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弗里德的车比她想象的还要干净。
毕竟经常要在外面跑的玩意儿,
随便一阵风起都能带过一阵灰尘。
陌染是真的不知道这货是怎么做到只除了必须接触地面的轮胎外层,
其它地方都干净的一尘不染的。
他也没有司机,估计是受不了别人碰他的车。
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打算今天让她坐了这车之后回去就直接换一辆。
果然连极度洁癖这玩意儿都只能是有钱人才能得的起的怪毛病么!
陌染心里默默地吐了个槽,
打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
眼睁睁地看着他为了扯清衣服上被安全带勒出来的褶皱熟练地做了两分多钟的斗争,
确保它们都平整服帖了之后,才发动了汽车。
踩下油门的同时,威尔弗里德也不忘抱歉地笑了笑:
“让你见笑了,我有点强迫症。”
他这话一出,不只是直播间的咸鱼们,
就连陌染都想呵呵了。
那叫一点?
陌染觉得这话她不想接,索性就只是礼貌地笑了笑。
大约是因为觉得人已经被他骗过来了,
所以即便陌染这会儿不说话了,威尔弗里德也没像之前那般努力地没话找话。
只是一路安静地开回了他的花园别墅。
好在两人之前说的话虽然基本上都没几句真的,
但他家离着会场只有半个小时的车程这句恰好不是假话。
将车稳稳当当地停在了车库里,威尔弗里德打开了车门,
温和的笑容里,较之前而言似乎又多了一丝迫不及待。
但显然,那并不是迫不及待地想带她去看什么画。
看破不说破的陌染安安静静地跟在他身边,进了那栋别墅。
而就在她进去的瞬间,威尔弗里德就抬手不知道按下了什么按钮,
所有的门窗,似乎都在这一瞬间就被锁上了。
陌染环顾四周,颇有趣味地挑了挑眉:
“您这是?”
人都已经到他家了,威尔弗里德也不再掩饰自己的真实目的了,
可即便是这样的时候,他的笑容也依旧没有变过:
“其实我今天找你来,是有点别的事想和你商量。”
商量?
陌染简直要因为他这不要脸的措辞笑出声了。
这是装绅士装久了,真以为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了?
明明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却还说有事想和她商量?
莫不是真把她当成什么不谙世事的小白痴了?
干脆直接走进大厅里一屁股坐到了他连抱枕的间距都摆放的完全一样的沙发上,随手扯了一个抱枕抓在手里,
陌染抬眸笑看他:
“商量什么?”
她弄乱了他的沙发,
陌染可以肯定,
她刚刚有看到威尔弗里德的眼中冒出了一股怒气。
但不知道为什么,那怒气很快就消散了。
他不仅没有发脾气,
反而是走到另一边的红酒架上抽出了一只九二年份的皇家鹰鸣赤霞珠,毫不犹豫地打开了它,
并将酒倒进了醒酒器中,
而后又从摆的整整齐齐的杯架上拿了两只高脚杯出来。
将这些东西都准备妥当了之后,
他将装着这些的托盘放到了她面前的茶几上,
并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