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茶会后,津一直笑嘻嘻的,心情特别好,去了虹医那里回来也不若以往那般愁眉不展。
洗完澡,莫狄纳从浴室出来,就看见津躺在床上,伸长了手,不停欣赏着自己的右手掌心傻笑,就像初得鑽戒的女人一样,不由得会心一笑。他靠近了津,俯身摸摸她的头:「今天有没有想睡觉?」
「嗯。」语意不明的嗯了声,津的注意力一下全转到了莫狄纳身上,温柔捧着他的双颊,两条腿盘到他腰上,甜甜的笑意里带了点娇羞,「我想…跟你做爱!」
莫狄纳凝望着她,眼里是无限温柔地笑,他低头用软唇顽皮含咬她的下巴肉、腮颊肉,一边咬还一边伸舌舔,痒得津扬起脖子咯咯笑。他们为彼此脱去衣服,品尝彼此身体的美好,感觉着属于他们的亲密。
经过一夜缠绵,津趴在莫狄纳身边,看着他睡觉的样子。脱去政商间勾心斗角的嘴脸,那张脸单纯的像个孩子,真实、亲近。津把手轻轻圈住他的头,仔细吻着他的脸,鼻子、眼皮、眉毛,珍惜之情表露无疑。
她用舌尖轻轻沿着莫狄纳长长的耳朵舔了一周,带有温暖湿濡的气声:「你好温暖…我好爱你,无可替代。」
「嗯…」男人睡意浓厚,感觉到女人的亲暱宠爱,把手环上她的腰,不一会儿又无力松开。
津的右手臂浮现带有银质的透明花纹,摊开掌心,源灵之晶在夜色中泛起如日似月的淡芒。她将带着光辉的手掌温柔抚摸着莫狄纳断翅后在背部留下的狭长凸痂,覆盖在掌心与背肌之间的光芒隐约变强,而后又渐渐淡逝,消没在男人背部。津感觉到有一股饱胀的力量逐渐从体内消去,并在内心留下满足喜悦。
太阳高悬,莫狄纳率先醒来,感觉有重物隔着被子压在他腰上。今天的早晨异常安静,少了那个每天早上睁眼,就会神采奕奕探头、对他献上甜美笑容的傢伙。他忙起身找寻,转头就意外发现,津竟然一动不动趴缩在他腰部睡得深沉,被子没盖好,露出女人大半截娇软的裸体,或许是会冷又爱睏,而紧紧蜷缩依偎着男人睡觉,他伸手去摸,裸露在外的肌肤果然一片冰凉。
看到津能睡着,莫狄纳惊喜不已,轻手轻脚把她移到床上,俯身细柔吻了吻女孩的脸颊,替她将被子盖好,然后躡手躡脚下了床。背部龙翼处传来的异样感,是使他醒来的原因,断翼伤后已经一段时日,患部癒合良好不该再有异常情况才对,他面对墙上巨大镜子,镜里映照一副赤裸强健的体魄…
展开翼翅,莫狄纳皱起了眉头,眼前出现了怪异的情况,左边翅膀捲曲皱褶,犹如未开的白色雨伞…更像刚蜕蛹蝴蝶的新生翅膀。他困惑的试着展了展翅膀,感觉到了异样的阻力和陌生的麻痛感,脉络活畅后,皱摺的部分开始有力向外拉伸…左翅渐渐展开,呈现一幅完整光洁翼翅。
莫狄纳吓了一跳,翅膀,断掉的翅膀增生了。
随着时间过去,翅膀仍持续在成长,逐渐变得厚实、强壮有力,管脉也不再像初展开时那样清晰。
他愣在镜子前好久,激动的不知该如何面对此刻出现在眼前的奇蹟。情绪稍稍冷静,莫狄纳回头,看向身后床上的人儿。津还在沉睡,右手无意识搁在棉被上,肌肤上银白半透的物质形成奇特花纹,在晨光下,微微反光闪耀。
当津知道有这么好的事,当下立刻决定用源灵之晶来修復莫狄纳的翅膀。源灵生的產物自然不是傻瓜道具,它同时强化了两边的翅膀以达平衡,莫狄纳的龙翼已经不是普通的龙翼,而由源灵生结晶所生并强化的。修復过的那隻龙翼,还有着和津右手上相似的银白色纹,而原本那隻则维持原本的外貌。
