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楼轻娆望着院子里一盆盆花草嗤笑：“你还真是古板。”
“大人，夫人。”
“嗯。”墨言手法娴熟的倒茶：“过来。”
楼轻娆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是在叫他。
合上扇子，大摇大摆的走过来。
“花开了。”
楼轻娆清楚的看见墨言的眸子亮了一瞬。
心里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陪我去看看。”
“你让我去我就去啊！”
“你！”缙云气结，他怎么能这样对大人！
“缙云！不得对夫人无理！”
“哎别别别。”楼轻娆急着甩清：“我可不是你夫人。”
“我们……”
“一，我没坐花轿，二，我没跨火盆，三，我们没拜堂，四，我们没洞房。”
墨言低眸：“陪我去看看花吧……求你……”
楼轻娆微愣，求？
“行行行，走吧走吧！”
墨言抬眸，嘴角微勾。
楼轻娆一脸疑惑。
还真是个老古板。
——
“旧颜。”
“世子。”
“跟了我……你可曾后悔？”
“旧颜不悔。”
楼轻娆笑了笑：“从现在开始，你自由了。”
“世子！”旧颜抬头，满是不可置信。
“想什么呢！”楼轻娆揉揉旧颜的头：“我们现在是挚友。
回家吧……”
“我没有家！”
“旧楼阁阁主的女儿没有家？”
“你都知道？”
“是啊，我都知道。”楼轻娆依旧浅笑：“我可是要弑君的人，旧颜，回去吧。”
“我不怕！”
楼轻娆叹了口气，走到旧颜身边一掌劈晕。
“徒任，送旧颜回旧楼阁。”
“是……”
——
入夜，
楼轻娆起身，
“别去……求你……”
楼轻娆笑了，笑的特别开心：“墨言，他杀了我父亲！我的父亲！下一步，他就要屠了我楼家满门！
我为什么不去？”
墨言垂下手。
看着楼轻娆消失在夜色，
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
“有妻子儿女父母的给我站出来！”
半晌，无一站出。
“我很庆幸，我楼家军是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人，但是，弑君总有风险，哪怕你没死，断了条胳膊断了条腿你的家人怎么办！
站出来！”
退出五分之一。
“年龄十八以下的站出来！
你们还年轻，不应当赔上这条命。”
退出六分之一。
“余下的，想跟我去的站出来，不想去的我不勉强，你们有选择的权利。”
层层筛选下来五千精兵只剩下两千。
——
“传说中的五千精兵呢？”
“笑死我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这段也垮掉，谢谢。”
——
两千人，
等到闯到皇帝面前早就只剩下十几人。
哪怕是精兵，怎么抵得上皇帝身边的暗卫？
在数量上楼轻娆就已经输了。
楼轻娆面无表情的擦擦嘴角的血：“狗皇帝，我来取你首级了！”
皇帝满眼皆是讽刺：“国师。”
楼轻娆一愣。
“你说过，不会阻碍我。”
“我……”
楼轻娆从来没这么疼过，不是伤口疼，是心特别疼。
墨言眼眶微酸。
现在的楼轻娆早已没有初见时的嚣张肆意。
皇帝可没心思看这些，催促墨言：“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