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说:“应该是吧,能看出来之前那面墙上曾经挂过东西,很有可能就是镜子,不过我住进去的时候,镜子已经没有了,只能看到那面墙壁上有一片区域,颜色和旁边有点不一样。”
韩平道:“镜子当然没有了,当时我跟镜子里的人石头剪刀布,我连输二十九把,所以一气之下把镜子给砸了。后来我跟店里经理说我的经历,经理居然都说不信,还说纸扎店下面有法阵,非人不可能有胆在纸扎店里闹古怪,说就是砸坏了一个镜子而已,不会从我工资里面扣的,让我不用编这种借口出来。
后来那面镜子也就一直没有装上,当时宿舍里还有一个嘴贱的,每次上厕所出来,只要看到我在宿舍里,必然要说,是我对自己的长相不满意,所以才气得砸了镜子,还说他想要全方位欣赏一下自己的帅气都不能够了,让我赔偿他精神损失。
要不是不想在纸扎店里惹事,我早就揍他了,我是真没看出来,那个娘们唧唧的货,哪里长的比我好看。”
虽然他叨叨半天,也没说正题,为了让他知道,我有在听,并没有睡着,所以配合的问了他一句:“哪个娘们唧唧的啊,纸扎店还招这种人?告诉我名字呗,等回去了,我也瞅瞅他简历上的照片,看是不是真的长的那么好看。”
韩平说:“左林,你去翻之前的简历,绝对有这个人,他在纸扎店待的也算是时间长的,差不多有两个星期吧,后来有个男顾客看上他了,托了三姑过去提亲,吓得第二天就滚回老家去了。”
我说:“行,听你扯淡也算是有点收获了,之前你拿其他员工离开纸扎店的原因当秘密,就不告诉我,我现在总算知道其中一个人离开的理由了,这个左林是被某个鬼大王当成了龙阳君,他为了保住自己的直男,所以放弃了这份工作。那其它人呢?不会也都是被鬼给相上了吧。”
韩平说:“他这么特殊的,当然只有一个,你以为谁都能被鬼给相上啊?”想了一下,又道,“不对,好像是还有一个,你也被那个冥婚的小媳妇给相上了的。”
我心道:没错,我确实是也被鬼给相上了,跟左林比,幸运的是相上我的是个女鬼,而且还是个漂亮女鬼,但不幸的是,这个女鬼非常变态。
我说:“左林比我要好的多,至少他还可以辞职,但是我可是连辞职都不敢辞职,被女鬼看上了,都没地儿躲得。”
韩平摇头笑道:“你想的太简单了,他确实是可以辞职,但不表示他可以离开这地方,所有在纸扎店里待过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被限制在这片区域里面的,包括甄经理和小慧,大家都被一股奇怪的力量,锁在了这四个镇和后面的这片山上。”
这话我还真的是吃了一惊,我一直以为,活动范围受限制的只有我一个,昨天知道了还有一个韩平,难道这还不只?纸扎店的所有员工,包括前员工,全都是被困在这里的?
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赵师傅虽然不是这镇上的人,但是已经在这里十几年了,也差不多算是在这里安家了,每天都去店里,肯定是从来没有离开过,小慧和甄经理好像也从来没有回过家,想想我来纸扎店也有段时间了,她们又不是忙的连假期都没有,却从来没有回过家。
非但没有回过家,连市里或者县城都从来没有去过。难道,难道真的是所有人都被限制在了这片区域内?
店里以前的员工我也不认识,我只知道我们这一批的四个人,沈飞也叶天明已经死了,我是出不去的,唯一一个出去了的,就是陈家强,但是陈家强是没有签合同的,而且店里也并没有打算招他,是他死皮赖脸的,非要这份工作,难道就因为这样,所以他才可以来去自如?
不过他虽然出去了,最后还是没有逃过这一劫,只不过是死亡过程比较慢一些而已。
我问韩平:“你们之前一共有多少人?”
韩平说:“具体的,你得回去查了,我知道的,差不多有二十几个吧。”
我说:“我记得你说过,之前招聘的员工,都是外地的,二十几个外地人,全都被困在这个地方,这可不是小事情,我是本地人,被困在自己老家,就算一辈子都出不去,可能都不会引起别人太大的注意,或许人家还以为我是恋家,不愿意离开父母太远呢。
但他们都是外省来的,被困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山沟沟里,他们就能这么认了?我要是被困在外省的山沟子里回不来,我老爹老妈绝对会以为我被传销骗了,直接报警的。
你们那二十几个人,都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吗?”
