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理。我瞧兄长这模样,好像最是无害了。”
诶??
怎么绕我这来了??
叶久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眼睛一瞪,声音一下子提高了个分贝:
“我能和这货一样?!我这么正直善良又可爱的人,你难道没发现吗??”
那表情,跟被抢了糖的小朋友似的。
看着叶久撅起的那都可以挂油壶的嘴唇,祁韶安没忍住,笑出了声。
顺手挽住了她的小臂,缓了缓才道:“是是是,兄长最是出挑,哪是泊如能比的。好了,你就放宽心吧。”
叶久被祁韶安突然地亲近弄得有些无所适从,定了定心神,叹了口气:“你啊,涉世未深,这般年纪最容易被别人骗走了,可不能大意。”
祁韶安听后,不禁笑道:“我这般年纪,早该是个满地爬的孩子的娘亲了。”
说罢,她眼神有些许黯淡,但叶久没给她过度思考的机会。
“哦?你才多大!”
“足岁十六,想当年表姐于我这般年纪,早已经相夫教子去了!”
叶久暗自心惊,这里的女孩子竟都是这么早就嫁人生子的?
她还停留在十八岁成年,二十岁才能结婚的思想惯性中,尤其是现在大力提倡晚婚晚育,二十六七才谈婚论嫁更是不能再平常了,她一直都认为像祁韶安这般年纪的女孩子都还是青涩懵懂的时候,要是按她这么一说,祁韶安这不仅是成年了,还快成了大龄女……
好吧,那自己就是妥妥的剩女。
还是可能会被判刑的那种。
叶久不禁感叹自己男装示人的英明举动了,不然得被老封建的吐沫星子喷死吧……
“怎的不说话了?”
祁韶安带着疑惑地声音打断了叶久的思绪,她摇了摇头,开口道:
“没,有点意外罢了。我家乡那里,像你这样的还在上高…上学堂呢。”
“女子也能上学堂?”
这回轮到祁韶安吃了一惊,自己幼时也只是请个先生来家中教习,从没听说过还有女子可以上学堂的。
“可不,我们那儿的孩子不论男女,到了六岁就会进学校学习,一直到十八岁。”
叶久不经意侧目,却对上祁韶安满是惊讶和探究的眸子,心道不妙,一不小心说多了……
不等祁韶安再问,她便插科打诨般,讪讪一笑:“哈哈,可能是我那儿地方小没规矩,不懂什么男女大防之类的吧。”
“哎对了,韶安,我给你带了喝的,你趁热尝尝。”
叶久从怀里掏出个竹筒,捂得严实,应该还热的。
祁韶安见状,便压下了心里的好奇,伸手接了过来。
拔开木塞,一股枣香伴着奶味就飘了出来。
浅尝一口,还能感到红糖的味道。
祁韶安有些不解,看向叶久:“这是?”
“你自己快忘了吧,这几日就不要乱跑了,省得再受了风,又要疼个半死。”
叶久抬手给了她个脑瓜崩儿,轻笑一声,便抬步往前走。
祁韶安脚下一怔,看着手中流转的汤汁,有些呆愣。
她竟还记得这个。
嗯,也没放姜。
抬头看着那人不怎么着调的背影,此时在她眼里,居然有那么一丢丢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