面?
  赵萱撸起袖子,想在嬴政与哮天犬相斗之际,趁乱给哮天犬一扫把,直接把他敲晕。但哮天犬也不是吃素的,第一战神的宠物,那可不是吹虚的。
  赵萱刚举起自己的扫把,还没来得急敲,对情绪极为敏感的神犬就查觉到了她的意图。
  哮天犬身形一晃,咧着嘴,冲赵萱咆哮了一声嗓子:“你打我干嘛?你要打他,他是僵尸。你别被他骗了,他接近你肯定是想吸你的仙血。先不和你说,等打完了,我给你普及一下,僵尸的恶性。”
  哮天犬冲着赵萱说一句,又朝嬴政冲了过去。
  “......”赵萱被哮天犬的话弄得一头雾头。
  她眨了眨眼,觉得,事情好像哪里不对,这哮天犬似乎不认识她...
  “哮天犬,我是谁?”赵萱握着扫把试探性的问了问。
  “我怎么知道你是谁,对了,你是哪个宫的小仙,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哮天犬冲着嬴政咬,可奈何嬴政是旱魃之体,他的身体比铜墙铁壁还要坚硬,一口下去,险些没把牙齿崩断。
  “......”
  赵萱抚了抚胸口,松了一口气。还好,不认识自己。既然这样,那她可就不客气了。
  反正就算行凶之后,哮天犬也不知道她是谁,只要在二郎神出现之前,缩回皇陵去,就算神君秋后算账,有皇陵隐蔽自己的气息,也找不到她。
  想通这层关系后,赵萱握着扫把又一次蹿进了战斗圈。
  “你怎么又来打我... 别敌我不分。”毫无防备的哮天犬冷不丁地被赵萱打中了狗腿。
  神犬同志还以为赵萱是想帮他,不小心误伤了他呢。
  “失误,失误。”赵萱嘴巴上说着失误,下手却是毫不犹豫,一扫把打下去,总算是打到了哮天犬的狗头上...
  哮天犬吃痛,赫然掉转狗头,呲牙咧齿的埋怨,“你到底哪来的野路子神仙,会不会打架,怎么... 这么... 没... 眼,力....”
  “汪汪汪... 玉扫把!汪汪汪,扫,把,星,君......“一道无与伦比的惊悚大吼突然响起,哮天犬总算是看到了赵大仙手上的武器。
  用玉扫把做武器的,天庭唯此一家,哮天犬都不用多猜,就知道这个敲自己头的人是谁。
  哮天犬急促的大吼一声,一对水旺旺的大眼睛突然瞪大,四条腿极速后退,倏地拉开自己与赵萱的距离。
  待确定自己退到安全距离后,他身影一闪,以一种难以形容的速度撤退到许昌国身后,然后一爪子掀翻许昌国,横咬着他就急吼吼地想退出政劵大楼。
  他刚冲到大楼的玻璃门前,冷不丁又撞上了一道无形屏障。
  ——速度太快,撞攻力太大,“砰”的一声,一人一狗被结界撞得反弹。
  一阵兵荒马乱,闪瞎了众人的狗眼。
  “......”赵萱困惑。
  他干嘛怕她,不是应该她怕才对吗?
  打狗还得看主人,自己打了二郎神家的狗也就算了,可偏偏还被他看破身份,后果......
  赵萱愈住深处想,愈是觉得要赶紧跑路。
  本是前来除魔,最后却变成打酱油的道士们:“......”
  他们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大消息。
  ——哮天犬,扫把星君!
  不会是他们想的那样吧?
  战况并未分下高低,在哮天犬与扫把星互相暴露身份后,就诡异地平歇下来。嬴政收回气势,踱到赵萱身边,“他是?”
  赵萱回头,脸色很难看:“二郎神家的哮天犬。”
  嬴政肃眉:“可是有什么麻烦?”
  赵萱瞅了眼伸着四只爪子,急吼吼在结界上刨的中华田园犬,哭丧着脸,凑到嬴政的耳旁,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说:“他都出现了,那二郎神肯定就在这附近...”
  嬴政适时配合,低着嗓声问:“你怕二郎神?”
  赵萱:“废话,天庭上谁不怕他。快,快想想办法,别让哮天犬通知二郎神,给拖拖时间,咱们回皇陵去避一避!二郎神疾恶如仇,他看到你,定然会除掉你,你现在虽是旱魃,但...”
  赵萱话意未尽,但嬴政已然懂了她话里的意思。
  他,不是对二郎神的对手。
  想到这里,嬴政神情渐冷,他压住心底涌起的情绪,抬眸,看了眼依旧想要冲出结界的哮天犬,“我们不用躲避,那条狗在怕你.. 二郎神如果真在附近,他的反应就绝对不是这般模样。”
  嬴政收回眼光,不经意的问:“他为什么怕你?”
  “...... 我怎么知道?”赵萱眼神闪烁,白皙的脸颊上露出一丝局促。
  她怎么说,难不成告诉他:自己是扫把仙,身带霉运,谁遇上谁倒霉啊...
  赵萱:“那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是走,还是...”
  嬴政眼底眨起一缕杀意:“杀了他,就算二郎神来了,也无济于事。”
  “不行,不能杀他。”赵萱闻言,立即出声反驳喝止。
  杀哮天犬,亏得他想得出来。
  她哪怕对二郎神再怎么惧怕,也从没想过用击杀哮天犬的办法来躲避二郎神的追捕。
  赵萱对天庭众仙的感情很复杂,众仙对她退避三尺,她虽有失落,却没有怨恨过他们。毕竟... 有因,才会有果。
  哪怕她再怎么不想承认,但她身带霉运这事,却是不争的事实。她刚从污浊之地出来,也不是没有仙君对她释放善意,但... 每一个与她接触过的神仙,最后都会或多或少运势走下坡路。
  神灵运势低弱,那可是大忌,轻则诸事不顺,重者... 连道心都会因为被运势牵连而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