韩平道:“不认命有什么办法,你不是也尝试过离开这里吗?你不是也有想过办法吗?但最后不还是一样出不去,连你都出不去,别人,那就更加出不去了。”
“那他们现在在哪里?这里总共就这么四个镇,村子里的也基本都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突然多出来二十几个外地人,大家不感到奇怪吗?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人提起过?”
韩平说:“以前我是和他们在一起的,但是当时我们在的那个地方,我现在不能告诉你,而且我进山这么长时间了,他们也不一定还在原来的地方。”
我说:“说不定他们早就离开这片地方,已经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呢。”
韩平摇头道:“我没你那么乐观,他们离开的几率并不大,连你都没办法离开,那他们就更加没办法了,而且我梦里那个师傅,也告诉我,这帮人,没有任何一个能活着逃出这里。”
我打了个哈欠,靠着树,扭头看了看他,问:“你为什么这么看好我?我真没你想的那么有本事,道法还不如你。”
韩平说:“你放心,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你是个普通人的,我梦里的师傅跟我说过,你和所有的人都不一样。”
我说:“那你说说,我不一样的地方在哪里?就是因为我能喝退销金窟那帮女鬼吗?这跟能出去有什么关系?你梦里那个师傅,不会也拿命格特殊四个字来糊弄你吧,确实有人说过我命格特殊,但我除了比别人更加的倒霉之外,我也没感觉出有什么特殊来。”
韩平故作神秘的笑了一下,却转移了话题,说:“左林这个娘娘腔,整天叨叨我砸了镜子的事情,我自然是心里不痛快,所以不只一次的跟经理提过,把宿舍的镜子重新装上,我不差那几个钱,只要他们同意,我自己出钱,自己找人,重新给那面墙装上镜子都行。
结果经理却一直找各种理由拖延,就是不让我修那面镜子,直到我离开纸扎店,那面镜子都没有重新装起来。
所以,虽然他们不承认,但我知道,那面镜子肯定是有古怪的,尤其是当后来我知道你去了那个纸扎店之后,我更加确定,我那天绝对不是自己眼花了。”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韩平道:“跟你的关系可大了,当时在镜子里跟我石头剪刀布的人,就是你。我当时虽然是在照镜子,但在镜子里看到的却并不是我自己,而是你。”
第127章 第127章合
“不会吧,你这也说的太离谱了点吧,你是白天照的镜子,还是晚上照的?”这次我又不淡定了,我和韩平,除了都是人,还有都是男的外,其它的几乎没有任何共同点了,就算是近视远视色盲色弱散光夜盲全毛病,再加上厕所光线不好,也没有把他看成我的可能。
韩平说:“当然是晚上了,夜里两点半,当时宿舍里的四个人,有两个在前面值夜班,就左林那个娘娘腔在宿舍里睡觉,我被尿憋醒了上厕所,结果还停电了,我拿着手电筒去的厕所,上完厕所,随便用手电筒晃了一下镜子,就在镜子里看到了你。”
等等,他说的这个场景,怎么这么熟悉,俩人值夜班,俩人在宿舍,其中一个人半夜两点半上厕所,还正好赶上停电,这个情节怎么好像是在哪里出现过一次。
卧槽,这不就是我进纸扎店的那第一个晚上,发生的事情吗?后来到早晨,沈飞就出了车祸。我一直以为,当时停电,是陈家强故意弄的,目的是为了找机会和沈飞分开,然后他去偷偷召唤鬼婴,给鬼婴喂血,并且安排鬼婴早晨杀人的事情。
如果类似的情节,已经在纸扎店里出现过一遍,难道这一切都不是偶然的,我们就像是两个不同批次的演员,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排练了同一个剧本?
