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低着头,苍白的脸请求宽恕,“臣无能,那天护送小太君下天宫,天启手下穷追不舍,数敌围困,我带着那个宫女拼命逃窜。”
“无奈至极,唯有与那些人对上,我和他们交手,拖住他们,让宫女趁乱逃出去。”
“没成想,他们人多势众,我只拖延了不到半个时辰,已经尽最后的一丝力气拖延时间了,最后还是晕了过去,等臣醒来时,周围只有天启手下的那些尸体,没有活人,我顺着宫女逃跑的方向去找,终于在十几公里外找到了那个宫女的尸体,但是,却没看到小太君。”太乙卑微着脑袋,思思忏悔。
阎子墨看着安倾冉捂住自己的嘴巴已经泪不成声,揽住她的肩膀,对太乙说,“那周围可有其他血迹活着打斗的痕迹。”
太乙想了想,摇了摇头,“当时那个宫女是趴在地上的,伤口是从背后一击致命,周围没有其他的血迹,只有那个宫女的。不过从周围的痕迹来看,这个宫女没有挣扎过,她的姿势是两手平在身子两侧,看的出死前怀里是没有抱着小太君的。”
阎子墨沉默了一会,又问,“你能确定?”
太乙又想了想,最后点头,“臣能确定,当时那个宫女的姿势就是手在身子两侧,如果是抱着小太君被打飞出去,她的姿势,臣不会认错的。”
一个人死去的姿势可以透露出很多信息,就像是在金风谷,那个死在偏院里的释迦明城一样,这个宫女如果死前抱着兜兜,那么她被打飞出去时,身体会自然前倾,就算是没有抱稳将兜兜飞了出去,她的手也应该是向上摆,而不是空无一物的自然落体。
“那兜兜去哪了?”安倾冉泪眼婆娑的看着阎子墨,脑中思绪乱的像搅在一起的麻绳。
“听太乙这么说,我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那个宫女在逃的时候,将兜兜藏起来了,然后自己一个人逃跑,引开追兵。”其实阎子墨也不能确定,但是要先稳住安倾冉的心神。
太乙皱眉,“帝君说的有可能,臣发现那个宫女的位置是在另外一处林子里发现的,当时臣还奇怪,为什么这个宫女不是一路顺着一个方向跑,而是偏离了另外一个方向。”
听太乙这么一说,安倾冉的心更定了,“你说的是真!”眼中再次燃起希翼。
“你先好好休息,养好伤,等伤好了还有事情要你去做。”阎子墨脸上没有表情,看不出情绪,他平静的跟太乙说。
太乙点头,将这句话当成一个命令,似乎更多的是对没有保护好小太君而感到愧疚的想要将功补过,恨不得现在身体就好起来一点,让他养伤好像是叫他再次上战场。
阎子墨拉着满脸泪痕的安倾冉走出门口,手指擦拭着她眼下的泪痕,心中心疼不已,“怎么哭成这样,没找到兜兜,你先把眼睛哭坏了怎么办,还想不想看到兜兜了。”话里有几分的逗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