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幼清在的时候,她就有礼貌地敲门。
不在的时候,她能咣咣咣踹门,非给你踹开了不可,她要进去。
犯上作乱这个词,在岑流量的字典里,是没有的,岑之豌最有道理。
于是,楚幼清体验到感情生活中的不平等,心弦乱颤。
……居然说楚影后是坏狗,你再说一句试试!
定是之前和奚金枝的通话,影响了一些心情,什么三十岁就不行了!马上行一次给你们瞧瞧!
岑之豌娇美地翻成仰面朝天,两团柔软,婀娜多姿。
楚幼清起身,冷柔的美眸躲避,先去打个电话。
远程连线医师,姓兆,兆博士是名医,脑科,最近与国内有时差,楚影后用VIP黑卡账号登陆,点了一个紧急咨询按钮,直接跳到问诊序列第一位。
楚幼清冷然开口,“我有一个朋友……”
如此这般,言简意赅。
这不是怕岑之豌脑子烧坏了嘛。
兆医生在线倾听,“您好您好,您说您说!……哦,被蛇咬了。情绪不太稳定。嗯嗯……你这个朋友,平时待人处事,应该表现的……挺聪明的吧?”
楚幼清淡淡地问:“怎么说。”
兆医生笑道:“那就对了。蛇牙的腺体里,具有一定程度的信息干扰素。一般人被无毒蛇咬,没有大问题,最多红肿几天。你这个朋友,中枢神经活性,肯定是很强的,非常活跃,单纯就是脑力足啊。”
“越活跃,脑神经越敏感,容易受外来因素影响。要不然说,天才都有点小问题呢。哈哈,开玩笑啊,没事的,聪明人也有聪明人的烦恼,发烧,说胡话,都正常。她这就像……喝醉酒一样!”
楚幼清思忖片刻,这个小可怜,问:“会不会酒后吐真言。”
兆医生大笑,“您可真幽默!哈哈哈,她这个是蛇吻综合症,蛮少见的,可以发表论文!”
别想打妹妹的主意。
得知岑之豌确实没事,只是“喝醉了”,楚幼清果断结束话题,免得小可怜又被人拿去当生理标本。
什么蛇吻,我吻她,也没见她这么大反应……
楚幼清的第二个问题,“兆医生,我还有一个朋友……”
如此那般,简洁明了。
兆医生扶眼镜,“哦哦……怕狗。小时候养狗。……嗯,这还真是个问题。按道理说,如果小时候喜欢狗啊什么的小动物,除非一个人成年后,有非常严重的洁癖,不养狗可以,怕狗确实不至于。”
楚幼清怔忪片刻,“是吗。”
岑之豌能抱着楚幼清在地毯上滚,办公室地上都做过,洁癖是肯定没有的。
兆医生先试探了一下,“不会是一个朋友吧?……又可以出论文了。哈哈哈,开玩笑的。嗯,很可能,成长过程中,发生过什么创伤性的事件,我是说有可能啊。但也许就平白无故这样,毕竟聪明人,事多。”
楚幼清冷淡强调,“不是一个人。……可能性多大。”
兆医生惋惜:“哦哦。……百分之八十。”
电话那头似乎燃起了强烈的科研兴致,下一秒准备开题报告,楚幼清要保护妹妹,不然被捉走切片了,只能楚幼清切片,“谢谢。再见。”
楚幼清收线回到卧室,月上中天。
岑之豌睡得哼哼唧唧,特别娇柔可人,又乖又甜,楚幼清片刻都没有停留,上床躺在她身边,静默地抱入怀中,极尽温柔。
“……我是不是错怪你了……”楚幼清下颌抵着岑之豌的发心,轻蹭着,越是揉动,心里越是发酸,涩涩的,仿佛眼眸也会湿润起来,“你怎么能不记得我呀……你一定记得的……”
窗外风声簌簌,透过帘幕,隐约可以看见远方游乐园的摩天轮,斑斓灯圈,缓而又慢地旋转。
时光倒带,楚幼清耳中传来稚气软糯的童音,咯咯轻笑。
“小姐姐,这只狗狗好可怜,它都没有家的,你给它当妈妈好不好?”
大伙儿一起道:“岑之豌,你要不要脸!这明明是你家的狗!”
岑之豌哒哒哒跑过去,把小伙伴全赶走,抱着怀里的小花狗,紧走慢跑回来,“小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