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几天接二连三的,先是赵三儿炖狗肉,然后赵宇峰要炖了放血的黑狗吃,现在连饭馆里也做起狗肉来了,怎么回事啊?
不对,前两个要吃狗肉的,都是那种死了又复活的玩意儿,那么这饭馆里——
我警惕的看了下四周,除了我,也就还有三桌吃饭的,有两桌是过生日的,看着菜都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应该不会再有没上全的菜了,另外一桌是两对小情侣,桌子上全是素菜,不知道是四个人全部素食主义,还是两个女孩子在减肥,俩男的也只有陪着吃素,反正看着也不像是会点炖狗肉的。
这就有点奇怪了,难不成是厨房大师傅自己炖了自己吃的?
看服务员没什么事情,一直在一边玩手机,我就招呼她帮我拿瓶饮料,顺便跟她打听:“厨房这狗肉炖的可真香,怎么,店里要添新招牌菜了啊?”
服务员笑道:“都什么年代了,我们有这心也没这胆啊。要是敢弄个狗肉招牌菜,估计第二天就得被人传到网上,第三天就有爱狗人士来砸我们的店了。就算我们的大师傅有打造这道招牌菜的手艺,我们老板也没这个胆子啊。
这狗肉是替客人炖的,她说是自己家养的黑狗,本来养了好几年,也算是有感情了,她是不忍心杀的,但她男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一直看这狗不顺眼,天天念叨着要炖了。
那狗不知道是不是也感觉到了什么,也总是对着她男人狂叫,后来她男人发火了,说家里留狗的话就不留他,留他的话就不能留狗,这下媳妇可犯了难,但是她男人怎么劝都不听。
昨天晚上,黑狗跟感觉到了什么似的,趁那男人睡了,居然含着眼泪去跟这媳妇道别,虽然狗不会说话,但养了那么多年的狗,媳妇也知道狗是要离开这个家了,也就没拦着。
结果狗转身还没来得及走出屋子,原本熟睡的男人突然就醒了,拿起早就准备好的一根棍子,直接就把狗给放倒了,她家里那男人是抬棺材的,手上有力气,而且下手狠,狗连气都没喘,直接就死了。
然后那男人还让媳妇赶紧把狗收拾收拾炖了,媳妇哭了半天,自己下不去手,这才弄到饭馆里来让我们给做。
估计是昨晚哭的太惨了,今天眼睛哭的都肿了,妆画的那叫一个浓,上台表演都擦不了那么多的粉。”
我问服务员:“那让你们给炖狗肉的人,现在去哪了?她一会儿自己来拿,还是你们给她送过去?”
服务员说:“去对门的诊所了,一会儿她自己来拿。”
这下我更得好好盯着对门的诊所了,看这服务员说的跟亲眼看见了似的,也不知道有几成是她脑补出来的,不过她这话里有几点却让我不能不注意:第一,这条狗也是黑狗,跟上两次我遇到的炖狗肉事件一样,第二,这个要吃狗肉的人也是抬棺材的,应该也是死了又活过来的那种东西,第三,这个女人也是浓妆艳抹,进了老中医诊所的,很可能也是我需要找的那种人。
虽然赵师傅一直不肯跟我说,让我来这里赠送纸人跟那些死了又活过来的人究竟有什么关系,但这两件事绝对不是可以分割开来的,现在的信息,越发的一步步指向,就是那些复活过来的人,造成的这些女人出现异状。
可是赵师傅现在玩的,又到底是什么把戏呢?