我问韩平:“你不会是知道我去纸扎店的那些经历,所以故意编一个类似的故事出来吧。我也两点半起夜过,当时宿舍里也是还有一个人,当时也停电了,我除了没有遇上跟我玩石头剪刀布的人,其它的经历,几乎跟你是完全一样的。”
韩平只是很平淡的说:“你这些经历,有跟很多人说过?你觉得我有从别人嘴里听说了这些经历,然后故意编一个类似的版本出来的可能?编我也得往合理的方向编吧。”
这,我确实只跟有限的几个人,说起过晚上上厕所的事情,叶天明是一个,但是他现在已经死了,我也有跟沈飞和陈家强提起过,半夜两点半的时候曾经停电,但是他们两个现在也都已经死了。
我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跟赵师傅提起过这件事情,但韩平早就跟赵师傅闹得不太愉快了,他从赵师傅那里知道这些事情的可能性也不大,难道,他说的真的是他当时在纸扎店的真实经历?
我立马问他:“那半夜两点半停电的那个晚上,值夜班的两个人呢,后来他们怎么样了?”
韩平说:“其中一个是第二天就辞职了,另外一个又坚持了几天,后来也就辞职了。”
那么这两个人的情况,也跟沈飞和陈家强对应上了,沈飞是那天死的,陈家强是过了几天后赵师傅安排他回学校继续完成学业的。
虽然一个是辞职了,一个是死了,但也都是在那天就离开了纸扎店,难道这些都是冥冥中存在某种定数的事情?
不过随后再一想,又觉得自己有点太敏感了,如果按这么个相似法往里套的话,那几乎可以把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事情,全套到有限的几个模子里面去。
左林和叶天明不是不一样吗,左林在纸扎店待了两周的时间,但叶天明在纸扎店不过上了两天班,就出事了。
我看了看韩平,问他:“你在镜子里看到我的时候,我是什么衣着打扮,身后是什么背景?”
韩平说:“没有背景,你身后都是深邃的黑暗,我当时是用手电筒照着镜子,所以厕所里的其它地方光线没有镜子明亮,也都没有被照到镜子里面。而且当时我的关注点也不在你的衣服上面,所以具体什么款式也没有注意,好像跟小时候,小学的校服差不多吧。样貌也跟现在有些差别,感觉比现在稚嫩很多,但绝对是你,错不了。”
我说:“大哥呀,你这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半夜两点半,你在厕所用手电筒照着镜子,镜子里面是黑暗里站着一个小学生,你居然没有吓得掉头就跑,还能跟他玩石头剪刀布,你这心脏的承受力还真跟一般人不在一个级别啊。”
韩平说:“要换在平时的话,我没准真的就赶紧退出来了,但是那天晚上,睡觉前我和左林喝酒了,喝的有点多,当时刚认识不久,还没发现他娘娘腔的那么恶心,所以在宿舍里跟他喝了半宿,要不也不至于晚上起来放尿。”
这,这怎么也跟我和叶天明那天晚上的经历这么像,我们也是在宿舍里喝酒喝了半宿,然后夜里两点半,我起来上厕所,这居然又特娘的巧合上了。
不过想想,要是非要解释的话,这也不是解释不通,毕竟大家都是刚刚在激烈的竞争中,拿下了这份心仪的工作,以后就是同事了,一起喝点,这也很正常,谁喝多了也尿多,这也能勉强算是正常。巧合的不过也就只有都赶在两点半,而且都停电了吧。
先不说这个,如果韩平在镜子里看到的我,并不是现在的我,而只是小学生的我,那么我就知道,他跟镜子玩石头剪刀布,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纸扎店里有法阵,确实不是一般的非人敢进去闹妖的,但是有一个鬼却是可以的,她的特异功能,可以直接把一些幻像投射到纸扎店里,这个鬼当然就是圆圆。
圆光鬼女在有人帮她加持的情况下,可以查看纸扎店里已经发生和将要发生的事情,还可以把她想要展示的东西,直展示在纸扎店里的人面前,就像之前,她把周小妹和赵旺财之间的因果,展示给赵师傅一样,以她的能力,把一段关于我的影像,在夜里投射到纸扎店的一面镜子上,这完全是可以做到的。
镜子里的人可能真的是我,也确实是在玩石头剪刀布,但事实上,我跟本就不是在跟韩平石头剪刀布,我也没有连赢二十九把,因为我对面的人,到底是出的什么,我实际上是输是赢,韩平并不知道,他觉得自己输了二十九把,只是他自己觉得。
他认为自己是在跟镜子里的人石头剪刀布,实际上,他只不过是在对着一段视频资料自己比划而已。
