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衍之见人晕了，把手里的酒瓶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
然后走至苏栖的面前，轻声问她：“栖栖，没事吧？”
程译：“……”
宋安安：“……”
你看这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苏栖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没事。”
那个叫靳晨的，单方面挨打。
她身上甚至连红酒瓶碎时的玻璃和酒液都没溅到一星半点。
程译哎了一声：“沈衍之，你就不好奇，她为什么打人吗？”
沈衍之眸光淡淡：“栖栖不会无缘无故打人。”
“她打人，一定是那个人该打。”
程译：“……”是他多嘴了。
他就不该问。
不然也不会突然又吃了一口狗粮！
确认他的小姑娘确实毫发无损以后，沈衍之松了一口气。
示意程译把地上这个人送医院。
然后说了句再见，就带着苏栖走了。
程译：“……”
沈衍之我操你大爷的！
你打了人，让老子给你擦屁股？！
虽然心里万般不爽，他还是打了个急救电话。
意识到身旁还有一个人，他转过头，玩味的看了宋安安一眼：“哎，小妹妹，你是沈衍之女朋友的朋友吧，给哥哥说说，那小姑娘为什么要打人？”
宋安安白了他一眼：“别乱认亲戚，我没你这个哥哥。”
“打人原因，无可奉告。”
“我家栖栖大宝贝，做什么都没有错！”
“好了，再见吧，这里就交给你了。”
说完以后，宋安安也走了。
程译：“……”是他太久不在国内了吗？
怎么国内的妹子一个个的，都变得这么辣了？
脾气一个比一个差。
程译吐槽完以后，叹了一口气，招来一个佣人，示意他把地上的男人扶起来。
然后自己也走了。
反正急救电话他也打了，这个人死不了。
*
苏栖坐进车子里以后，男人才问她：“为什么打人？”
那个男人，他有印象，就是高中的时候，想用下流的手段，追求他的小姑娘的人。
只不过那时候被他打了一顿，没想到今天还能碰见。
苏栖冷哼一声：“他说你坏话，我听不过去，就动手打他了。”
“爸爸打人，不需要理由。”
沈衍之有些无奈：“嗯，不需要理由。”
“栖栖会这么生气，他说我什么坏话了？”
苏栖想了一下：“她说你是疯子，以前的时候，拿砖头把他打住院了。”
“沈先生，这是真的吗？”
男人垂着眸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是真的。”
苏栖点了点头：“沈先生，干得好，这种人就是该打，不打的他叫爸爸，心里都觉得不舒坦。”
“而且，沈先生打人，肯定也是有理由的。”
如果有人听见这些话的话，肯定会吐槽一遍：这一个个的，真是偏心偏的没边了。
沈衍之知道，他的小姑娘以为他回答的是后面那个问题。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回答的是前面那个问题。
他就是一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疯子的所有温柔，都给了眼前这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