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慕染远远地看着她们，攥著书包带子的手不由得收紧了几分。
“啧，你不是方怡然罩的吗？怎么不跟她们一块去吃大餐？怕不是昨天被人救下只是她的心血来潮吧？”
忽地，董慕染身侧想起了一道满带讥讽的声音，不用回头去看，就知道是田依柔等人。她抿紧了唇，不准备搭理她们，更是因为田依柔说的话而觉得气闷。
不想她刚迈出去一步，田依柔就越过她，堵在了她的面前。
“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啊！”田依柔嚣张跋扈的，看着董慕染一副闷声不吭的模样更是来气。原本她昨天回家后还胆战心惊的，生怕方怡然会因为董慕染找上自己的麻烦，但是今天一看，怕是方怡然已经把董慕染这号人物给忘记了，昨天说的话也只不过是心血来潮的日行一善罢了。像方怡然那种校霸，肯定不会把董慕染这种乖乖牌拉进自己的圈子的。
董慕染抿紧了唇，垂着眼眸不去看田依柔。
“说话啊！”田依柔气不过，伸手推了董慕染的肩膀一把。
这时田依柔身边的短发女生还是有些害怕的，凑到她身边耳语：“姐，这么做要是让方怡然知道了，会不会……”
话还没有说完，田依柔就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
“怕什么？人方怡然都带着自己的小跟班们去吃大餐了，哪里会搭理十一班的好学生？”田依柔冷哼一声，若不是顾忌着这还在学校门口，她还真想出手凑董慕染一顿。
一看董慕染这小模样她就来气。
短发女生了然，谄媚地笑了笑：“姐，你说的是。”
田依柔得意地扬起了下巴，见董慕染还不为所动的，声音拔高：“你哑巴啦？我让你说话你没听见啊！”
许是她的声音太刺耳，董慕染总算是有所动作了。她抬起头，一双黑眸不复往常的清澈的，好似蒙上了一层黑，怪渗人的。
“你想让我说什么？”
莫名的，田依柔心里发怵，但为了不让自己失了面子，她硬是挺起了胸膛，恶狠狠的警告董慕染。
“我告诉你，别以为方怡然说要罩你，你就能在十一班耀武扬威！只要我田依柔在的一天，你在十一班就不会有好日子过！”
放了一通狠话之后，田依柔的气顺了不少，留下一句“我们走”后趾高气昂地带着两个跟班离开了。
董慕染没把她警告的话放在眼里，反倒是因为她说的方怡然帮助自己只是心血来潮、往后方怡然都不会搭理自己而心情烦闷。
虽然她自己也是这么觉得，但是被田依柔这么赤.裸裸地说出来，她的心更加难受，也更加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如果……如果方怡然一开始没有帮助自己的话那该有多好，那么她就不用分分秒秒都在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能够再次接触到方怡然，感受她那别扭的善意。
董慕染再次攥紧了书包带子，往原先方怡然一行人离开的方向看去，那儿已经没有了她们的身影。
……
“然姐，你今天真好看！”
康素妮一到教室，惊奇地发现日常踩点的方怡然已经到了教室后双眸蓦地发亮，嬉皮笑脸地日常夸赞方怡然。
经过两天的相处，方怡然已经习惯了康素妮咋咋呼呼的性子，还有时不时会夸赞自己的言行。
“你的意思是我以前都不好看？”方怡然斜睨了康素妮一眼，发现她今天居然是素颜来学校的，颇为诧异地扬眉。
“怎么会？然姐每天都好看，但是今天格外漂亮！”
方怡然嗤了一声，倒是一旁的罗惠熙再度被康素妮的舔狗话语雷到了，真不知道方怡然给她喂了什么迷魂药，能让康素妮对她如此忠心耿耿。
“你今天怎么不化妆了？”
“哎呀，那不是要跟着然姐一起改变风格吗？怎么样，我不化妆是不是很丑？”
方怡然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眼，摇摇头，“还行。”
康素妮的五官不差，素着一张脸也没有像她说的那样丑。
听言，康素妮得意了，“果然，我真的是天生丽质。”
方怡然无奈一笑，任由她自恋去了。
至于她们三唯一化妆的罗惠熙更是受不了康素妮这般自恋的姿态，别开眼不去看。
……
高三十七班上午有一节体育课，而十七班的体育老师对他们十分随意，象征性地让他们绕着操场跑两圈之后便让他们自由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