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有闲心想:被这么抱着,得沾上不少龙气吧?
于是又起贪念,抬起头,手脚都不能动弹,只能伸着脖子去舔那红润的薄唇……
这一舔之下,那双紧闭的凤目陡然一睁,一双淡金眼眸直直看向她,戾气满溢!
——
折腾了一个多时辰,那头龙崽子终于翻过身睡去。
桑诺奄奄一息的滚下床,两颊潮红未褪,喘了好一会儿,仍就觉得疼痛难忍,伸手往下一抹,湿漉漉的,朝着灯一看,指尖竟染上斑驳的血迹。
她心里紧张,也不知为什么,刚刚那龙崽子拼命往她那处搅,想是被戳坏身子了。
倒也无妨,只流了这点血,刚刚尊上主动配合,让她吞了不少龙津,实在是划算的买卖。
或许是龙气的滋养,虽说刚刚被搅得疼痛不堪,却又有一阵莫名让人痴迷欢喜的感觉,也不算难受,反而有种让人沉沦地奇怪舒适感。
只是现下腰酸背痛,浑身脱了力。
担心自己闯祸叫人撞见,桑诺吃力地支起身子,收拾了碗筷。
临走前,又想到自己的血没的沾上床铺,便举着油灯去榻上一照,果然瞧见拳头大的一滩血迹。
于是,桑诺一使力,将尊上身下的床单抽出来,偷偷溜出门,洗干净去了。
第22章
1
桑诺出门的时候,已是天光微启,院子里静悄悄的。
她的衣服下摆和裤子都被刮碎,怕被人瞅见,便拿床单遮掩着,一路跑回自己的厢房。
躺上床,才觉身子困乏得厉害,不免懒怠动弹,想眯一会儿,再出门洗床单,又担心白日院子里走动的人多,还是一咬牙,换了衣服,强撑着精神,出门挑了井水,把床单洗了。
本就是初春乍暖还寒的天气,更深露重,井水冷得侵肌刺骨,桑诺哆哆嗦嗦搓揉干净床单,额上已布满细密的汗珠,嘴唇也略微泛白,愈发觉得腰酸了。
晾好床单,回到卧房躺上榻,一闭眼,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几乎是半昏迷状态,也不知是梦是真,似乎听见砰砰砰的敲门声,她想应声,身子却不听使唤。
敲门声愈发粗暴,很快,铭叔的大嗓门就传进屋里——
“出来!死丫头!快出来,今儿必须把你梅姨交出来,否则我就当你藏匿我婆娘!听见没有?”
睡梦中的桑诺迷迷糊糊地皱起眉。
门外人又嚷道:“把门开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门被敲得山响,眼看铭叔就要破门而入,又听见一个劝阻的嗓音,是飞廉。
“唉!别,铭叔,别吓着人家姑娘。”
“吓着她?她胆可肥着呢,活人都敢藏起来!”铭叔说着就要推门直入。
飞廉急忙拦下来,劝道:“到底是姑娘家的闺房,哪里能随便踏入?”
铭叔怒道:“一只野狐狸,还真把自己当富家千金不成!”
飞廉见他在怒头上,已经无法劝阻,只好把罪过往别处挪,劝道:“铭叔德高望重,必不是那起子挑软柿子捏的人,我这儿就给您透点儿风,其实吧,梅姨这事儿,是夕墨的主张,您不如去审审他,不过可千万别说是我告诉您的。”
飞廉卖完队友,就见铭叔风风火火地去了,回头又走近房门,冲屋里轻声道:“妹子,起了么?早上托小妖买的米饼豆浆已经送来了,饿了就出来,趁热一起吃。”
听不见屋里回应,飞廉疑惑地又问了两句,依旧如同石沉大海,于是贴近房门,细细一听,能感受到屋里有均匀的气息。
看来这小狐狸是赖床了。
飞廉笑着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苦的是夕墨,被飞廉出卖,又被铭叔追得满院子乱窜,他本就个头过高,跑起来有些吃力,一怒之下便不再躲闪,站在游廊里抄起双手,任由铭叔发落。
“说了不知道!你弄丢了媳妇,为何来找我讨?”夕墨扬着下巴,微合双眼,死猪不怕开水烫。
铭叔双手叉腰,仰头看他,怒斥道:“臭小子,你哥几个合伙来整我,好歹有点分寸,从前都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人,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头儿吗!这都过去三日了,要活活饿死老子不成?”
夕墨见他拿辈分说事儿,不由气势弱了一截,低头看向铭叔。
因身形着实高大,夕墨居高临下注视铭叔,仍旧有种傲慢之态。
相较而言,飞廉已经是比常人高出半头的身高了,夕墨却还要比他再高一头。
小尊上年幼时,就常常骑在夕墨肩上,感受“飞天”的滋味。
这么个令人望而生畏的身高,偏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性子,飞廉引铭叔来找夕墨,就是故意想要透露梅姨的行踪。
也该让这夫妻俩碰面谈一谈。
果不其然,夕墨没有坚守多久,就将梅姨的去向和盘托出。
铭叔得知后,立即火烧火燎地下了山。
且说梅姨独自出走后,头两日里,着实觉得煎熬。
没有一大家子人等着她做饭缝补,心里空落落的,总担心那群孩子照顾不好自己,更担心丈夫饿死在屋里。
好在前两日都有桑诺及时来报个平安,告诉她,铭叔今儿打了什么野味,倒腾出什么饭菜凑合了一顿。
只是那菜肴的色香味,着实闻者伤心,见者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