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超离开了,云毅自然也是要走了。
“朝阳宗么?”的确,他跟项哲之间的账也是要清算一下了。而且如果真能躲进朝阳宗里去,也的确是非常安全的。甚至比王城还要安全。
毕竟朝阳宗和太上宗是竞争对手,两大宗门是敌对的,就算到时候太上宗的人知道他在朝阳宗,也奈何不了他。
“听云超的意思,这一次九黎山的九大尊者联手的力量,非同小可。不过王城古家作为中州第一势力,恐怕也没那么容易被打倒,但是以云超给我提醒的九大尊者所在的据点,由此而去,还真是不太安全。”
昨晚上跟云超聊了一整晚,也是聊到了那九大尊者的驻扎地。并且在云毅拿出了中州的全境地图之后,云超还帮他在上面特意标注了。
摊开地图,可以看到从这里向王城而去,任何一条路都是不太平的。
“比起太上宗的那些追兵,那些养蛊的九黎山妖人,更为难缠,看来,我也的确只能去朝阳宗了。”
确定好了心中所想,云毅在地图上画出了一条安全路线,这条路线避开了那九大尊者的驻扎地,同时也避开了一些主道路,需要一路翻山越岭。
路是难走了一些,但是起码安全。
从早上开始出发,到了中午的时候,他终于来到了一个小镇子。这个镇子不怎么富裕,却也有着不少的人口,才到村口,云毅就碰上了一个农夫赶这一匹马,驮运着货物要回家。
云毅立马将他拦下,“大叔,请问可否帮个忙?”
那农夫见云毅一身狼狈,却从相貌上看,倒也不似个坏人,就回道:“小哥儿,你要我帮什么?”
“能否将你这马卖给我?”云毅问道。
农夫笑着摇头:“农家人却是全靠这匹马拉货赚些活计,却是不能卖的。”
云毅从储物戒指当中拿出大量财物来,他自己的储物戒指当中并没有什么金银物品,但欧阳烈的戒指当中,珍宝很多。
他一点也不吝啬,拿出了好几个金条硬塞到那农夫手里,说道:“大叔,你就帮下我吧,我有事情非常紧迫,很需要一匹马来充当脚力。”
农夫本想拒绝的,但看到那好几跟金条,不禁咽了口唾沫。他倒也是个朴实的人,道:“小哥儿,你这些钱财,买十匹马都够用了,却用这么多金子买我这匹不中看的马?你可亏大了。”
“无妨,只要大叔你肯帮我这个忙,也不存在亏不亏。”云毅说道。
农夫嘿嘿笑着,将金条收了起来,也就答应了,这么多金条,换成钱财,可以够他们一家人生活很久了,有便宜送上门来,又怎能不赚?
当即,农夫将货物从马背上卸下,然后云毅坐上这匹马就疾驰向北而去。
此马虽是普通的马,跑起来毕竟比人要快。
而且长途跋涉,如果单纯地以灵力御器而行,那么会损耗很大的,而且如果不幸运的话,还会被人盯上。
那位农夫揣着金条,兴高采烈地就往家跑,货物都不管了,今日赚了这么一大笔,他要立刻回去跟妻子分享喜悦。
却跑到村口,他似想起了什么:“那位小哥儿,虽然是第一次见,却怎么总有些眼熟的样子?”
他这是突然想起的,抓了抓头,倒也没往深处去想,一进村,却在一面墙壁上,看到了一副画像。
那正是两天前,太上宗派人过来张贴的,说是画像上的人,是罪大恶极之人,村民们若有发现,可及时上报,会有奖赏。
当看到那画像上的人,农夫登时就呆了!
那……那画像上的人,不正是刚才那位小哥么?
他……他居然是个罪大恶极之人?
身为中州南部的居民,一向是把太上宗看做是神仙教派,更把太上宗当中的人,当成仙爷。
朴实的村民们向来也不敢违背太上宗发布的任何命令,因为他们需要太上宗的保护,他们也只能在太上宗的庇护之下,踏踏实实地生活。
这下子,这位农夫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一个大错,自己竟把马卖给了那个穷凶极恶的人,这若是被太上宗的人知道了,那可如何是好?
登时,他的一腔喜悦变成了惊慌,怀里所揣的那几根金条,也觉得变成了滚烫的山芋。
“不能说,这事绝对不能对任何人说,马……就说马被人山贼抢了,而这金条……就说捡来的,嗯,捡来的。”
农夫自言自语,鬼鬼祟祟地往家跑。
……
云毅有了马,跑起来倒是轻松了许多,能节省很多体力。
他一边走一边想着自己该怎么去朝阳宗,去了之后又该怎么混入朝阳宗。
“以我现在这张脸,去了恐怕也是不太安全,第一会吸引太上宗的追兵,第二项哲也不知道如今在朝阳宗的地位如何,如果他地位水涨船高,说不定,还没等我对他动手,他就先发制人对我动手了,在朝阳宗他算是地头蛇,我却哪里耗得过他?”
这般想着,云毅有点惋惜那张烂掉的人皮面具。
假若那张面具还在,他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只要戴上面具,就可大摇大摆地进朝阳宗。
可是那张面具已经损坏了,只有一张!
“对了,人皮面具的制造之法,石靳师兄倒是教过我,现在想来,当初他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所以就把人皮面具的制造之法传给了我,难不成他早就料到我会有今天这个下场?”
云毅苦笑了一声,回想着人皮面具制造的几种材料。
长尾鹿的皮!
黑泽蛙的粘液!
上等木属性灵石的灵力!
材料是很简单,就这三种。长尾鹿的皮是公认最软的,而且很白净,至于黑泽蛙,云毅没见过。上等木属性的灵石,他也没有,不过他储物戒指当中有更好的五行灵石。
“长尾鹿在几百年前还是挺常见的,但近一两百年,已经格外稀少了。它们的皮很软,有钱人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