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小狸在跟沐顶天吃温馨午餐,宣王却在府中暴跳如雷。
蓝溪苑坐落在东内宫,皇贵妃被太后给了个好大的没脸,回到蓝溪苑发了一通火之,在贴身宫女的提醒下,才想起,还有一个小太监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顿时心中一紧。侍卫长的尸体在太后偏殿发现,那小太监的尸体呢?
想起淳王的警告,她心中又怕又恨,咬着牙正发狠,突然蓝溪苑一个杂役在外求见。皇贵妃宣召之后,得到一个差点吓死她的消息。
小太监的尸体,出现在枯井当中!
天哪,这……这这!这一带是巡守的禁卫统领是宣王的人……
是谁在陷害她?不对,这不是冲着她来的!
是谁在陷害宣王?!
皇贵妃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将消息透露给了宣王!
楚王!皇贵妃咬着牙,恨声说:“就是你再精明,也不可能猜到本宫跟宣王已经结盟了吧!”
宣王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准备去后院找百里莹玉,知道这个消息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一咬牙,小太监的尸体就直接出现在乱葬岗。
宣王跟皇贵妃联手,这是谁都没有料到的事情。沐小狸认为,宣王再快也要两三天才能发现尸体,而且,还要有人重新提起小太监的存在的前提之下!到时候,小太监的陈尸地点一定会引起皇帝的怀疑,要是运作的好,还能讲宣王在宫中安插的旗子清掉一批。为了避免自己的人被误伤,沐小狸甚至将自己的人手抽调回来了。
完全没有想到,不到一天时间,宣王就已经反应过来!平白的失了算计,还让东内宫的探子给宣王让出地方!
第二天朝会上,宣王直接递上折子,上表边城局势堪忧,奏请皇帝派遣军事主官去处理局面。
“父皇!驻守潍城的兵马,跟驻守布朗的沐无极摩擦日多!前日边军司马奏折到了,截止至七日前,沐无极麾下与潍城守军摩擦已经积累到了十五起,流血四起!两军之间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父皇,儿臣恳请父皇,早日选派主官前往处理!”
说完,递上折子,上面各种的数字,损伤的数目,后果预计评估,看得朝臣们心惊胆颤,看得皇帝神色大变!
皇帝的脸色立刻黑的能滴出水来,这些情况他早就知道,但是,现在不是引爆的时机!跟沐小狸轮番交战让他得出一个教训,除非能一击致命,不然不要轻易出手,否则不管开局占了多少优势,他依旧不能圆满的达成预定目标!因此,对于引爆此事的楚王,皇帝心中十分不喜!
“启奏陛下,臣认为并无此必要!”德王跟楚王唱起了反调。
“德王!潍城乱成这样,你居然说没有必要派遣军事主官?你难道要看到潍城和布朗爆发大规模的战争,你才会觉得有必要派遣军事主官?”
处理了小太监的尸体后,楚王仔细思索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当听到淳王带着寒武卫去找沐小狸的麻烦的时候,他终于相通了。
楚王不愿意皇帝的目光死盯着着他,于是把沐小狸牵扯出来,说出一个经不起考察的理由,暗示他们兄弟的理由可能也经不起推敲,如此,父皇的注意力就会被分散。淳王不愿意父皇将注意力太集中在太后身上,于是去找沐小狸的麻烦,坐实了轩辕澈昨晚跟沐小狸孤男寡女的事实,想让皇帝有一个名正言顺修理沐小狸跟将军府的理由。这样,皇帝就不会盯着太后了。沐小狸,看出皇帝的险恶用心,不知道从哪里挖出那小太监,扔井里想陷害自己!
都在乾坤大挪移,将自己身上的麻烦跟压力挪到别人身上!他么的!本王也来挪一回!父皇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军权,老七啊老七,委屈你了!
宣王故意提起潍城,就是为了刺激烈王,让烈王请命出京,此时被德王阻止,心中狂怒,说话自然难听,将德王气的整张脸开始变形!
德王脸颊上的肌肉一阵抽搐,转身对皇帝拱手说:“皇上,臣,建议,立刻将大将军沐无极召回京中讯问!”
德王!你这鹰犬之辈!沐顶天脸色一黑,偷眼看见皇帝满脸意动之色,心中一苦,跨前一步,道:“启奏皇上,末将附议,情皇上将犬子沐无极召回京中,”
他知道皇帝一定会同意,因此,他只能在皇帝开口之前,以退为进!
本来想同意德王所奏的皇帝,见沐顶天居然附议,不禁又有些迟疑,他皱眉,道:“你也觉得朕应该召回沐无极将军?”
这老家伙在想什么?沐无极回京对他有什么好处?!
沐顶天大义凌然的说:“是!沐无极身为三军统帅,居然无法约束军士,是为无能。以致军纪散漫,麾下将士跟潍城守军摩擦不断,更是荒唐之极!如此荒唐无能者,岂能统帅三君乎?臣,请命,将犬子召回京中!”
轰然一声,朝堂炸开了锅!武将班子更是狐疑的看着沐顶天,怀疑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皇帝气的一个倒仰,沐无极无能?沐无极都算无能了,他东辰还有够资格穿盔甲的将军吗?沐顶天啊沐顶天,你这是以退为进,将朕的军啊!
文臣也呆滞了,沐顶天这是要替儿子辞官?沐家要退出朝廷,不再领军?这简直是东辰的灾难!
烈王心中一惊,唯恐皇帝同意,赶紧出班道:“父皇,此事万万不可!如今两军之间摩擦虽多,但是冲突却不剧烈。此乃沐无极极力压制之功劳!如果将沐无极撤回,父皇,恐怕流血冲突在所难免啊。”
皇帝又犹豫了。他当然知道,沐家军只有在沐顶天父子手中才能发挥最大的战斗力!可是,被这么威胁,他心中实在是不爽,不爽到了极点啊!
德王皱眉道:“陛下,可请军法官一同前往宣旨!让沐无极详细解释缘由,臣相信,沐无极将军一定能稳定军心!”
皇帝哈哈的打笑起来,道:“德王之言,甚有道理。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