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晨转头向她看去,问道:“这水果干有什么问题吗?”
那人恍然发现自己好像在说皇后娘娘的坏话,立刻道:“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这番状态更是表明了这一点,张晨晨思绪一转,突然想到,“我想起来了,之前就有人说饶京人先与大晏其他城镇的人尝到娘娘新出的水果干,难道你是饶京来的?”
那人摇头道:“不是不是!”
“你分明是饶京的口音!”张晨晨不依不饶,声音也不大不小,刚好让另外两个追求者可以听到。
这人一听张晨晨这般说,立刻转身走了,边走边说自己不知道不知道。
张晨晨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片刻,自言自语道:“哎呀,我还是不要买这个了,听说晏氏商行胭脂铺新上了两款胭脂,我还是去买胭脂吧。”
说着她就转身走了。她一走,这队伍中有人也开始动摇,那其中一名追求者便跟着张晨晨走了。既然这果干不好吃,而且听说精装版十分贵,她也不要买了,免得到时候娇妹不喜欢,反倒是便宜了张晨晨。
另一人见她们两人都走了,心里也慌了,跟着她们二人一同走了。此时队伍中确实有些人受了影响,走了一小部分。然而随后便又有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的新路人排进队伍,其中便有方才离开的张晨晨,也不知道她躲在哪里,躲过了那两人,重新排回队伍。
等那两人到了胭脂店,询问之下发现没有新品胭脂,这才知道自己被张晨晨给骗了,而此时张晨晨正捧着两盒禁止的礼盒装果干,向娇妹家跑去。
晏氏商行做生意一直十分大方,此次不仅贩卖果干,在门外还有一人专门负责试吃,排队到店前,都可以先试吃,再决定是否要购买了。张晨晨试吃之后十分喜欢这些果干的味道,还准备稍后再给自己两位母亲买些回去,只是给母亲们买的就不会是好看的礼品装了。
来到娇妹家中,张晨晨发现方才那位妇女竟然也在,张晨晨礼貌向娇妹的母亲和娘亲问了好,随后递上自己手中的礼物,对娇妹及她的两位母亲说;“两位伯母,今日晏氏商行新开的店中有这果干上市,我便给你们买了些,尝尝鲜,若是喜欢,我往后在多给你们买鞋过来。”
那娇妹其实喜欢的是张晨晨,但是张晨晨在那三家追求者中是家中最穷的,母亲怕她嫁过去吃苦,便一直不答应。这也是张晨晨一直以来要献殷勤的缘由之一。
娇妹母亲看看她手中的盒子,如何也不满意她,挑嘴道:“方才娇妹她姨才说了,饶京如今这般果干都卖不出去,如今只能拿来骗我们这些离京远些的城镇,你倒是买了这东西,我与她娘亲如何也不会喜欢的。”
张晨晨却说:“我买前都尝过了试吃品,味道当真是十分好吃的,且里面除了大晏的果干,还有赫南来的一种叫蜜饯的果脯,味道也十分甜香,伯母您可以先尝尝。”
娇妹娘亲倒是十分喜欢这个孩子,接过她手中的礼招呼道,“你也来坐,跑这么久,定是累了。”
张晨晨连忙不客气坐在娇妹旁边,直把娇妹羞得脸红。
娇妹娘亲将礼盒打开,果然一股香甜味溢出,方才那妇女眉头一挑,诧异道:“咦,这味道闻着倒是十分香呢,这果干正在研制时,我女儿去货仓试吃了,说是十分难吃,从未吃过那么难吃的水果果干。”
张晨晨目光一转,对那妇人说:“既然是研制,定有不好吃的,如今挑出来卖得肯定要好吃一些。”
娇妹也点头附和道:“母亲,你就尝尝吧。”
娇妹母亲冷冷一哼,“你就是个死心眼!”
她娘亲却十分看得开,女儿喜欢她们也没有办法,若是娇妹嫁给其他人,如何也培养不出感情,那便无法生育,这对她们来说,是更大的损失。
说话间那夫人除了一块蜜饯,当即瞪大眼道:“这东西当真是十分好吃呢!与我从前听到的传闻怎么不同?”