一直希望自己拥有跟堊人相抗衡的体魄和能力,对津来说,源灵之晶是弥足珍贵的机会…她却毅然决然的用在莫狄纳身上。
使用了灵生之晶消耗非常大的能量,又完成一个心愿,心情满足放松,让津意外迎得一场睡眠。
睡了饱满的一觉,津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一双映着橘金色世界的眼瞳直盯着自己……莫狄纳侧卧在她身边,就这么凝望着她的睡容,直到她醒来。
「莫…」津看见他,立即崭露笑容,「抱歉我睡太晚…」话没说完,一个湿润热吻印在她唇上…这个吻好长好火,把两人的慾火全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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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大中午,两人才到饭厅,就听见大厅谈笑的声音中,有孰悉嗓音。
「桀!!」津马上眼尖的看见桀坐在餐厅一处和人聊天,超开心地衝进他怀里。如他前几天说的,星骨的事一忙完就跑来接人。
叁个人坐在一起吃着不知道属于哪一餐的正餐。
「源灵之晶,你怎么不给自己用?」莫狄纳一面吃,一面问津。
「真的哦?你想要我屁股更大,还是胸部更丰满?F CUP如何?」津摸着双峰顽皮的回。
「你这样就很好了。」
「是啊,我对自己现在这样也很满意,看到你变好我就更开心!」
桀在旁抽着菸,听着两人对话,看着津甜甜的笑容,最后一句,他很有感,不禁有感而发的接了句:「看自己喜欢的人开心是最棒的事了!」
津和莫狄纳都震惊看着他。
「怎么?」桀抖了抖烟灰,诧异他们的反应。
「桀!你怎么会说这么感性的话?!」津抓着他的手一副超级不可思议的模样。
「我?」男人一脸莫名其妙,「我向来都很感性啊!」
「臭美!我怎么不知道!」
「那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感性!」
「色狼!」
§
就在灰赞堡恭送骨堊王离开后不久,灰赞堡守护圣境的龙卫匆匆忙忙的奔进大厅来:
「报告族祖!各位大人!…魔…魔瑚…」
接到消息,灰赞堡上上下下所有人都赶到圣境的魔瑚森林去去…
天啊,这近几百年来几乎涨幅不大的古老魔瑚,竟然暴涨了数倍,纹路质地变得光滑细腻,日光照射下光暉闪耀,透着七彩霞光,肢体庞大到几乎横跨笼罩在整座宏伟的圣坛建筑上,宛如一座巨大水晶宫殿…不止如此,圣境里的魔瑚森林多处白化严重的魔瑚族群中,竟发现不少新生族群,令人为之一振。
萨女士和七个魔瑚沟通传人看着眼前活跃、盛大的转变,内心极其震撼。
「族祖这是什么情况?」旁人不禁问道。
萨女士摇摇头:「这已经超乎我所学…」博览魔龙族古籍的她也未曾听说此事。但她却知道这一定和某个人有关係,嘴里喃喃自语:「那个女孩…竟然能与灵生同心…她比魔瑚沟通者更贴近神灵心意…」
§
