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天君才感觉到落到了悬崖的底部,他散去了仙障,察觉到悬崖的底部极为寒冷,天君也察觉到了之前攻击他的那个兽有多么的巨大。
不多时,就在天君尚未了解事情的经过之际,巨大的怒吼声再一次的从头顶传来,天君下意识的躲闪开,便看到之前自己所站立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
可还不等天君有所反应,那兽却再一次的开始了攻击。
就在此时,天君察觉到了身上的法力似乎无法全力使用出来,天君心中有些慌乱,但还是强装着镇定。
那兽对天君的攻击越来越强烈,天君在左右闪躲之间终究还是被伤,天君也意识到如果自己再和这个凶兽纠缠下去,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故而在那兽再一次发动攻击之际,天君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将轩辕剑此去了那兽的脚掌之中。
巨大的疼痛让那兽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怒吼声,天君来不及管自己被震的生疼的耳朵,立即使出了法力设下了一个仙障护着自己趁着这短暂的空隙从悬崖下飞身上来。
来到俊疾山山顶,身后那兽的怒吼声还不绝于耳。
天君强撑着身子下山,他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真气正在一点点的流失,随行而来的天兵天将见状立即上前搀扶着天君回到了九重天。
之后药仙用空灵草总算是治好了天后的身子,但天君却也因此丧失了身上将近五成的法力,且体内的真气也丧失了大半。
他用两千年才堪堪养好了自己的身子。
前几日就在晚妆提及让他前去查十方神器的下落之际,天君心中便已经有了数。
天书上根本就不可能对那上古神器有任何的记载,但因着那次的意外,天君自己倒是了解到了关于十方神器的下落。
本以为晚妆对于此事毫不知情,却不曾想她竟然也是知道的。
那日回到九重天之后,天君的气息几乎散尽,是药仙用尽了毕生的修为勉强保住了他的一口气,后来的百年,天君便一直都在瑶池之中修养。
等到他恢复了一些之后便开始翻阅古籍,最终找到了关于那兽的记载。
那兽名曰赤焰兽,是上古凶兽,是当年父神开天地之际用三界之中的戾气炼化而成,父神将它们收为己用。
而当时的十方神器被三界所觊觎,父神为了不因此而造成世间大乱,故而将十方神器都隐在四海八荒之中,让这些凶兽守护。
可万年以来,从未有人知晓十方神器和这些凶兽的下落,久而久之,便也断了念想。
可现在却不曾想让天君遇到了,且还在俊疾山山的山崖之下。
万年以来,三界所有的人都只知道东荒俊疾山常年雾气缭绕,山势险峻,故而很少有人对俊疾山有任何的探究,却不曾想那雾气之下竟然便是凶兽和十方神器之一的所在。
根据当时天君对那凶兽的一些零星的印象,他才查到那凶兽名曰赤焰兽,而他所守护的便是十方神器之一的开天斧。
赤焰兽性情残暴,通身都燃烧着火焰,口中喷出的火焰更是伤人,一旦被它所伤,最终的结果便只能的灰飞烟灭。
即便是侥幸能够躲过了这一劫,可还有剩下的九个,都能那般幸运的躲开吗?
天君遭受过那般的危难,故而知晓此事究竟有多么的艰难,因此才不想将事情的经过和自己所知告知晚妆。
若是晚妆知晓了,势必会不顾一切,可她若是最终落了一个灰飞烟灭的下场便也罢了,关键上次在天莽山上,晚妆已经说的清清楚楚,此事他无论如何也逃不掉。
谁曾想,晚妆现在都已经知晓了此事呢。
“看来天君是知晓那上古凶兽之所在喽?”
听闻天君这样说,晚妆便知道天君定然知晓那凶兽的去处,之前还在思量究竟该如何找到那凶兽所在,现在不曾想天君竟然就知晓。
晚妆自然是十分欣喜的,虽然鸢尾和天君都已经说过此事若是行动势必很是危险,但她早就存了赴死的念头,若是能够找到芣苢的魂魄,那么即便就此送了命也值得了。
天君叹息一声,看向了晚妆身后的昔邪,眼神之中多了几分求助的意味。
昔邪适时的上前,站在晚妆的身前,挡住了晚妆对天君的咄咄相逼。
“即便是天君知晓那凶兽所在,我们眼下也不能贸贸然前去,毕竟那凶兽是戾气所化,我们若是没有一点的准备,去了也不过是送死罢了,故而我们是否也还从长计议一番?”
昔邪的红眸之中带了些许的怒气,晚妆的心思他何尝不知道呢,他也想要帮助晚妆早日的找到那些魂魄。
但晚妆眼下却似乎压根都不在意自己的魂魄,她全部的关心都在芣苢身上,为了芣苢她宁愿去赴死。
可昔邪千辛万苦的找到了她,等了她三千年,然而她现在却要为了芣苢不管不顾,这让昔邪情何以堪?
晚妆抬眸淡淡的看向了昔邪,也看到了他红眸之中的怒气,但她却丝毫不畏惧。
眼下好不容易有了线索,他却让他等,等到什么时候,等多久?
就算是明知道危险,晚妆也毫不在意。
“准备什么?即便再怎么准备,最终我们还不是要去面对?从长计议什么?还需要多久?而今东皇钟已经出现了异动,谁知晓下次在何时,谁知晓下一次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
那东皇钟的力量你也并非不知晓,它可以助人,也可以害人,届时若是一旦出现下一次的异动,导致了芣苢的魂魄散去,届时即便是寻找到了十方神器又有何用?”
晚妆的目光流转,但却依旧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甚至语气都没有丝毫的起伏。
她已经没有时间再等了,也不能再等下去了,体内的邪气她眼下也感觉渐渐的有些控制不住了,故而若是此时再等下去,晚妆生怕自己都再也不是自己了。
届时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