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声地说。
荆天月嗯了一声,没听清,“说什么呢,蚊子都比你嚣张。”
肖绒:“没什么。”
荆天月手往上,抱住了肖绒的脖子,这种姿势车都要歪歪扭扭,肖绒吓得抓紧扶手,却被人逼得进退两难。
“我发现你特爱嘀咕。”
荆天月凑得很近,呼吸都喷在肖绒的脸侧。
肖绒有点无奈,“我说我很羡慕他。”
荆天月啊了一声,“影帝啊,也没什么。你要是努力点,影后什么也不难,你知道吗,那个陈什么来着,那个奖就是买的。”
“秦冕的是买的?”
“那倒不是,他这方面还挺上心。”
“所以对你就不上心了?”
肖绒接道。
荆天月捏了一下她的腰,“你原来这么贫啊。”
肖绒唉了一声,“因为我们也不算特别熟啊。”
她的声音很清也很轻,细微的叹息像是石子落在湖面,荡起谁心上的涟漪。
荆天月下车,手插在外套兜里,拱出一个弧度,她摸到兜里还有包烟,问肖绒:“你有打火机吗?”
肖绒:“你猜。”
荆天月:“别闹。”
肖绒还真的有,她其实
有点烟瘾,不过都躲着人抽,剧组的人知道,但也不说。
魏一旻也偶尔抽,会叫上她。
肖绒给荆天月点烟,她的爱好跟一般女孩不太一样,喜欢收集打火机。不过之前在团,这个爱好也没曝出来,怕影响形象。
荆天月叼着烟,看着肖绒映着火光的眉眼。她小时候就没几个女孩朋友,喜欢洪则都讨厌她,她也不跟她们玩。
同性之间的细微恶意她从那会就体会到了,大一些,拍电影拿了什么奖,议论纷纷都说她出卖身体换来的。
说这话的同性又占挺多。
可是这些事也没性别上的绝对,有些恶意不分性别。
善意也一样,喜欢也一样。
肖绒抬眼,里面有她,笑起来的时候都让人舒服。
荆天月捏了捏她的鼻子。
车停在一边,她俩就站在车边上。
也不是第一次看到荆天月抽烟,肖绒在电影里看过,民国剧,一支雪茄被她抽得全是妩媚。
之前在片场,窗边一只烟抽得她冲动万分。
才有了现在的交集。
“真的是他出轨,还是你打他?”
肖绒问。
荆天月啧了一声,“你真爱刨根问底。”
肖绒靠着车站着,她的头发挺长,皮筋不知道什么时候掉的,现在披头散发,随手往后一拨弄。
“我是爱刨你的根,问你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