忘蓝治疗并不顺利。那日因源灵之晶新生莫狄纳翅膀而意外睡了一觉后,一切又恢復原样,直到了第五天疗程,儘管出现疲惫感,津依旧无法入眠。虹医表示,这是因为津的心理抗拒產生精神层面的对抗,让她的仪谱运行困难,此为病人个案需求,恐怕需要更多时间。
莫狄纳考虑回到骨堊孰悉的家里,津或许会比较能放松,于是,特请虹医跟着一起到骨堊继续治疗。
回族后的第一次疗程,桀也在场。津靠着软椅,静静让虹医把彩色魔石排列在手臂上,任由银针穿进皮肤里。
「你这是在做什么的?」桀抱着双臂,皱着眉头,看到津在治疗过程中的反应,当场就对虹医的治疗方式提出质疑。
虹医正在施针,不但被打扰又面对质疑,非常不高兴,依旧抬起微笑:「请问阁下是指什么?」
「你这个针扎下去,我老婆就一副很痛苦的模样,我都看出来了,难道你没发现吗?」桀颇不客气。
虹医笑笑,「我看出来了,她是我的病患,疗程进行也一段时间了,我对她的情况瞭如指掌。由于阁下先前都不在场,许多情况并不了解,我是否需要在这治疗关键时刻,还要分神、花大把时间重─新─跟您解释整个来龙去脉?」说话同时,她刻意朝莫狄纳看去。
「不必。大夫您只需要专心治疗就好。」莫狄纳开口了。
桀仍不肯退,继续对虹医说:「津是我的命侣,我当然有必要了解情况。尤其她的模样这么痛苦!我觉得这很不对劲,能否请你确认一下是不是有哪里出了问题?」
受到这般质疑,虹医的脸色非常非常难看。
「桀。」莫狄纳出声阻止,眼神亦充满警告。
现场气氛立时低迷严肃,津觉得压力都暴涨起来,就怕桀跟莫狄纳槓起来,忍着身体不适低哑喊他:「桀!桀…你来一下!」
桀靠近她,「要不要我命她停止?」
「不用不用!桀,我很好,你不要担心。」
「你很好?可使我看来并非如此。你不要怕不好意思而勉强自己,知道吗?」
身体不舒服,又要面对可能爆发争吵的场面,津情绪承受力整个变差,对桀颇不耐烦:「拜託你…现在先这样就好…你这样反而让我很有压力…不然你不要看,先出去,去做你的事!」
既然津坚持没问题,为不让她为难,桀闭上嘴,没再多说什么。
虹医得意冷笑,藉机补上一脚:「希望您明白,您的伴侣现在是生病,不是在享乐,一些痛苦反应都是正常的。」
结束疗程后,看出津很疲累,桀在诊疗床前背向她蹲下,「上来,我揹你走。」
都成人了,身体又无病痛,怎么好意思…津本来想推辞,但一看到那宽阔强壮的背部,撒娇心痒了起来,直接扑了上去,紧紧搂抱住男人脖子。桀背着她有力站起来,往外头走去,莫狄纳也跟着。
「骨梟说…窑山上的冬树开出大片奇景,我们叁个人一起去好不好?」从今天的疗程里解脱,叁个人都在,津心情大好,想一起出游散步。
「我等等要和几个外族谈事情,你跟桀去吧!记得玩得开心点…」莫狄纳说着想亲吻她…
津的表情一沉,堵气别过头去,闪避开他的吻:「不用了。那样意义就不一样了!算了,你忙吧…」转过头就看见那个讨人厌的尤利在不远处的路边等着。
「小津…你在生气?」
「没有。尤利来了,应该是外族使节到了…」她嘴嘟得高高的,当然在生气。儘管理性知道,自己该成熟点,莫狄纳陪着她参加这么多次疗程,应让他去忙正事。但是…
看着莫狄纳离去的身影,津只觉失落鬱闷到一个不行,把头顶靠在桀的后颈,「我们回家吧,我累了。」
揹着津缓缓走回聚落。
「津?」
「嗯?」
「没事,我以为你睡着了。」
