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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潮城主城堡内!
仇天危迎来了一个客人,晋海伯唐仑。
仇天危目光闪烁着贪婪的光芒,道:“你确认望崖岛上有金矿?”
唐仑本能地移开目光,哪怕他见仇天危已经很多次了,但是面对他这张面孔还是非常不适。
鼻子实在太长了,太弯了。
真的不知道他的女人是怎么承受得了的。
“九成九。”唐仑道:“否则,玄武伯爵府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拿出八十万金币?这可是一个天文数字,我家豪富,但却连这个数字的一半都拿不出。”
仇天危道:“有没有可能是借来的?又或者是做了一笔交易?”
唐仑没有回答。
天下间能有什么交易能够一下子赚到八十万金币?
就算金卓伯爵把城堡和几万亩良田全部卖了,也赚不到这笔钱。
至于借来的?
那就更加荒谬了。
金卓伯爵若是能够借来八十万金币,之前也就不会那么凄惨了。
海盗王仇天危道:“这有些不对劲啊,这些金矿早不现世,晚不现世,偏偏在这个时候现世。”
晋海伯唐仑道:“或许金矿早就发现了,而且已经挖掘很久了,只不过一直到还债的最后期限,沈浪才把所有金币砸出来,狠狠打所有人的脸。”
“有这个必要吗?”仇天危道:“沈浪或许是这种轻浮之人,但玄武伯金卓不是,他就是一只倔强的老乌龟,这种打脸只会带来灾祸而已。”
仇枭道:“父亲,还有一种可能性。金氏家族一直想要隐瞒望崖岛金矿之事,但是时间太紧迫了,他们想尽一切办法也不能从别的地方筹钱。而且就算有金矿,他们想要一下子提炼出八十万金币的黄金也很不容易,所以一直等到了最后一天。”
唐仑道:“有道理,金氏家族最后还出的那笔黄金中,有刚刚铸造好的粗糙金币,还有一些来不及铸造的黄金,可见时间真是非常紧迫,他家竭尽全力才终于在最后时刻才提炼出这笔金币。”
仇枭道:“很多人都看得清清楚楚,金氏家族还钱的前几天,有几百辆马车的粮食运入玄武伯爵府,现在看来这批黄金就是藏在这些马车里面。而且这些马车是从金氏家族的码头登陆的,只不过故意先运到西边,然后再运回玄武伯爵府,给人感觉就好像从西边运来一般。”
如此一来,倒是解释得通了。
晋海伯唐仑道:“怒海侯,我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望崖岛抢了,将岛上的人杀得干干净净,依旧用海盗的名义。”
仇天危道:“国君不会震怒?不会出兵?万一等我出兵夺了望崖岛,国君派遣大军攻打我,将望崖岛夺了回去,我岂不是白忙碌一场,为别人做了嫁衣。”
晋海伯爵唐仑道:“怒潮侯请放心,我去谈,将他们也拖下水就是了。”
仇天危道:“你打算找谁谈?”
唐仑道:“太子殿下,然后每年将望崖岛黄金分他一部分便是。”
仇天危道:“分多少?”
唐仑道:“四分之一,换取国君不出兵夺回望崖岛。”
仇天危目光闪烁道:“如今望崖岛有多少守军?”
唐仑道:“三千,而且还在源源不断增兵。金卓简直疯了,无数的金币水一样泼出去,拼命地扩军,区区一个玄武伯爵府竟然扩军五千,而且还征召了三千民军,全部发放了盔甲和武器。”
“金卓伯爵这是疯了啊,他就不怕触怒国君吗?”仇天危不敢置信:“一个伯爵府,竟然拥有八千武装。”
晋海伯唐仑道:“这就更证明了望崖岛有金矿啊,而且是天文数字的储量,让金卓这样保守大人都疯狂扩军,不惜得罪国君。怒潮侯,我们速度必须要快啊,在黄金的威力下金氏家族的力量每一天都在暴涨。时间拖延一天,我们攻打望崖岛的难度就增加一分啊。而且金卓伯爵发动了上万民夫在望崖岛筑城了,一旦城堡筑成,那我们想要打下望崖岛就难了。”
仇枭道:“晋海伯,你觉得需要出兵多少才能攻下望崖岛?”
晋海伯唐仑道:“如今金卓伯爵每一天都在增兵,一个月后望崖岛上的驻军可能超过四千,再加上两三千民军,上万民夫,我们至少要出动两三倍的兵马,才能拿下。”
仇枭道:“我现在终于知道,玄武伯爵府为何会突然购买几百车的粮食了。”
唐仑道:“没错,这批粮食全部运往望崖岛了,足足上百万斤。现在玄武伯爵的态度非常清楚,宁可失去封地,也绝不失去望崖岛,孤注一掷将所有力量都投入其中!”
仇天危道:“也就是说,我们至少要出兵两万,才能顺利夺下望崖岛?”