饭菜上来,我慢悠悠的吃着,想要磨蹭到那个女人来拿狗肉,就在我快要磨蹭不下去的时候,一个浓妆的女人从中医诊所里出来了,隔着窗户我都能感觉到,她浓妆的底下,憔悴里带着一丝欢喜,应该是老中医说了什么话,给了她很大的希望吧。
在女人进店的时候,我也起身去结账,正好在柜台遇上她,在服务员把那一大兜子狗肉递给她的时候,我看到她的表情瞬间崩了,原本从诊所里带出来的一抹欢喜现在消失的无影无踪,泪珠子噼里啪啦掉了下来。
服务员赶紧拉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还抽了几张纸巾递过去让那女人擦泪,嘴里替那女人咒骂着:“你这老公真不是个东西,养了这么多年的狗都能狠心吃掉,狗可是咱们人类最忠诚的伴侣,我就最看不惯那些吃狗肉的人。”
这服务员也是个二百五,还自作聪明,你说话前好歹考虑一下,眼前这个姐姐手里提着的就是狗肉好不好,而且你还骂人家男人不是东西,人家骂你男人不是东西,你开心不?
果然,那女人恼了:“我们自己家养的狗,我们想吃就吃,又没偷你的,碍着你什么事了!”
服务员被呛了一句,脸也就拉下来了,扔下一句:“不知好歹,好心当成驴肝肺!”然后就气冲冲的回柜台了。
我趁机厚着脸皮凑过去,在那女人对面的椅子上坐了,小声道:“姐姐还是不哭的好吧,要不一会儿妆冲花了,眼角的皱纹就要露出来了。”
那女人被我一提醒,果然使劲抽泣两下,又拿纸巾仔细的蘸干净眼角的泪水,硬生生的把哭泣给顿住了。
第53章 第53章二个纸人
止住哭泣后,那女人才反应过来,瞪了我一眼道:“说什么呢,你眼角才有皱纹呢!”
我笑了笑,故作神秘道:“要是我猜的没错的话,姐姐在上个星期的时候,脸上应该还是没有皱纹的,也就是在这几天,好像也没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小皱纹偏偏就慢慢的爬上来了,对不对?”
那女人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我道:“你不会是刚才跟在我后面,在诊所外边偷听了吧?”
我说:“冤枉冤枉,天大的冤枉,我刚才可是一直坐在这里吃饭的,屁股都没离开过凳子,这个店里所有人都可以为我作证,不信你可以问他们。”
那女人当然不会去问,而是继续瞪着我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说:“实不相瞒,我是纸扎店赵师傅的徒弟,而且我也可以明白告诉你,你现在遇到的情况不是生病,而是撞了邪祟,邪祟不除,你吃什么药也不管用。”
女人还真被我这几句话给忽悠住了,我都有点佩服我自己这突飞猛进的业务能力了,估计是兜里揣着5000块钱,前面又有5500块钱诱惑我,一下子把我当然能量给激发出来了,连嘴皮子都变利索了。
女人犹豫了一下,问我:“你说的那邪祟,除了会让人起皱纹,也会让人起斑吗?小皱纹我确实起了一点点,但完全可以忽略,主要是斑——”意识到自己被我套话了,她马上又把后半截话给收住了。
我有了之前那个守寡小媳妇的描述,现在也大体知道这毛病的症状了,便跟她说:“你再仔细想一下,你现在出现的问题只是几个斑点吗?有没有感觉身体有些发虚,精神也不是很足,皮肤变的松弛,就算是没有起斑的地方,颜色也比以前暗沉了。”
从她的眼神我就知道,这些我全部都说中了,那女人一个激灵差点把放在桌子上的狗肉都碰洒到地上,带点颤抖的问我:“这,难道我真的是撞了邪祟?”
我点点头,说:“你不妨再想一下,现在你身边的人,是不是也有点不对劲,尤其是那种只发生在你们两个之间,只有你们两个才知道的事情,是不是明显的反常了?”
“这?”女人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道,“我家那口子确实跟我说,都结婚两年了,还是没小孩,他爸妈都十分着急,但又不好意思开口,而且父母年纪都这么大了,身体又都不好,怕他们万一哪天带着遗憾走了,所以他想努力点,这几天,每晚都努力几次。
以前他从来没把要孩子这件事放在心上的,莫非,莫非邪祟出在了我老公身上?我老公不会有事吧?”