「嗯。」
回到骨室,桀把津放大椅子上,看着她神情落寞,无精打采,「没去窑山所以很失望吗?还是我带你去走走?」
「不是,身体胀胀痛痛的。不太舒服。」
「桀君,外面出大事了!东莱那边…」有人冒冒失失闯进骨室,打断了两人对话。
「我今天没空。」桀冷淡地打断,不给对方说下去。
全场冷了一阵,「呃…可…可是…东莱…」
桀恶狠狠瞪着那人;那人话瞬间憋在唇间不敢再溢出半点声音,面色因焦躁泛红。
「东莱怎了?」津问。
那人猛地嚥了口口水,看了看桀,又看着津,脸上露出为难的愁苦。
津看出他的顾虑:「你说吧!我做主,桀不会对你怎样。」
那人惧怕的朝桀和津合掌一拜,怯怯快快地说:「虫魔又到东莱发神经,这次目标是东穀仓。」
「前阵子不是才搞定了吗?」桀叹了声气,非常无奈。
「虫魔是什么啊?」津问道。
那人急忙回答:「虫魔是地底魔族,长年居住地下领域,天暖花好不做工,到了粮食不足时便会出来掠夺抢劫村落。数量很多,很烦。还有他们很容易带来魔灾疫变。」
「听起来很危急啊!桀,你快去吧!」
桀在她跟前蹲下,说:「我带你一起去晃晃,东莱的村寨可能比较无聊,但是景色还不错。」
「咦?我能去吗?」津开心地从椅子上扑跳下来,搂住桀的颈子狂蹭。
飞行到东莱不远,一个在焦山附近的小村寨,人口不多。那儿的青年们听说从小就和桀一起并肩打虫魔,交情甚篤。
一落地,驱离虫魔的工作就展开了!
绵延十几里的山丘状仓库外表爬满了许多虫型生物,像被啃食的坑坑洞洞的长条麵包,厚厚的仓库墙体被挖穿了好几个大窟窿。虫魔大军正逐批入侵,有零星的还闯入民宅抢夺,村民挥舞武器,施放魔能,奋力驱逐,保卫家园,只是虫魔打跑了又会再来,还要小心不要被群殴。
虫魔虽说像虫,却多用尾端两脚直立站着,手里还带着工具,圆锹、十字镐,从运输车还空空的来看,墙应该还没被挖穿。
突然,虫群聚集的地面上,浮现魔能红光形成禽爪状,犹如莲花开了遍地,随即像绞碎刀急速一转,方圆几十米生物全成了碎烂。群虫魔原本懒洋洋的步调,瞬间如热锅上蚂蚁,兵荒马乱起来。
这区域的虫魔形体多矮矮胖胖,紧张起来就会趴在地上六隻脚一起猛划,有的会飞起来,有的还会跳。他们智商不高,就是数量很多,而且欺软怕硬,一看到桀来了,就好像看到煞星一样,即使不聪明,虫魔们也爱惜生命,开始大群大群往焦山方向的森林里逃。
桀叼着菸,大展鸟翼飞在半空上,以极好的眼力综观全场,又再出手,硬生生拦腰阻断了魔虫群逃难路线,圈出一个范围后,其他人随即以强大火力将圈圈内的敌人优先清场,以保护村寨安全。
津就坐在他身后的一处屋顶上吃着热腾腾的包子,看戏。
「失火啦!」
一隻带有满身魔火的大虫子,惊慌的飞撞进一处老旧木造屋宅内。津从这个角度看去,就看见屋里东西被撞得东倒西歪,樑柱震晃不已。一股黑烟很快从窗户冒出来。乒乒乓乓,那冒失鬼又连续撞破几间房舍,津只觉屁股下一阵激烈震动,砰!她整个人差点就跟着飞出去,虫魔带着一身紫红色乱焰,衝破她身边的屋顶像冲天炮一样飞了出来。
津咬着包子,看着旁边那个燃烧起来的大洞,这不是普通的火,像有生命一样吞噬起周围可燃的物体,速度极快。
