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渠打过来的,贺临笛还在身边,池说就说了下“接个电话”就往一边走去,到了一颗树下。
“喂?”池说率先开口。
“我又在来云城的路上了。”这个“又”字是精髓。
池说看了眼漆黑的天空:“我以为你会在杀青宴上。”
“不去。”
“懒得营业了。”
“跟这个剧组的人没什么感情。”
“明天吃饭?”
池说没有立马答应:“什么时候离开?”
“后天吧。”沈渠的声音有化不开的疲倦。
池说这才应了下来:“好。”
沈渠听见这个字笑了一声:“我怎么感觉你防我跟防敌人似的。”
“这倒也没有。”池说顿了下,“只是跟你拉开差距是好的。”
“为什么?”
“就因为我跟你谈恋爱的同时还跟另一个……”
“就因为?”池说冷笑了一下,不等她说完,打断了:“我现在有点忙,明天见。”
挂了电话,池说在原地还呆了两秒,她觉得沈渠这人有时候真挺没心没肺的,给别人带绿帽子了一点羞耻感都没有,还在当事人面前屡次提起,并且觉得自己没错。
是得拉开距离吧。
池说捏着手机走到了贺临笛的面前,听见贺临笛开口说道:“我饿了。”
贺临笛说的同时还双手抓住了池说的手腕:“我们去吃海鲜?”
“好。”
晚上九点,贺临笛到了池说的家里,在鞋柜处换了鞋。
已经不是一次性酒店拖鞋了,是一双一看就是刚买的新的拖鞋。
贺临笛笑了一下:“给我买的吗?”
池说把包挂在了一边的架子上:“不然呢?”她说,“夏周忙着谈恋爱,曾乖又懒,我这的客人只有你了。”
贺临笛点了下头:“那还行,我那边的客人也只有你。”
上次在家乐福买的零食还有很多没吃完,放在了茶几下的柜子里,池说去洗了个手,而后回到客厅将它们拿了出来。
贺临笛揉了揉自己的腿,问:“又看恐怖电影吗?”
池说摇头:“不了吧。”她说,“近年来也没什么高评分的恐怖电影了。”
“哎。”
“可我有点想看电影。”
池说拆零食的动作一顿:“小区外一百米不到的位置,就有个电影院。”
“……”
十分钟后,两人出现在了电影院,她们赶上了最近的一个电影场次。
一个取票一个买饮料,最后检票的时候,都有些气喘,因为不想迟到。
距离开场还有不到三分钟,两人在座位上坐下了。
池说舒了一口气:“好热。”
贺临笛跟着点头:“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