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先生,永林县内大大小小的医馆全部都已经问过,并没有世子下落。”
“回先生,客栈也搜过了,也无消息。”
老先生听着乾一坤二的呈报,眉头越皱越深。
一大群人找了一天一夜,不论是城门还是城内搜寻,都没见到她们半点踪迹。
“世子莫不是还能插翅膀飞了?”南渊纳闷不已。
老先生踱着步子,突然回身问道:“这附近还有什么城县村庄?”
南渊闻言从怀里掏出一张羊皮卷,一抖铺开,指着上面几个黑点:“从林子出来,最近的便是我们所在的永林县,但左右两边也有几个村落,再远一点还有平柳县和关山县。”
老先生棕榈色的眸子深邃如海,他点了几个,“立刻派人去这几个村落搜查,一家一户都不要放过,如若没有,无需回报,立马再去平柳、关山二县!”
“是!”
……
晌午已过,姜沛灵仍不见人影,祁韶安左等不来,便决定前去一瞧究竟。
她走了几步,低头看着自己好像更严重的腿,沉默了。
有一瞬间,她有点担心叶久昨晚在不知不觉中糟了多少毒手。
祁韶安拒绝了小二搀扶的好意,拐着腿蹦到了对面济世医馆。
她刚一进门,就被一道震耳欲聋的喊声吓了一跳。
“姜沛灵,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瞧病的功夫不深,偷药本事倒是不小!你老实说,老夫的蛇皮草果去哪儿了!”
“我…我借走炼药了……”
“放肆!”
祁韶安循声望去,只见姜沛灵低着脑袋站在老郎中面前,而那老郎中气得胡子都飞了起来。
“姜沛灵,你若是再如此胡闹,我便收了你的银针,给我滚回去碾药去!”
姜沛灵一听要收了自己的命根子,连忙抬头,“师父,徒儿真的没有胡闹!那药……”
“老先生,药是我买走了,今日便是送钱过来。”
祁韶安上前两步,拦住了姜沛灵将说的话。
姜沛灵闻言一怔,“韶安姐,你怎么出来了?”
祁韶安朝她一笑,转头望向老先生,微微欠身:“不知道您说的药材多少银钱?”
老郎中闻言却是一瞪,一把薅住姜沛灵,“你是不是擅自与人诊治了?”
“蛇皮草果乃是大寒之物,入药皆要留上三分谨慎,你就这么随随便便给人用了?!”
姜沛灵“哎呦”一声,委屈巴巴说道:“那位姐姐风寒入体,又冻了许久,心脉损伤,我下蛇皮草果,让她体内两寒之物相互抵抗,从而激起之前补进的益气……”
“胡闹!”老郎中一下推开她,“你可知如此寒凉之物,会有什么后果!”
姜沛灵愣了愣,沉声回答:“轻则邪气内伏,经血亏虚,重则伤及胞宫,再难生育……”
“你知道还……”
“老先生,此事是我悉知,您切勿责怪于沛灵,而且,家姐现下已经稳定了。”
祁韶安听着那几句锥心之语,心里疼得厉害,但她仍稳了稳情绪,出言拦下了老郎中。
她顿了顿,又道:“我相信沛灵姑娘。”
真正经历了昨夜的死里逃生,她如今最大的心愿,便是让阿久活下来,别无他求。
姜沛灵有些不相信的望着祁韶安,那淡淡的面容,却笃定地说出那句,我相信沛灵姑娘。
她双手攥拳,眨了眨眼,抬头对上老郎中的目光,“师父,这十两银子我担了。”
老郎中哼了一声,“你担了?就你那五六两的赏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