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宁吃吃笑了起来,陈默越发恨的痒痒,轻轻用嘴唇吻在了她的颈上,在她的颈上游移,手指摸索着拉开了她的衣服系带,轻轻一拉,将外衫拉开,衣衫飘落,露出李秀宁矫健性感的身体,那蜜糖一样的肌肤和凹凸有致的身材,性感的叫人神魂颠倒,陈默低头,轻轻噙住了李秀宁胸前的蓓蕾,李秀宁浑身颤了一下,发出一丝细微的呻吟。
陈默拉着她的衣服一路吻了下去,李秀宁娇喘不已,陈默一手搭上了她的胸口,眼看她低了头,用舌尖挑逗着她嫣红的蓓蕾,李秀宁不由挺起胸口迎合着她的动作,口中深吸了一口气,樱口半张,带着焦渴的期待,她一手托起了陈默娇俏的面孔,欲要吻上去。
陈默却欲吻又止,将手指按再李秀宁的嘴唇上,轻轻摇头,逗的李秀宁焦渴难耐,嘴唇张合,将陈默手指含在嘴里吸吮,舌尖还轻舔着陈默的手指,陈默张了嘴,玫红色的嘴唇微微颤动,心神激荡,一伸手抱着李秀宁转过身,把她推到了身后马背上靠着,马儿在哪里低了头嚼着干草,萧瑟的冬日里,这一抹香艳完全融进了大地的苍凉中。
陈默的手一路深入,那里早已湿腻一片,她缩回手,也坏笑起来,一边凝望着李秀宁,一边把手指放进最终吮吸,李秀宁的面色绯红起来,陈默看在眼里,爱惜的不知如何是好,真是百般怜爱,万种柔情,都用在了李秀宁身上。
耳中听着李秀宁情不自禁的呻吟,陈默也不可抑制的心神激荡,呼吸更加急促起来,她吻着李秀宁的身体,缓缓顿了下去,嘴唇贴在李秀宁的小腿上轻咬吮吻,一手轻轻撩拨的敏感的的花芯。李秀宁迷醉的轻声唤道:“小默。”,陈默低低的应了一声“恩?”随即起身,伸手轻轻拉开了自己的衣服。
衣服一件件滑落,玉般白皙通透的身子展露无遗,肌肤泛着莹润的光泽,李秀宁轻声呻吟道:“小默……”语气里充满了期待和渴望,俯身过去,用身体紧贴着李秀宁的身体,深深吻住李秀宁早已焦渴不已的嘴唇,厮磨纠缠,一手轻柔的探进了李秀宁极度空虚的身体内,低迷消魂的呻吟和淫靡的气息在空气中轻轻飘散,陈默呻吟着在她耳边说道:“人生就该及时行乐,若等想珍惜的都失去了就晚了,我爱你。”
欢爱无忌,两人都在这欢爱中沉迷许久,激情稍退,李秀宁才意识到这是在冬天,冷风吹得人难禁,陈默爱惜的帮她穿好衣服,却遍寻不着她的靴子,也不知道陈默激情上涌时给扔在那里去了,李秀宁不禁嗔怪道:“你看你,把我的鞋扔哪里去了?”
陈默匆忙穿好自己衣服,说道:“我去找,我去找,你在这等我。”她说着,在这附近找了一圈,其实扔的也不远,只是扔在一块石上,被风一吹,掉到石后去了。陈默过去捡了鞋子,正想给李秀宁拿过去,一眼却瞥见几个字来。
陈默不禁疑惑,这双鞋子是一双棉靴,靴帮的线绽开了一点,那字就在绽开的鞋帮内衬上。陈默不觉疑惑,索性把那绽开的地方扯开了许多,就看到内衬上写着一首小诗。陈默不禁诧异,抬头对李秀宁问道:“秀宁,这双鞋莫非是婓琛儿给你做的那双?”
李秀宁看她一眼,点头道:“是啊,怎么了?”陈默问道:“婓琛儿呢?她还好么?”陈默还并不知道婓琛儿也已经死了,那天匆忙逃走,之后也没听说什么,后来和李秀宁重遇,也没想起过婓琛儿来。李秀宁闻言,叹道:“那天你逃走以后,她服毒自尽了,我也不知道她为何服毒自尽。”
李秀宁不知道她怎么会跑去给陈默送信,陈默也不知道她之后也自杀了,这个女子,本就是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只是恰好被李秀宁遇上,做了李秀宁的替身,却照旧默默无声,从没有谁,真真把她放心上过。
李秀宁疑惑的说道:“你怎么突然想起来她了?”陈默走过去把靴子递给了她,说道:“您自己看。”李秀宁疑惑的接过棉靴看了看,看到了内衬上那几行小字,李秀宁微微一皱眉,伸手把鞋帮撕开了,内衬显出一副完整的画面来。
那是一针一线绣出来的李秀宁的小像,李秀宁立在树下,正在舞剑,穿一身戎装,她的英姿飒爽,一股脑的全表现了出来,小像上还有几句赋:“燕儿惊飞,风起花落,清愁一抹在心头,悠悠不尽怨。”
李秀宁诧异的抬眼看看陈默,想了想,伸手把另一只鞋也脱了下来,撕开了内衬看看,果然另一只鞋里也是一副一模一样的小像。陈默道:“她暗恋你呢。”李秀宁微皱着眉,抬眼看了一眼陈默,说道:“怎么可能呢?天下那么多男人,她闲得无聊喜欢我?”