之后几日,临海便掀起来果干风潮。这样的发展趋势果然与章艺当初想的一样,若是在饶京及饶京附近推行果干,定不会有那么多人购买尝试,推行起来速度会慢上许多。
然而从沿海还是往内陆推行却不同。大部分沿海城市水果不如内陆充足,人们的购买欲也会强上许多。
且晏氏商行的果干如同其他产品一样,有许多不同的档次,精品装、礼品装及普通装等,甚至有些是直接按斤两售卖,一时无论是贫穷还是富贵人家,都有钱去买上一些,拿回家吃。
当晏初云与赫南皇帝在睦邻隔岸相望时,赫南南方已经被占领的城镇开始售卖起了大晏的果干,当然他们宣传上并未将大晏的名号说出,毕竟如今两国正在征战。
然而让晏初云十分看不起的是,赫南皇帝虽然到了战场,却并出现在前线,而是在后方稳定军心。
晏初云将章艺此次写的信满意看了两三遍,虽然这信上内容看着不像是章艺会说的,但是她总有一日会让章艺嘴里说出这些让她心都会发麻的话。
收好东西后,林将军也来到了帐中,晏初云问道;“可准备好了?”
林将军点头道:“已准备妥当,一切按照计划行事,睦邻的将士已经开始进攻,赫南大部分将士也去了河边,似乎十分有自信在此处将我们击败。”
晏初云点头道:“那皇帝当真是被人软禁久了,脑子也有些问题。”
林将军笑道:“是啊,他们肯定想不到,大晏虽然将大部分军队留在睦邻,我们却早早在他们身后伏击等着他们!”
这便是晏初云的计谋。她们如今并非在睦邻,而是在睦邻对岸的山中驻扎,驻扎之人并不多,仅两千士兵,然而这两千士兵确实精英,因为晏初云早就料到这皇帝不可能到一线领兵,所以如今她要去军帐中,将他逮捕,随即在两军夹击,从后面杀赫南军队个措手不及!
整装完毕后,晏初云与站在最前方,举起手中□□,朗声道:“我大晏将士们,今日便与我一起冲入军帐,逮了那忘恩负义的皇帝!”
将士们无声举矛与她呼应,随即晏初云转身,领着队伍向赫南军帐而去!
对赫南皇帝来说,这是他人生中最恐惧的时日,也是他人生最后的光景。
当他站在帐中听着账外的厮杀声,看着晏初云浑身浴血走进军帐,他禁不住后退一步,摇头叹道:“我不该,我当初便不该让你们杀了国舅!”
晏初云冷冷笑道:“那我大晏仍旧会先杀国舅再杀你!”
赫南皇帝腿软跪下,满是恐惧道:“大晏皇帝陛下,你放过我吧!我愿意对你大晏俯首称臣,为你进贡!”
晏初云更是看不起她,举枪毫不犹豫刺入他胸口,看着他冷血道:“你以为我还会第二次相信你?”
说罢,她抽出□□,看着还剩最后一口气的赫南皇帝,冷漠叹道:“你当初窥视章艺之事,便该想到今日下场,你以为我会忘记章艺差些被你们掳走之事吗?我一直记在心里。且你赫南百年间对我大晏多次侵扰,既然你们不接受我大晏的同盟,那边接受我大晏的讨伐吧!”
话落,晏初云不让他解释一句,便摘得他的头颅。
此时晏初云总算是松了口气,只要将这人解决,再等章艺弟弟登上皇位,她便能够回大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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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初云砍下赫南皇帝的头颅有, 便将头颅高绑在□□上,一路向出征的赫南军队骑马奔去!
看到自己国家皇帝的头颅,一般将士会有两个反应, 一是怒火攻心, 化悲愤为力量,随后奋起,战斗力超群, 二是身心都被击垮,一蹶不振, 俯首投降。
赫南的军队,大多是第二种。赫南太多国家内部问题,这些问题没有解决,军队及朝廷又怎么会想到去培养军队的忠诚度?若是没有极强的忠诚度, 这个国家的军队战斗力便会大大减弱。
这便是赫南与大晏军队最大的差别,因为大晏子民及军队便对国家有十分强力的忠诚度, 所以这场战争, 大晏必胜。
当晏初云与赫南最高将领对上时, 她染上鲜血的脸庞充满肃杀,冷笑看着姚子征道:“我未想到竟然是你, 当初见你是你仿佛还是默默无闻,如今竟然已经成为赫南的最高将领, 不知是你太有才华,还是赫南人才匮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