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还能说什么,心中又怕被人看出点什么端倪,只好怏怏回去了。
这里斐琛儿照顾李秀宁,照顾了一夜,清晨时,李秀宁醒来,又伺候她梳洗过,一边伺候她洗脸,一边低声道:“李将军……”她欲言又止,李秀宁奇道:”什么事?只管说便是。”
她一手接了斐琛儿递上的手帕擦脸,斐琛儿低声道:“我只是不懂。”
“什么不懂?”
“妾身只是庶出,是顶了我那嫡出的姐姐才进了宫里,娘亲极不待见我三姨娘,便是我的生母,也不喜欢我,娘亲见女人便恨的不行,更遑论说给自己相公身边添置女人了。”
“呵呵…”李秀宁不由笑道:“我这里许多事要做,国事天下事,那件不比家事要紧?那有功夫管那许多鸡毛蒜皮。”
斐琛儿急忙接口道:“妾身正想说这个,李将军,乃是将军,谁敢与你比肩?将军这威严若是拿出来,相公哪里必不敢违背,自是专一对你,女人都是这般想,可是都没法子只叫相公爱自己一个,将军有法子,却不用。”
李秀宁想了想说道:“我哪有功夫操他的闲心?况且,我教你一个道理,一个人爱你,绝不是因为你为了他多少,而是你自己有那些东西可以让他爱,你只管笼络好他便是,没人与你比高下争宠。”
斐琛儿忐忑的悄声说道:“这才是妾身不解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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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六十一章 ...
斐琛儿跟李秀宁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李秀宁对她来说,除了意外还是意外,她这样的女人,在李秀宁的庇护下的确可以过得很好,没有作威作福的大房,而且恐怕也不会再有第三个女人来了。
古时候的女人,一个个活得谨小慎微,出身好也就罢了,出身不好,连做妻子的资格都没有,斐琛儿这样的即便没有进宫,如果不下嫁,便只能作别人妾侍,而且古代讲究门当户对,姑娘自己便是想下嫁也不见得能有机会下嫁。
她从小学的是,如何察言观色,如何伺候相公,伺候大房夫人,伏低做小,谨言慎行,谨守本分,她的天地很小,不过咫尺,她的想法很简单,活下去。
李秀宁还是堵着气,不肯理会陈默,陈默这次捉弄人把自己填进去了,悔不当初,想尽办法求和,奈何李秀宁要不然不理她,要不然就冰冰有礼的冻的她浑身发冷。
然后她被李秀宁冻病了,伤风感冒嗓子发炎,说话都是嘶哑的,李秀宁听她声音嘶哑,半边腮帮子也肿了,看着到底还是心疼心软,于是这天回来,去了陈默那边,去看陈默。
陈默看她来了,急忙起身,伸手抱了她说道:“别跟我赌气了,你看我都急出病了。”李秀宁不禁道:“你生病关我什么事?”陈默撒娇道:“自然关你的事,你一生气,我就着急上火,我着急上火就生病了,你摸摸看,我还烧着呢,都是急的上火了。”
李秀宁咬着唇,望着她不说话。陈默只好说道:“我以后再也不捉弄你了好不好?我知道错了,可是我以前说的都是真的,虽然这事离奇了点,可我绝对不会骗你的。”
“真的?”李秀宁还是带着疑惑。
“真的!”陈默斩钉截铁的回答了她。李秀宁叹了一下,把她伸手抱在怀里,说道:“好吧,我信你。”
陈默依着她,撒娇道:“我们以后再也别吵架了好不好?吵架真的很难受。”
李秀宁抚着陈默的头发,闻言道:“好,以后都不吵架了,吵了架,你难受我也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