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提高制作天珠的效率,虞景颜和四郎买了几桶泡面回家,嘱咐陈肸别再买酒回来,他们没时间喝酒。
再次加班干到后半夜,俩人只吃了四桶泡面,总算赶制出七十几颗天珠。
虞景颜看着眼前的成品,从中挑了十几颗珠子出来,悄悄收好,然后将剩下的六十颗天珠放进收纳盒。
这天上午,虞景颜刚打开房门,又有人来了,这次是一个陌生的中年妇女,妇女跟前面的小伙子、老哥一样,不由分说就要将六十颗天珠全都买下。
“大妹妹,你买这么多天珠干嘛?”虞景颜问。
妇女:“买了做生意呗,你的天珠性价比高,我愿意从你这里买,怎么,你还不愿意卖?”
虞景颜:“那倒不是,来者是客,你要买,我自然不能不卖,只是想了解一下你为什么需要这么多的天珠。”
妇女面露不悦,说道:“都说了我做生意用的,你管我那么多干嘛?就一句话,卖还是不卖?”
虞景颜也来了脾气:“你这是什么态度,行,你这么冲对吧,我还真就不卖了!”
妇女不甘示弱,拿出电话表示要向消协和工商部门投诉,虞景颜翘着二郎腿叼着根烟,不屑地看着妇女。
倒不是说他看不起这个妇女,而是他感觉,这妇女背后有人主使,就像前面的小伙子和老哥一样。
妇女还真投诉了虞景颜,不多时,工商部门的人员前来了解情况,弄清楚怎么回事后,工作人员也有些犯难,劝说虞景颜道:“虞老板,你打开门做生意,人家来买你东西,价格你定,你怎么还不乐意卖呢?”
虞景颜解释道:“也不是我不乐意卖,关键是之前我有几个老客户跟我订了这些天珠,我得给他们留着。”
经过一番调解后,虞景颜很不乐意地卖给妇女一半的天珠,妇女也极不乐意,她的本意是一枪打、一颗都不留。
于是,她掐着腰在虞景颜门口骂了一阵子,整个古玩城的人都出来看热闹,好事之徒自然对虞景颜的店铺指指点点,隔壁的徐亮老板也加入好事者行列,虞景颜恨得牙根儿痒痒……
闹了一番后,总算留下三十颗天珠,可是没等到老客户上门,又来了个陌生的大汉,张口就要把虞景颜的天珠打包。
“老弟,别跟我来那些虚的,直接说吧,是谁派你来的?”虞景颜开门见山。
大汉脸一红,连忙说:“老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就是来买你的天珠而已,哪有人派我来?”
这时候,陈肸也过来了,听四郎说明情况后,陈肸板着脸对大汉说:“你说实话,不然的话,这天珠一颗都不卖给你,是谁让你来捣乱的?”
“你又是谁?我来买天珠,怎么就成了捣乱?”大汉有些生气地说。
陈肸晃了晃手上的甩棍,说道:“我就陈肸,是琅赛古玩城的保安,你正常买卖我管不着你,你要是敢捣乱,我一棍子抽死你!”
四郎也站起身,摸了摸腰间的常青刀。
在四郎、陈肸和虞景颜的注视下,大汉怂了,嘟囔着“不卖就算了,吓唬谁呢”,便离开了虞景颜的店铺。
此时虞景颜柜面上还有三十颗新制天珠,兜里提前藏了十几颗,这是为他的老客户们准备的。
“老陈,你也看到了,这是有人在捣乱啊,诚心不让我好好做生意。”虞景颜感慨道。
陈肸点点头,不解地问:“到底是谁这么无聊,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单纯不想让你做成生意吗,可是他必须每天收购你制作的全部天珠,这样一来你也不吃亏呀。”
虞景颜:“不是这样的,这几天来,我的老客户都差不多被我得罪完了,他们每次过来买天珠,我这里都恰好没货,人家会以为我是有意不卖给他们的,唉,那些捣乱的家伙,大概在搅了我的生意之后就不再来了,以后我这生意还怎么做?”