李秀宁不能相信婓琛儿会暗恋她,陈默沉思道:“我临走的时候,问她为什么这么做,她说她不想让你伤心,这女人,真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许是她看出我跟你之间那点端倪了,可是,她居然不为我死而后快,却冒险救我,只为你不会伤心,这…….”
李秀宁却尚自疑惑道:“她后来那些日子对我管头管脚,叫我多陪柴绍,贤惠的不得了,这种女子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出格的想法。”陈默低着头踢着脚下的石子说道:“她若不是爱你,何必这样细致的给你做这鞋?”
陈默说着伸手把那双鞋接了过来,再仔细看看,见鞋面上固然绣的精致美丽,内衬也是精细的丝绢绣像,就连鞋边也勾了花纹,绱鞋底时连那麻线也绱出细致的扭花来,不知道婓琛儿做了多久才做出这样一双鞋。
可是李秀宁还是不信,当初陈默对她有这样的感情时,她除了愤怒,倒也没有太惊奇,若说婓琛儿对她也有这样的感情,她还真的难以置信,毕竟陈默平常就飞扬跋扈的,出格的事没少干过,婓琛儿却从来规规矩矩,一步不敢错行,不敢越雷池半步,照说她该是把心思全放在男人身上那种人,怎么会对李秀宁心生情絮?
陈默却道:“世俗总是定了这样那样的限制,限制一个不合适的人不能去爱另一个人,但是人的魅力是不可能被限制的,爱也不可能被限制,爱不过是人之本性,爱一个充满了吸引力的人更是顺理成章的,这个不是冠冕堂皇的说些虚伪的道德就能阻止的,那些个道德教给人的只有虚伪。”
李秀宁听她说这些,在看看鞋也撕坏了,叹道:“罢了,鞋也不要了,就这么回去吧。”陈默急忙拉住她,说道:“你穿我的回去吧,毕竟一军之帅,打着赤足也不怕被人笑话了?”李秀宁不禁又叹道:“我现在不是一军之帅了。”
陈默听她语气黯然,不禁心中一痛,低头把自己的鞋脱下来,给李秀宁穿,李秀宁道:“你怎么办?”陈默便道:“这双鞋我先对凑一下吧,你不用管我,可惜婓琛儿一片心,你不信她对你有意,那我就先收起来吧,你说她是多小心翼翼,绣了像写了诗,又想让你知道,又不敢让你知道,放在鞋里做了内衬,这鞋帮子要是不破,你一辈子也不会看到,而且现在看到了,你也不信,想是她早清楚我和你和柴绍之间那点纠葛了,心知放走了我柴绍是不会放过她的,但是我死了,你又要伤心,所以她宁可自己死,也不想让你伤心,可是你连她为何而死也不知道,真是悲哀。”
李秀宁道:“看你说的,好像你就是她一样。”陈默忽然看着李秀宁道:“她临死前难道没说什么么?”李秀宁想了想说道:“她说她好羡慕你。”陈默不禁黯然道:“是吧,她羡慕我能跟你在一起。”
李秀宁沉思许久,说道:“又怎知她不是羡慕你敢说敢为呢,羡慕你肆意不羁,心中想什么,就敢把所想的说出来,她怕是连想一想也是偷偷的想的。”陈默唉声叹气道:“说这些好伤感,女人活到她这份上,活着也活得累,想想穆清和朱琴茹,好容易走到一起了,结果却是这样,再想想这婓琛儿,哎……..秀宁你跟我回去吧,我的那个世界,好歹比现在自由多了。”
李秀宁愣了一下,说道:“跟你回去?我……..”她没有再说什么,她对陈默的世界一无所知,陈默一说到带她回去,她就忐忑。
陈默看她不语,说道:“我给你时间慢慢考虑啦,带回了长安,我得去婓琛儿墓上拜一拜,哎…….”陈默发现这两日她说话的时候总容易带上“哎”这个感叹词了。对于婓琛儿,她感觉很复杂,千言万语,难以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