我心中暗道:你这个女人还不笨,我一点你就知道你那抬棺材的老公有问题了。但是赵师傅都没有去揭穿这些东西都是非人,那么我就更不能随便多嘴了。
我对那女人道:“你也不用想太多,今天咱们遇上便是有缘,我有法子帮你除这邪祟。你不用担心我是什么游方骗子,我就是古槐镇村里的人,连祖坟都在这里,而且在镇上纸扎店上班,我今天也不为钱财,我帮你把邪祟除了,你日后若是念我的好,有心谢我,可以到纸扎店随点心意,要是不来我也不计较,全当是我给自己积善功了。”
至于这些话,那就是我前几天练习装逼的时候彩排的词了,不过效果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理想,本来我以为女人会瞬间感动我的仗义出手帮忙,结果人家却是半信半疑,表示以前去过纸扎店,但是只见过赵师傅,并没有见过我,也从来没听说过赵师傅还有徒弟。
最后没办法,我只能把这女子带到纸扎店里,让赵师傅给我证明身份,然后当着赵师傅的面,按照上次的流程,也把一个纸人赠送给这个女人。
然后那女人又问我:“我老公是抬棺材的,以前找人给看过八字,说他这种人是很不容易招惹邪祟的,怎么还是有脏东西跟上他了?不会是坟地里的什么东西吧,我老公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邪祟除了,我老公是不是就可以正常了?他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我心道:危险大了去了,你老公早就死了,魂魄都已经被鬼差勾下地府去了。但是这话不能说,可是我又不好骗她,就说:“每个人命格不同,遭遇灾劫邪祟,结局也不尽相同,我不能预知未来,但我相信事在人为。”
这几句话,也就是我临场发挥胡说八道,纯粹忽悠,里面没有任何信息含量,但这女人还真被忽悠住了,点了点头,说:“我懂了。”然后就认真的把纸人收起来,转身要走,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听懂什么了,跟着送她到店门口。
刚出门口,她就停下了,小声问我:“那,我这几天,还能正常跟我老公同房吗?他这几天变得很强势,不依他怕是不行,之前还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既然知道了是有邪祟,那我是不是应该躲着点,要不我先回娘家去住一段时间?”
这我还真不确定了,之前赵师傅没交代我这方面的细节,我推说:“这个我得推算一下,看看现在具体到什么程度了,需不需要直接避开他。”
然后我就呲溜又钻回店里了,我哪里会推算,问赵师傅呗,问完又回去告诉她:“没事的,这个纸人就是你的替身,它的能量足够把你身上的邪祟之气转移走,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不用太过担心。”
送走这个女人,赵师傅果然毫不食言的又给我转了5500块钱,我瞬间感觉手机都沉甸甸的了。问赵师傅:“咱们明天怎么着?我再去赠送一个纸人不?”
赵师傅呸了一口道:“你倒是还挺大方,整天白送,我还得给你工钱,我吃饱了撑的啊!从明天开始,你就是开了天眼,能直接看出人病根儿的神医了,连我都得给你打下手,好生在店里坐着装神医就行。”
第54章 第54章医的包装
又是一番交谈,我才知道,原来赵师傅早就在从沟前村回来的第二天,就开始活动了,通过他的各种关系向村子里散步消息,说他收了一个有慧根的徒弟,可能是以前的神医转世,还编造了几段我上学时,给同学和家长瞧病的小故事。
比如某个同学家长正值壮年,原本身体不错,但是突发急病,连医院都束手无策,我去了之后一眼看出此人阳寿未尽,便拿出一个纸人,写上那人生辰八字和姓名,让压在枕头底下睡觉,几天后,那人的病便不治自愈了。
再比高中时,班里有爱美的女同学,放学回家后就疯狂化妆,但是高中生又没有那么多钱买化妆品,就都是通过各种方式弄来的廉价货,后来皮肤严重过敏,差点毁了容,也是我一个纸人写上她姓名八字,让她压在枕头底下睡觉,不但皮肤恢复好了,整张脸都变得比以前更漂亮了,连身材都更好了,要不是当时大家还在上高中,我不想耽误学业,那姑娘非嫁给我不可。
还有好几段,我就不一件一件说了,反正都是吹得神乎其神的,我的纸人几乎包治百病,神奇到连我自己都不信。
居然还能编出有个漂亮女生非要嫁给我,谁呀,我怎么不知道,要是有这好事儿,我就算被学校开除了,也得先把婚事给定下。要知道现在这世道,一个农村小子想要娶个媳妇,多难啊。
我跟赵师傅说:“这有点过分了吧,要是真来个得了癌症的,我耽误了人家治病时间再闹出个好歹来,岂不成了谋财害命了?”
