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当冯米利恩的身影刚刚出现在阳台之外的时候,米利特斯手中的大型左轮便即刻带着一团火焰轰响了起来。
子弹旋转着,带着身后长长的尾焰向着冯米利恩的身体飞去。
这子弹速度极快,仅仅只用了不到数帧便飞出了天守阁的阳台之外,并马上就要命中于冯米利恩的身体。
然而冯米利恩毕竟是ai,和米利特斯这样的玩家是不一样的。
从动态视力和运算能力上来说,米利特斯就已经输了。
而事实上,当那发子弹从米利特斯手中的大型左轮的枪口中飞出的时候,冯米利恩就已经做好应对的措施了。
“物质,变转。”
“梆!”
伴随着一声巨响,那枚子弹在冯米利恩的面前停了下来。
不过与其说是停了下来,倒不如说是那枚子弹嵌入了冯米利恩面前的空气一样,只能在他的面前发散着尚未燃尽的热量和摩擦而产生的嘶嘶声,并不能对他奈何。
“放弃吧,如果仅仅只是这样的东西的话,位面太不够看。”冯米利恩缓缓伸出手捻起了面前嵌入在空气之中的子弹,然后将其微微一弹,弹进了天守阁的大厅之中,并缓缓地滚到了米利特斯的脚边。
“你!”米利特斯空有一腔愤怒,但却只能看着面前的人羞辱自己而无能为力。
不过他同时也明白,他和这冯米利恩的差距绝不是生气就能填补的,所以,宁可忍气吞声,他也不能过于鲁莽。
“让我来吧。”但这时,彦月北斋却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迎着窗外两位深渊恶魔的视线缓缓走到了阳台前,与他们对峙着。
“哦?”山原青叶身后的红发飘扬,端详着面前面色严肃,气质沉稳的青年,露出了赞许的目光。
“看来是来了一位有趣的对手啊。”冯米利恩在初见彦月北斋之时也露出了充满玩味的表情。
“噌。”
彦月北斋手中的两把武器分别置于左右,并对着阳台外的两人摆出了架势。
明明只是个近战职业而已,却看着像个高射炮一样。
这便是他身后的宵暗花火的感想。
……
灰色的死质潮随着保护天守阁的结界溃散之后便开始缓缓地涌入了天守阁之中。
虽然说死质由于自身质量的限制并不能朝着高处蔓延,但是如果放任死质将天守阁的低层部分大量侵蚀的话,对于天守阁的本身也并不是一件好事。
“还真是糟糕啊。”伊莉斯喘着粗气伸出右手撑在了白鹭城的大门口,看着这满目深灰的场景,她也感觉似乎有些不妙。
“不能放任这些东西这么下去了,我必须要先去警告他们才行。”伊莉斯一边心中暗想着,一边拔腿跑向天守阁。
……
“你知道你之前输在什么地方了吗?”看着眼前的彦月北斋,冯米利恩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向着山原青叶问道。
“什么?”山原青叶不知道冯米利恩想要表达什么,便直接开口问道。
“身为毁伤之魔,拥有摧毁一切物质的能力的你,为什么会栽在这一小小的人类堡垒上,你真的不明白吗?”冯米利恩摇了摇头。
“你到底想说什么!?”山原青叶身后的一头红发如火焰般燃烧了起来,仿佛随时都会爆炸开来一样。
“我想说……你太轻敌了。”冯米利恩微笑道,“不管从一开始也好还是刚才也好,我们之所以会在这个地方拖延这么久,完全是因为轻敌所导致的,这一点其实我也有责任。”
“所以?”
“所以从现在开始,绝不能再轻敌了。”冯米利恩将视线重新转向了阳台上的彦月北斋,双眼微微眯起,“现在的这座人类堡垒已经被我们解除了所有的防御,而且在死质的封锁之下,他们现在也完全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因此,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还会失败的话,那就只能从自己的身上找原因了。”
“哼。”山原青叶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然后伸出手去撩起了身后的一团红发,“如果你真想让事情变得简单的话,那就让我直接一指把这人类堡垒轰塌不就完了?之前磨磨蹭蹭的是因为觉得这群人类还挺有意思的,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只能动点真格的了不是吗?”
“走着!”于是,山原青叶在说完刚才的那句话之后便直接移动起了自己的身形,如同一团火焰一样扑向了正前方的天守阁。
“给我回来!”然而冯米利恩却立刻对山原青叶发起了制止,因为很明显,山原青叶现在正在做的,就正是一种轻敌的行为。
“一天到晚磨磨唧唧的烦不烦?”已经无心再理会冯米利恩话语的山原青叶没有做出丝毫愿意撤退的迹象,而她身后的红发也变得越发鲜红起来。
那红色,之前如火,现在似血。
“该死!”冯米利恩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无法拉回山原青叶了,但是心中却还依旧留存着一丝侥幸。
因为在他的心中,他觉得也许山原青叶的这一行动还是有着成功的概率的,而如果山原青叶一旦成功,那就相当于是对这整个行动的结束宣告。
所以冯米利恩在伸出手阻止的时候并没有施以强制性的措施,而只是口头警告,并静观其效。
毕竟现在能够阻止山原青叶拆毁这座建筑的人几乎不存在,唯一一个看上去厉害的角色也只是一名近战职业罢了。
然而他却没有想到,站在他面前的这个青年,正是目前人类之中的最强战力。
这一次,换作他轻敌了。
“水月·碎风。”
在山原青叶朝着天守阁直冲而来的时候,彦月北斋也直接挥动起了他手中的那把名为水月的太刀。
而身处于彦月北斋身后的宵暗花火在目睹彦月北斋出刀的时候,全身上下也顿时涌动起了一股逼人的寒气。
虽然她手中的这把刀用途繁多,而且外观奇特,但是一旦和那把看似朴素的水月相比,便会立刻在所有角度上被贬的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