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顿了顿,试探性的喊了几声。
还是没动静。
季然肩膀不易察觉塌了塌,倾身凑近屏幕,指尖虚虚勾勒那坨被子的形状,目光柔和,“傻子吗,就知道我形象,你就不需要形象了吗。”
真是个大傻子。
声音很轻,近乎溺宠的呢喃。
-
二日。
典意是被晒醒的。
连绵的雨季过去了,阳光露了头,探进房间里,在飘窗,在地板,在床上都镀上了明亮的光圈。
暖阳落在上眼睑,很痒。
典意蒙上头,暖阳又渗进被子袭了过来。
三秒、两秒、一秒。
被子温度不断上升,有点儿烫脸。
“……”
典意在床上捱了许久的起床气,好不容易熬过了,抓了抓头发,光脚踩下床,蹦到窗边。
——打算拉上窗帘继续睡。
眼角余光不经意扫向卧室门口,典意捏着窗帘,动作稍稍顿住。
有个白色的行李箱。
她刚刚睡醒,大脑供血还没上来,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行李箱不是她的。
所以?
典意几乎是冲出的客厅,扯着嗓子喊,“季大然女士,您回来啦!”
“……”
然而客厅空荡荡的,除却厨房传来水汽翻涌的声音,再无其他。
典意拉开了厨房的门,厨房亦是没人的,锅里的肉丁被番茄和洋葱煨着,孤独的气跑咕噜噜往上冒。
害。
果然是回来了嘛。
典意转头拿了手机进来,一边刷微博一边看着锅。
“睡醒了?”
过了会儿,季然提着一篮菜进来了,视线下移,看见某人的光脚皱了皱眉,“又不穿鞋。”
“去穿鞋子。”
“害,重点偏了。”典意起身,叹了口气,“季大然女士就不能夸夸我嘛,我可是一醒来就来厨房看锅了了呢。”
户外阳光普照大抵,树影婆娑。
“好,夸你。”季然应得干脆利落,“可以穿鞋了吗?”
“行吧。”典意不满地瞥了季然一眼,回卧室穿鞋子去了。
有些不满的声音在房里传来,“真不热情,都多久没见了。”
这段时间都在两人忙着自己的事,都没碰上几面。
算下来,半个月没见面了。
大概是起床气没散,典意出来时拖鞋踢得咔嗒咔嗒响,像是向季然强调她的鞋子已经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