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师父。你听我说。”
“什么都不要说,就说你和吕寻。之前的事,是真的?”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阎惊寒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师父,我要说我失忆了,你信吗?”
“什么失忆?”
“我对吕寻和纪宏毫无印象,只知道自己醒来,已经忘记了之前的事情。”阎惊寒说道。
“你这么一说,基本吻合纪宏的说法了。”辜千说道:“我问你,你现在还喜欢吕寻?”
阎惊寒摇了摇脑袋。“师父,他对于我而言,就是一个陌生人。”
“那就好。”辜千吐了一口气。“我可不想听见你不务正业,在军校跟别人抢男人。”
“不会的,师父。”
还没说完,门口便有了点脚步声。阎惊寒探出头,看到了转角的背影。有点眼熟,像是吕寻。
刚到楼梯口,阎惊寒便见到一楼大堂的宇文望了。宇文望的腿一直都很纤长,这时候看着就更纤长了。无处安放的大长腿,大堂的凳子有点小,阎惊寒再不下来,宇文望就要抱着自己的长腿蜷成一团了。
“殿下。”阎惊寒低头看着宇文望。
宇文望抬起了头,眨了眨眼睛。“小英雄。”
出了办公楼,宇文望才慢吞吞地说道:“你之前是不是见过我?”
“还是说,我像你认识的哪个人?”宇文望说道。
阎惊寒愣了一下,她没想到王储会这样问。她转过头,去看王储。王储低下了眼睑,又转头看着她,脸上还有点纯真的笑。“你和她的关系好吗?”
王储的眼睛有些清澈。和长公主的不一样。这时候阎惊寒才意识到,她看着王储,已经很久都没想到长公主了。王储和长公主不一样。
“不知道怎么说。”
“你们吵架了?”
王储和长公主确实不一样,王储很多想法都是天真的。在她的世界里,没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
“嗯。”
“那和好吧。”王储说道。
“嗯?”
“我觉得你好像很在乎她。”王储说道:“既然在乎,那就别闹别扭了。好好和她谈。我觉得她应该也是在乎你的。”
阎惊寒没说话,王储又低下眼睑。“你和她和好,会不会不跟我玩了?”
“你本来就是看着我像她。”王储说道。
阎惊寒顿了一下。“殿下,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那你会跟我玩吗?”
小天真还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比她大。
“……会。”跟幼稚园的小朋友一样,就当是哄她吧。
王储扬了扬唇角。“那就好。”
其实阎惊寒想解释的,又不知道怎么解释。王储和长公主实在太像了,连名字都一样。起先想到这个名字,阎惊寒的心都要颤两下。而且,她还需要一个真相。她要去找长公主。关于她存在的一切痕迹。阎惊寒想要一个说法。心里只有天下的人,为什么会这么劳民伤财要建造那个建筑群。是心怀愧疚吗?
第二天夜里,阎惊寒回寝的时候,又遇到了吕寻。平时高高大大的吕寻,现在可怜地缩在一个小角落里。阎惊寒本想绕开他,没想他开口了。“惊寒。”
“你重新改名,为什么还要取这两个字?”吕寻说道。
“……”又让吕寻误会什么了?
“你说的气话,还是当真……不记得我了?”吕寻喉咙里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可以问纪宏,他当时把我打成什么样了。”阎惊寒说道:“他伤了我的脑袋,我脑子里没有你了。”
“不会的。”吕寻的双手落在了阎惊寒的肩头。“你好好想想,记起我好不好?”
“吕寻,你对我真的有感情吗?”阎惊寒的神色有点冷。
吕寻这情深不寿的模样,到底是给谁看啊?阎惊寒压根就不相信吕寻的感情。
“你不喜欢我,你只是看着我活蹦乱跳,不甘心而已。”阎惊寒说道:“我就应该以泪洗面,天天在你跟前凑是吧?”
吕寻的手腕有些颤抖。“惊寒。”
“我们都不说气话了好吗?”吕寻说道。
谁跟你气话,你谁啊?阎惊寒失去耐心了。“你心里有我,就是看着我被纪宏被你的仆人打死打残吗?那我不要这种喜欢,担不起。”
眼前的阎惊寒,和他记忆中的人有一瞬间的分离。他记忆中的人,不是这样的。“我……对不起……我只是从来没喜欢过人。”
“我从小就是这样,我有障碍。我现在明白了,可不可以给我一次补偿你的机会?”吕寻说道。
“补偿是吧?”
吕寻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
“那从今往后,你能和我保持十米以上的距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