说话间,店里又来人了,虞景颜连哄带吓把人赶走,却依旧没能从对方口中套出是谁派他来的。
“背后肯定有人指使,难道我这几年做生意得罪了什么人?可老子基本上只卖新制天珠,跟圈子里的人没有利益冲突,这到底是谁在乱搞?”虞景颜喃喃道。
这一天的工夫,前前后后来了八九个人,都跟之前的小伙子和老哥一样,非要一枪打了虞景颜制作的天珠,虞景颜很清楚,这些人都是来捣乱的,便一颗都不卖,即便人家找来工商部门,虞景颜也不买账,提前就把剩下的天珠藏起来,就说自己的货已经卖完。
这还不算,下午快天黑的时候,虞景颜的两名老客户来了,还没进店门,周围就迎上来五六个壮汉,威胁虞景颜的老客户,不让人家买虞景颜的货,还说虞景颜制作的天珠是他们先看好的,要卖的话,只能卖给他们。
两个老实巴交的老客户只得就此离开,虞景颜等人追出来,那几个壮汉却摆出一副“你能把我怎么地”的德性,让虞景颜深感头疼。
“特娘的,老子就没这么憋屈过,以前那些妖魔鬼怪在老子面前也得乖乖束手就擒,现在却被这么一群人搅得心烦意乱……”虞景颜骂骂咧咧道。
四郎也气得够呛,却偏偏还不能动手,只能干着急。
晚上关门之后,虞景颜回到家中,此时他已经没有了继续制作天珠的耐性,到处托人打听是谁在捣乱。
他拿着之前三名留下了转账记录的人的信息交给杰布,让杰布调查他们的来历,又让陈肸调取古玩城的监控,将前来捣乱的每个人的监控视频都发给杰布。
晚上八点多,杰布那边传来消息,能够确定身份的九人中,没有一个有案底,而且他们互不相识,且都不是圈子里的人,他们有学生、有退休职工、有公司职员,也有做生意的老板,但杰布并未查到是谁雇佣他们前来捣乱。
又过了一会儿,虞景颜的几名老客户先后跟虞景颜联系,表示这段时间暂时不会来拿货,他们都已经知道有人在针对虞景颜,不想惹这个麻烦,而且就算他们来买天珠,也会受到不明身份的人的阻挠……
虞景颜感到非常被动,这次的对手让他摸不到头脑。
又过一天,虞景颜拿着剩下的几十颗天珠来到店铺,却不敢摆出来,生怕再来个像之前那样的泼妇。
刚开门没几分钟,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妇人来到店里,虞景颜皱起眉头,对这样的人,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出所料,老妇人一进门后,连哭带闹求着虞景颜卖给她天珠,为了打发她,虞景颜只好拿出几颗天珠给她,并说自己手头实在没有更多天珠了,让老妇人给她的幕后主使带句话,这几天消停消停,等他制作出一些天珠再来闹腾。
老妇人拿着几颗天珠付过款后高高兴兴离开,虞景颜又让杰布调查老妇人的来历,结果跟之前那些人一样,人家就是个本本分分的农妇……
虞景颜被折腾得叫苦不迭,陈肸也是愁眉苦脸,四郎更是有火没地方发泄,天不怕地不怕的寻宝三人组,就这样被人收拾得服服帖帖。
生意没法做了,虞景颜来到不远处卓嘎的店铺,问卓嘎生意如何,不料他刚进门,卓嘎就摆摆手道:“老虞哥,你快回你店里吧,别来我这里。”
虞景颜愣了一下,心说自己曾经帮卓嘎寻回压堂佛像(实际上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根据他对卓嘎的了解,卓嘎应该不至于这么薄情。
虞景颜郁闷地回到店里,刚坐下来就收到卓嘎发来的信息:虞哥,不是我不近人情,而是有人在整你,我不知道那人是谁,但我知道那人一定很有来头,古玩城的商户们以及你那些老客户,都收到了神秘人的消息,让我们离你远一点,对不住了,我爸啦已经退休,我一个女人家要想在古玩城里立足,就不敢得罪那个整你的人,真的很抱歉,我确定那人在古玩城里有不少眼线,你隔壁的徐亮可能也在帮那人做事,言尽于此,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更希望你能挺过去,揪出躲在背后暗算你的人,虞哥,加油,我知道你是好人。
看完信息后,虞景颜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意识到,这次暗算自己的人要比自己之前预想的更为强大。
陈肸和四郎也凑过来看了信息,都不知道是谁在从中作梗。
中午,程大伟一脸凝重地来到店里,开口道:“老虞,你究竟得罪了什么人?”
虞景颜:“你听到什么风声了?”
程大伟:“今天古玩城的董事们召开了一场紧急会议,我听我那个副经理亲戚说,董事们有意将你赶出琅赛。”
虞景颜怒道:“卧槽,老子每年按时交钱,租用这家店铺的手续一应俱全,他们凭什么赶我走?”
程大伟:“现在我也说不清楚,只听说是从北京来了个大老板,对琅赛的董事们许诺,只要能将你赶出琅赛,他就愿意给琅赛古玩城投资三千万,重新装修并且再在周围进行扩建。”
虞景颜挠挠头,心说这北京来的大老板是谁,自己这小店统共值不了三百万,人家怎么张口就是三千万?
“那人叫什么名字?”虞景颜问。
程大伟:“我也不知道,你跟杰布警官关系密切,可以让他打听打听。”
虞景颜点点头,心知程大伟的级别不可能刺探到琅赛的机密,便不再为难程大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