赵师傅说:“这个你不用担心,编的那些故事虚的很,就是为了吸引别人注意,故意弄得很夸张,实际上没几个人能信的,我就是为了先把你的名字给打出去,让他们都关注你而已。
真正他们能看见能求证的,也就你送了纸人的那两个女人而已,所以你放心,来求你治病的人基本都是中了邪祟,或者爱臭美的,真正得了病的,早去医院了,就算不去医院也是奔老中医那里,不会真有人把命交到你个半大孩子手上的。”
我说:“那万一呢,要是真来了病急乱投医的怎么办?还有难产请跳大神的呢,啥样人没有啊!”
赵师傅说:“你放心,还有我在呢,我把你包装的很高级,你坐诊的时候我都陪着,我不在的时候,他的就是想见你都没人给引荐的。要是真有病的快死的来了,我自然有办法打发他走。”
我说:“我这算是炒作不,不管好坏,先把我的名字扔出去,大家好奇我到底怎么个神奇法,所以故意来找我美个容啥的,验证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生意就这么来了。”
赵师傅一脸欣慰的,给了我一句:“孺子可教也,看来我没收错徒弟。”
我心中道:天下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这老头子肯分一半收益给我,而且生意还没开张呢,就先给我一万多块钱,原来是把我豁出去了,让我在上面顶着,他缩在下边说是我的助手,到时候万一折腾到不好收场了,他还可以直接说我是个骗子,把自己摘个干净冒充受害者,他最多落一个老眼昏花,识人不明,但我就是招摇撞骗,主观作恶,罪无可恕。
还真是只老狐狸啊!
接下来是比较平静的几天,本来我应该去参加驾照的考试了,但是因为需要去县里参加考试,而现在我们这四个镇的交通已经跟外面隔断了,就算没隔断,我出了这四个镇也是找死。
现在我都有点怀疑赵师傅为什么要让我去驾校了,他明知道我出了这四个镇就得死,也早知道考驾照需要去县里,那为什么还要让我去白耽误时间?难道就是为了让我去城隍庙旅馆听那个女鬼哭吗?那现在女鬼哭也听完了,还让我去干什么。
我趁着现在老头子正需要我,我多少在这店里有了点地位,就绕着圈问了出来。
赵师傅说:“看情况吧,你的劫数又不是没得破解,等我那个朋友什么时候能想起我这个糟老头子来就行。只要他来了,管什么烂七八糟的禁制,分分钟给你破除喽,就算是城隍爷不让你出去,他都能把城隍爷给暴揍一顿的。”
对他这个说法,我也只能呵呵了,一方面我不相信他有那么牛逼的朋友,另一方面是,就算他真有那么牛逼的朋友,我跟人家非亲非故的,人家也不一定会帮我。
可能是我的表情惹老头子不高兴了,他还专门把小慧叫过来,让小慧给他证明,他确实有一个超级厉害的朋友,现在只不过是因为一些小事情,俩人出现了点小矛盾,暂时联系不上了,但那个朋友肯定还是会回来看他的。
小慧确实帮他证明了,而且告诉我,她用来吓唬新娘子周小妹的那套盗命童子的功夫,就是赵师傅那个朋友上次来的时候,随手教她的。
这我倒是来了兴趣,问小慧:“那个朋友跟赵师傅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教你但是不教赵师傅?”