晋海伯唐仑道:“对,我家愿意出兵三千。未来夺下望崖岛,我不多要,只要一成半。”
仇天危冷笑道:“一成半,也是天文数字了。”
唐仑伯爵道:“怒潮侯,下决心吧,迟则生变啊。且不说望崖岛的防御一天比一天强,最关键的是越来越多的目光盯住这块肥肉啊。现在动手分食的只有你,我,太子三家,未来就不一定了,或许有越来越多的大鳄游进来,那就大大不妙了。”
仇天危双眼一缩。
出兵两万?
这实在是太多了,他麾下的军队几乎要抽调一空了。
风险太大了啊。
万一望崖岛上没有金矿呢?万一这一切只是沈浪的阴谋呢?
“不行。”仇天危道:“一定要确定望崖岛上有没有金矿,万一没有的话,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晋海伯唐仑道:“可是现在整个望崖岛严防死守,任何靠近者都格杀勿论啊。我家派去了几十个探子全部被杀光了。”
仇枭道:“我去,我去望崖岛一探虚实。我背后是父亲,是怒潮城,是几万海盗,玄武伯绝对不敢杀我,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伤我一根汗毛。”
仇天危不语。
仇枭道:“沈浪睚眦必报,凡是得罪过他的人都被弄死了。唯独我例外!我羞辱他妻子金木兰的时候,他不敢作何反应。我派人去井水下毒尸,打算制造瘟疫杀他们上万人的时候,沈浪依旧不敢做何反应。我和祝兰亭去挖掘宁序大坝,打算水淹整个玄武伯爵府封地,打算毁掉金氏家族基业,淹死上万人。祝兰亭死了,我依旧安然无恙。沈浪甚至连一点点报复都不敢,这证明了什么?”
晋海伯唐仑道:“证明了沈浪这个小畜生欺软怕硬,面对真正的强者他只能唾面自干,根本不敢伤害仇枭少主的一个汗毛。”
仇天危闭上眼睛好一会儿。
儿子仇枭说得很有道理,他对玄武伯爵府做的那些事情都是灭绝人性的,但是沈浪依旧不敢有任何报复。
这已经证明了一切啊。
海盗王睁开眼睛道:“行,那你明日就去一趟。”
仇枭道:“是,父亲!我一定不会堕了仇氏家族的威风,金氏家族谁敢挡我上岛,格杀勿论。”
“二十年前我们还很弱小的时候,金宇伯爵出动一万多大军来攻打我们都全军覆灭,更何况是今日?我们不知道强大了多少倍。”
海盗王仇天危笑笑,没有说话。
二十年前的那一场大胜,完全奠定了他怒潮城的基业。
而那一场大胜仇天危要感谢两个人,隐元会的舒伯焘,还有就是现今的武安伯。
当时金宇伯爵最重要的两个盟友,一个是隐元会,一个是薛氏家族。
但这两个势力都将他出卖了,否则金宇怎么会败得如此之惨啊。
仇枭道:“父亲若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告辞了,我要去做一下准备,明日一早就出发前往望崖岛。”
仇天危皱了皱眉。
知子莫若父,他这个儿子肯定又要去祸害那个女人了。
顿时,他挥了挥手。
仇枭狂喜,飞快离开,直接朝着仇妖儿的城堡飞奔而去。
仇妖儿好姐姐,我来了!
三个美人儿,我来了!
你们就等着欲生欲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
……
仇枭准备的这药太厉害了。
一开始润物细无声还不能发觉,一旦进入身体彻底和血液发生反应后。
涌起的欲念越来越强烈。
这火焰一旦烧起来,完全压制不住。
仇妖儿一开始还不懂得是怎么回事,后来觉得身体越来越热,甚至越来越迷离,心跳越来越快。
关键是听着海浪的声音,身体潮意甚浓。
而且脑海之内竟然不断浮现一些诡异的画面,前所未有的旖旎画面。
这个时候,他哪怕对男女这方面再无知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有人给他下药了。
她脑子飞快地转动。
是那个女大夫吗?
不,绝对不是她。
对了!
是那焚香!
仇妖儿武功很高,所以神识也非常敏锐。
那焚香的味道和之前几乎一模一样,但还是有一点点区别。
只不过仇妖儿就算发现了也没有当一回事。
之后她出门的时候,觉得身体发热发软,她还以为是放血的缘故。
如今看来,也是因为这焚香啊,里面被人放了情药。
仇妖儿顿时怒了。
有人要谋杀她,她并不是很生气。
但……有人要玷污她的清白,要睡她,这就很严重了。
这个时候,她恨不得立刻杀回去。
但那样的话,她就失约了啊。
和祝红雪约定的决斗时间,马上就到了啊。
这可不仅仅是他和祝红雪的约定,更是双方师傅的约定。
若是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是她仇妖儿怕死怯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