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然知道皇尊宠爱这女人，但没想到会是这个地步，他们要是有胆子直呼皇尊名讳就好了，别提说皇尊傻了，恐怕一说出口，就会像刚才三长老一般，直接被杀了吧。
皇尊的威压，从来不容任何人挑衅。
三长老默默的低下头去，白云卿的话，却是一遍一遍的回旋在他的脑海中。
在外面找来的人，哪比得上自家人呢？
而他，是自家人。
“难道不是吗？”白云卿微微挑眉，反问牧寒霄，“还有你现在这样子，看起来挺吓人的。”
她第一次见到牧寒霄如此狂暴的模样，刚刚如果不是她速度快，三长老可就真的救不回来了。
闻言，牧寒霄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瞬间又喷发出来，“怕？你也怕？”
她怎么可以怕他？
难道她也把他当成了妖族？
白云卿无视他愤怒的神情，反而早就习惯了一般，从怀里掏出前拿过一面白团子非要她带着臭美的镜子，丢在牧寒霄眼前，淡淡的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全世界的人都欠了你钱不还一样，一副要杀人的样子，拽给谁看啊？谁看了都会怕好不好？”
“……”闻言，牧寒霄嘴巴一闭。
所以，她的意思是说，不是怕他这么妖怪的身份？
他看看了看铜镜里倒映出来俊美天人的模样，突然发现，好像……确实……真的……凶了一点？
墨炎天试着扯了扯嘴角，想让自己看起来和蔼可亲一点，然而这不伦不类的笑容看起来更让人觉得惊悚。
众人瞬间沉默下来，觉得自己看错了。
不然怎么会见到主子在笑？
当然，如果是另外一个人格的主子在笑话，他一定不会惊讶，可现在不一样，现在这个可是不好伺候的主，他跟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个人格的主子笑得……这么惊悚啊。
众人都僵硬了，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牧寒霄淡定的放下铜镜，不冷不热的环视一周，紫眸幽深，威严毕露，“看什么，闭眼。”
众人瞬间回过神来，立即闭上眼睛，“是，属下等什么都没看到。”
牧寒霄满意的哼了一声，这才瞪着白云卿，露出一个自认为很和蔼可亲的表情：“本尊不凶你，你不准怕。”
他说完，又拿起了那面铜镜，盯着镜子里倒映出来的人瞧，越瞧越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很凶，越看越觉得心惊，小卿儿就是看到自己这样凶巴巴的样子，所以怕了？
所以小卿儿比较喜欢自己的另外一个人格？
牧寒霄开始不淡定了。
就在白云卿疗伤完，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时候，牧寒霄忽然又瞪眼过来，认认真真的露出一个自认为很善良的‘笑容’，问白云卿。
“这样，还凶不凶？”
“……”众人。
“……”白云卿。
白云卿面瘫的俏脸微不可闻的抽了抽嘴角。
她能不能说，他不凶时候的表情，比凶起来还要让人觉得恐怖？
她带血的脸庞看起来异样的刺眼，一股不知名的情绪从胸口蔓延，牧寒霄紫眸一眯，大手压在了她的后脑，而后在众人的震惊的眼中，吻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