这个世界上,小时候没有玩过石头剪刀布的人,估计没有几个,我当然也不例外,至于有没有一连玩二十九把,这个我还真的从来没有数过,反正连着玩很多把的时候,确实有过,也没准正好就是二十九呢,我也没韩平那么闲得慌,还专门数。
圆光鬼女这种能知过去未来的牛逼鬼,做出来的事情,肯定有着我们常人理解不了的原因,反正她把我小时候玩石头剪刀布的影像,投射到纸扎店宿舍厕所的镜子上,应该不会只是为了好玩,更不可能只是为了吓唬韩平,至于真实的目的是什么,那也就只有圆光鬼女自己知道了。
而韩平在遇到我的时候,一直是跟大黑猫在一起的,那么韩平梦里的那个师傅,很有可能就是圆光鬼女或是尸斑女,这么一想,所有事情就都对应的上了。
韩平认为我是个与众不同的人,甚至能力远在赵师傅之上,是唯一能够解救他,甚至是解救所有被困在这一带的那些外省青年的大救星,他甚至还因为一些相似的经历,认为自己就是另外一个我,其实这根本都是没影的事。
是出现在他梦里的那个人,一直在给他暗示,在向着这方面引导他,圆光鬼女这个活了几百年,看遍一切因果的老鬼,还可以经常用圆光术这种技术手段来修补一些逻辑上的漏洞,所以韩平被她们耍的团团转,这也就很正常了。
就连我们两个为什么都在两点半起来上厕所,这也都可以解释通了,我上厕所的时候,是有听到隔壁有咚咚咚的敲墙壁的声音。虽然我认为自己是被尿憋醒的,但也不排除是被什么声音惊动了,醒来正好自己有尿,也就是很可能我两点半起来上厕所,不是自己醒的,而是有什么东西喊我起来上厕所,故意让我去发现停电了,或者是故意想让我去厕所看点什么,不过当时厕所已经没有镜子了,所以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至于韩平,那天晚上很可能也是被喊起来上厕所的,圆光女既然要在厕所的镜子上给他放电影,那么自然要先把他喊过去。
突然发现我的脑子也没那么不好使了,居然也可以用来思考一些事情了。
想想我以前可也是优等生,脑子不笨的,如果班里没有万鹏那个变态和胡宇峰他们那一帮子狐狸,哥也是全班第一名呢,哈哈。
想着想着,我就自己笑了起来,把韩平笑得一脸懵逼,张着嘴,瞪大眼睛,想要看看我为什么突然发疯了。
我收住笑,问韩平:“你梦里那个师傅,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你还记得他第一次跟你接触的时候的具体情况吗?”
第128章 第128章山
韩平是真的被我给笑懵了,半天也没反应上来,我问了好几遍,他才回答我说:“你让我说具体的年月日,我真说不上来了,我当时已经被那个女鬼折磨的奄奄一息了,人不人鬼不鬼的窝在地下室里,连什么时候天亮,什么时候天黑都不知道,更不清楚是到哪个年代了,甚至有时候都觉得可能已经过了几万年,我肉身已经变成尘埃了,只剩那一缕意识,还在承受无穷无尽的苦难。
你如果不亲自试一下,绝对没有办法体会那种感觉,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黑暗,潮湿,阴冷,腐烂发霉的食物,还有自己的排泄物,每一样都足够让人崩溃,我那一阵的精神是极度恍惚的,我甚至都怀疑以前在光明的世界里的生活,是不是就是一场梦。那段时间里,我每天面对的只有那个女鬼,其它的不要说人,就算是一只蟑螂,一只老鼠,我都没有见过。
所以最开始,我师傅出现的时候,我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也就没有太在意,你让我说第一次出现的时候的具体情况,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跟你描述,那段记忆非常的混乱,在我慢慢恢复清醒的时候,已经习惯了师傅每隔一段时间出现一次了。”
我傻逼呵呵的问了一句:“那你怎么到那个地下室里去的?你本来就已经被鬼给缠上了,肯定不可能自己到地下室去吧,那种地方常年照不到阳光,阴气重,就算没有鬼,时间长了也得待出毛病来。”
韩平苦笑道:“我当然不是自己想要到地下室去的,但我不是对付不了那个女鬼吗?之前你也看到了,那个女鬼可以上我的身的,在白天她都能直接控制我的身体,让我掐自己的脖子,晚上她上了我的身,直接让我走到一个地下室里,然后把自己关起来,这一点难度都没有。”
我说:“那个地下室以前是干什么的?她一个从外地跟着你来的女鬼,不可能对这边村镇的地下室有产权吧,地下室原本就味道散不出去,你被囚在那里那么久,难道地下室的主人没有发现里面都臭了?”
