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脸面让我放过他们？”
“我要是放了他们，我这张老脸又要放哪去？”
东方明当着程飞的面，把他的两个儿子批评的那叫一个一无是处。
程飞听了这些话，不由叹息一声，心情有些悲苦。
其实他觉得东方明说的这些也没错，他的这些儿子，虽然有的好有的差，但是跟他比起来，都大大不如了。
无论是天赋还是脾性。
除了阿大还比较可圈可点，其他的，都是辣鸡。
虽然他不愿意用这样的词语来形容自己的孩子，但是事实如此，没有办法更改。
“唉……”
“东方大哥所言甚是。”
“我有什么脸面让他们离开呢？”
阿大眼中满是悲苦：“父亲，你不用管我，你走吧。”
程大旺一把抱住程飞的大腿，开始鬼哭狼嚎：“啊……父亲啊。”
“父亲啊，孩儿还年轻，还年轻啊，我不想死，一点也不想死啊，父亲你救救我吧。”
“我以后一定努力修炼，为你争光，只要不让我死，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啊。”
“我真的不想死啊。”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直朝程飞的裤子上抹来抹去，仿佛想要用感情来触动他坚硬的心。
程飞：“……”
殊不知，他越这么做，程飞越觉得他没用。
跟阿大一比，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东方明见了，心里在笑，脸上却十分严肃。
“嗯……程总镖头，其实我有一个提议，可以让你的儿子安全离开。”
听到东方明的这句话，程大旺瞬间停止了哭泣。
人家都把这话说出来了，他要是再哭，那他就是傻子。
他看着东方明，看看他能说出什么话来。
程飞：“不知东方大哥的意思是……”
东方明笑着点头，看向程大旺：“很简单，就是用你的一条命，换取你一个儿子的性命。”
“只能换一个，你选吧。”
程飞：“……”
程飞原本以为东方明是一个好人，直到现在，听到这句话，他心里才明白，这哪里是好人，这分明是一个笑面虎啊。
竟然能说出这种话，让他从两个儿子里面选一个？
就算他的儿子再不堪，可那至少是他的亲生儿子，让其中一个死，无论是谁，他都觉得寝食难安，一时难以接受。
东方明：“当然了，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我也就不会放你离开了。”
“连你儿子都见死不救，我不会认为你是好汉。”
“之前的好汉形象，估计也是你装的。”
程飞的额头渐渐流下冷汗。
他知道，这是东方明逼他选择啊。
选，是死，不选，也是死。
总归都是死。
可要是选了，至少还能活一个，如果不选的话，那一个也活不了。
这怎么选，一目了然。
可正因为一目了然，他还是心情低落。
程大旺知道有了活命的机会，继续抱住程飞，嚎啕大哭：“父亲，你是我的好父亲啊，你就让我活下去吧。”
“我大哥她天赋高强，运气好，如果现在死了下辈子一定会投到一个好人家的。”
“我就不一样了，我天性顽劣，不堪大用，即便活着也是一种痛苦，这种痛苦，就让我一个人来承担吧。”
程飞听到这些话，当场就被气笑了。
牛批，太牛皮了，这话说的一套一套的？
好像跟真的似的。
活着，还痛苦？
痛苦你哭着求活做什么啊？
你倒是厉害，又想活，还又想表现的大义凛然？
感情这好事全被你一个人给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