就在此时,她感受到源灵生在自己的意识里呈现了一股微妙的力量,触动着自己去使用,于是她将手按在屋瓦上,接着,看见一片黑蓝在自己掌心覆盖处扩散,津猛然感觉到手掌一阵冻刺,连忙收回手,留下手掌大的黑蓝色印子。那印子像是泉水口,不断有暗蓝色魔能开始涌流扩散,最后覆盖住整个屋顶,气温骤降比原先的温度更低,冷得她不住打颤,燃烧的魔火失了热度,最后无端熄灭。
事情发生在短短几秒鐘…
「津!」
桀飞近她身边,将目瞪口呆的她唤醒。
「桀…屋顶原本烧起来了…结果…」
「我知道,我看见了!」
下了屋顶,她才发现,整个区域的屋子都笼罩在阵阵冰寒之中,魔虫搞出来的火灾全灭。
「这似乎是我在末噬谷的地狱熔炉遇见过的冻能。被带回来了!」津惊奇的拉拉桀的衣服。
源灵生当时在末噬谷吸食冻能,不单单只是吸食能量而已,还将魔能性质转换储成了自己的力量。这真是一个太令人惊喜的发现,津利用跟着桀满山跑、处理虫魔洞口的时间,开始找身边具有魔能量的小东西来试。
到了黄昏,事情总算告一段落,大伙回到东莱夜巡的大帐幕。津坐在营帐外的木梯上,迫不及待把今天路上蒐集到的魔能放出来玩。
交代完事情,桀也坐到她身边休息,看着她搞东搞西的。
「欸!桀,我发现,源灵生可以吸收魔能耶!你看…这是我今天我从魔树身上取得的…」透过灵脉释放出一些绿的、黄的小光球,除了飘来飘去观赏,津还没能弄清楚用途。
她的脑筋突然动到桀身上:「你借我实验看看!看你的魔能我能不能吸收应用。」
「嗯。」桀一面抽菸,一面把手臂伸给她。只见灵脉不客气爬上男人手臂,一条条晶白色条状灵脉端点像冰溶化在肌肤表层。
「欸!竟然可以耶!」津惊喜的深呼吸,感受着属于桀的魔能缓缓进到自己体内的感觉。奇妙的脉动,来自另一个生命个体,热力强劲奔流,带有活跳跳的能量…恍若徜徉奔驰在阳光普照的原野之中。
「哇哇…出现了…红花!桀你看!好漂亮…这是用你的魔能弄的!」津指着从面前几朵缓缓飘落的红色光花,简直高兴的不得了。
桀咬着菸,看着原本病懨懨的女人,现在用从自己身上取得的魔能玩得不亦乐乎,惊喜的叫声连连,不时拉着他衣服,喊着:「你看!你看!」
他突然跨坐到津身后,捧起她的双手,合起,再摊开,浮现一团红光,霎那幻化成光鸟,展翼飞走…
「啊!好棒!怎么办到的?你是怎么办到的?好漂亮喔!」津兴奋的高叫起来,看着越飞越远的红色光鸟,讚叹不已。那个能量当然不是津吸取的,而是桀自身的。
看她那么高兴,桀叼着菸,一边嘴角高扬,拉起她的手又示范了一次…这次,津感受到了桀身上的能量波动。于是,她试着模仿,果然出现一团红光,却像流烟一样往地面飘垂…
「咦…怎么这样…哪里错了?」
「哈哈…」桀笑着,取下菸支捻熄,捧起她的手,在女人徐徐飘落的红光流中,又冒出一团红光,幻化成鸟栖停在她掌心上的流光中,转头用鸟喙啄理起翅膀。
「啊!牠在水里整理自己的羽毛!好可爱喔!」
桀吻了她脸颊一口。你更可爱…
慢慢地,津懂了,桀的那些把戏跟他的异兽本能有关,原来,一样的魔能到不同人身上会有不同转化。而桀身上的魔能特性当然还是由原主掌握的最淋漓尽致。
他们在门口玩魔能玩到晚饭时间,可怜的桀不知道被抽了多少油水,只是他不介意就是了,不过,倒让津几乎忘却身体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