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晚有些无奈, 他们家程导做事啊, 总是这么出其不意没头没脑的。
用筷子开了一个蛋糕, 内里金黄的芒果流心微微散出来,成功极了。
陶晚洗了手, 刚脱下围裙,便听到了敲门声。
她住的小区安保就是个摆设, 所以平时的快递地址只写到门卫处,现在陶晚算是确定了,程鹤楼虽然没有来过她家, 对她家的地址却的的确确一清二楚。
陶晚开了门, 门外站着个快递小哥, 递给她的居然只是一个信封。
“陶晚吧?签个名。”
“没搞错吗?”陶晚看了眼信封上的名字,没错。
她还以为程鹤楼千里迢迢寄了什么好吃好玩的给她,看来自己实在是太天真了。
陶晚签了字, 往回走的时候摸了摸信封,偌大的信封里空荡荡的。
拆了封口,用力地抖了抖,才从里面勉勉强强地飘出来两张纸。
两张小纸,竟然是省剧院的门票。
话剧《树上的男孩》,陶晚没有听过,打开手机搜了下,才发现是一位著名编剧的作品。陶晚看话剧看得少,对这行的了解也仅限于文本层面。
演出时间就在今天晚上,怪不得昨天程鹤楼破天荒地主动发消息问她今天有没有事。
看来程导又打算换个领域玩了,陶晚长叹了一口气,这种感觉就像自己家有了个天才熊孩子似的。
陶晚一边想着晚上穿什么,一边给程鹤楼发消息。
-程导,票收到了。
-嗯。
-两张诶,我自己找朋友一起看,还是你有其他的安排。
-不用找人。
陶晚将手机扔到床上,拉开了衣柜,突然又想到很重要的事。
-程导,我身边这位子要是什么大神,你可千万现在告诉我一声。
-为什么?
-小到穿什么,大到今晚要达成什么目的,我都得有个心里准备呀。
-哦。
-哦是什么意思?
好半天程鹤楼没有回。
陶晚在衣柜前转了两圈,手机才重新亮起来。
-不用担心,随性就好。
一般程大导演不正面回答问题的时候,必要猫腻。今天晚上的任务一定不会是简单地看一场演出,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程鹤楼约了话剧界的大拿,到时候往她身边一坐,每一句对话都是考核。
程鹤楼相信她,陶晚可没那么相信自己。
衣服不用挑了,穿最得体最漂亮的,基本知识她得好好补一补。
幸亏还有时间,陶晚赶紧开了电脑,记一记百科的资料,再顺几篇专业论文。
在去省剧院的路上,陶晚还在看资料。但一下车,她赶紧收了手机。
省剧院的艺术大楼造型独特又气势恢宏,演出厅在二楼,陶晚站在长长的台阶下才想起程鹤楼没有给她大拿任何的联系方式。
她要怎么给他票?莫非是认识的人?
虽然是国际长途,陶晚还是拨了电话过去,响了很多声,程鹤楼才接起了电话。
“喂。”
“程导,你没给我联系方式!”陶晚赶紧直奔主题。
“嗯?”
“我要怎么把票给他?”
“在一楼咖啡店等着。”
“哦哦好的。”
一楼确实有个咖啡店,陶晚坐在靠窗的位置,等得忐忑不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陶晚到得早,却一直等到了表演快要开始的时间。
她站起身,有些焦急,又怕这是考验的一部分,赶紧重新坐下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