小慧刚要说,赵师傅便抢着道:“重色轻友呗,我哪有小丫头长的好看,那忘恩负义的小兔崽子,好东西一样都不留给我。”
小慧道:“算了吧,人家可没说不教你,明明是你自己不练,说自己老胳膊老腿了,禁不住折腾了。人家也不是不想给你留好东西,要不是你吃喝嫖赌的整天祸祸,他早就把这家店盘下来给你了。”
赵师傅道:“扯,他肯把这店盘下来给我,我才不信他有那么好心。”
小慧道:“他跟我说过,想给你弄点产业,但就怕你哪天赌输了,直接就变卖还债了。现在你不就是能卖的都卖光了吗,这店要是你的,估计也早就变卖还债了。”
赵师傅道:“胡说,别人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还能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我就算把自个儿卖了,也不可能把这店面卖了。”
第55章 第55章谋
小慧道:“对,你确实不会卖掉它,但是你很有可能直接把这个店面赠送给那个脖子上有尸斑的活尸啊,她看中这地方好几百年了吧。”
我问他们这店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为什么连非人都要觊觎,他们俩居然默契的都表示,跟我说了我也听不懂。
我今天的收获就是,知道了武术和法术是不相关的两码事,会法术的不一定会打架。
像赵师傅这个样子,会画符,会贴符,会招魂,会做法事,有时也能跟人斗个法的,属于只会法术不会武术的。赵师傅打架并不在行,来两个小混混,在他折腾做法的那套仪式之前,直接给他一板砖,他铁定就挂了。但是如果让他有了对方的姓名以及生辰八字,或者有了对方的指甲头发或者贴身衣服之类的,那他在千里之外做法就能弄死你。
所以当时新娘子从棺材里出来之前,赵师傅还能折腾折腾,靠法术压制,但是新娘子出来之后,他就没招了,动起拳脚来,他就是个普通老头子。
小慧是从小学武术的,打起架来,三五个壮汉都近不了她的身,但小慧不会道法,她拍出去的符跟我拍出去没什么区别,最多就是她身手好,拍的比我准,但也只能靠符咒本身的力量,没办法像赵师傅那样,通过各种手诀跟符咒相互加持。
而他们提到的那个高手朋友,属于在法术和武术这两个领域都登峰造极的,是个真正的盗命童子。
盗家人分两类,一类是只学盗家的功夫,但并不真实去盗墓的,类似于学了这个专业,但并没有真正从事这个行业的,赵师傅应该就属于这一类,另一类是整天在野外跑,三天两头往坟坑子里钻的真实从业者,也就是货真价实的盗墓贼,实战经验丰富,高手朋友无疑属于这一类。
之前替我挡灾,在地窖里救我一命的那张符,就是这位高人朋友画的。
赵师傅不在的时候,我偷偷问小慧:“那位高人,到底是赵师傅什么人啊?他怎么那么确定虽然两个人吵翻了,但是高人朋友肯定还是会回来看他?”
小慧说:“算是他前任干儿子吧。”
这个关系还真不怎么好理解,不过我再追问的时候,小慧只是轻描淡写的跟我说:“鹏鹏的父亲跟赵师傅有点交情,不过在鹏鹏很小的时候他父亲就死了,鹏鹏上初中的时候在赵师傅家里住过两三年,一个没爹娘,一个没妻儿,俩人也跟父子差不多。鹏鹏初中毕业后离开了,不过还是经常回来看赵师傅。
可惜赵师傅好赌,经常欠赌债,鹏鹏帮他还过几次,但赵师傅总也不改,鹏鹏劝不听,一气之下就不帮他还了,赵师傅说让鹏鹏出一笔钱,买断两个人的父子情分,以后死活都不用鹏鹏管,更不需要鹏鹏孝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