韩平说:“这我就不清楚了,我是被关在里面的,我并不知道那个地下室具体在哪里,也不知道主人是谁。”
既然他这么说了,我也就没有再问。我对韩平的情绪表示理解,虽然我没有去过他说的那种地方,但是只看韩平的眼神就能知道,那绝对不是一个正常人能生活的环境,好人都能给活活逼出神经病来,就算他已经逃出来了,只要一提到那段经历,还是能让他的眼神里满是恐惧,这应该就是心里阴影吧。
或许那段经历他并不是真的记不清了,只是那段经历牵扯太强烈的痛苦,他甚至都不确定自己在那段时间还算不算人,所以他下意识的逃避,不想去回忆,我也不敢勉强,要不万一他一会儿情绪失控了,在这荒山野岭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弄。
我说:“行了,我知道你被那个女鬼祸害的很惨了,那你后来是怎么逃出来的,是你那个师傅把你弄出来的吗?”
韩平呼了口气,努力把自己的情绪拉回来,接着道:“应该说是大黑猫吧,是大黑猫带着我从地下室出来的,我师傅这个人很怪,虽然肯帮我,也教我道法,但是就是不教我克制那个女鬼的方法,虽然他教我的东西,都非常的有用,有些可以说非常的厉害,但是在对付那个女鬼的时候,却都派不上任何用场。
如果不是那个女鬼很怕我师傅,我甚至都怀疑我师傅跟赵师傅就是同一个人。
但奇怪的是,虽然那个女鬼在我师傅面前简直是弱到不堪一击,但是我师傅却一直不肯灭了她,就算是有时候撞上了,也只是嫌弃的摆摆手,让那个女鬼赶紧滚蛋而已。
时间长了,女鬼也就慢慢的摸清规律了,一般都是赶在我师傅来之前,就躲得远远的,我师傅一走,她就又立马回来折磨我。我求了我师傅很久,让他把我从地下室弄出去,他始终都不肯。
后来有一次,大黑猫单独来了,咬伤了那个女鬼,才把我带出了地下室。不过也只是把我从地下室弄出去了而已,女鬼的纠缠,依然没有任何改变。
我刚离开地下室那几天,过的比在地下室的时候还纠结,那个女鬼好像是一直就在我附近,所以我除非不睡觉,否则只要一睡着,那个女鬼立马就会又到我的梦里来折腾我,不到我师傅来了,她绝对不会离开。但我如果不睡觉的话,又没有办法见到我师傅,日子并没有比之前好多少。
我也不知道,大黑猫放我出来,到底是我师傅默许的,还是大黑猫自做主张的,这种事情,我自然也不敢问,否则师傅一怒之下,很可能就会把我重新扔回到地下室里去。”
我说:“这事情很简单啊,有这个女鬼威胁你,你才需要你师傅,我看他很可能根本不是在帮你,只是在利用你而已,说不定这个女鬼跟你师傅,原本就是一伙的呢,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韩平立马就把脸拉下来了,道:“不许胡说,我师傅神通广大,万事万物都逃不过他的法眼,根本用不着利用我这种小人物,他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随随便便说这种话,太不负责任了。再让我听到你对我师傅出言不敬,当心我对你不客气。”
我被韩平骂的一愣,这个小子难道跟鬼十三正相反,是个尊师重教的,但赵师傅也算教过他一场,他怎么对赵师傅那么个态度?
不过再一想,也就明白了,他现在之所以说这些话,之所以如此维护他师傅的名声,应该和那天尸斑女在纸扎店里,突然变得对城隍爷恭敬有加一样。
他现在维护他师傅的名声,并不是因为他师傅真的有多好,也不是他有多尊重他师傅,而是因为他师傅神通广大,想想他那个师傅跟能知过去未来的圆光鬼女有关系,那肯定是曾经在他的面前显过神通的,韩平的一言一行,都逃不过他师傅的监控,他遇险了,师傅可以见死不救,但是他却不能吐槽,韩平对师傅也根本不是敬,而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