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圭琳站了起来,走下火车,走向尤娜。
即使真的是明天,她也有一个晚上的时间来准备。
第191章 记忆修改术
杰圭琳最近很郁闷,非常郁闷。诚然,神秘人的复活让所有人的生活和心情都有了改变,但这不是杰圭琳郁闷的原因。
最首先的,第一个原因是那个答应会给她写信的,来自格兰芬多的万事通,赫敏?格兰杰小姐。当然,这不是说赫敏没有给她写信,七月份之前,她们差不多每周都会通信,或者是更简单,打电话。但是七月份之后,那位格兰杰小姐就像是从人间失踪了一样。
黑格找不到她,也没有任何的信件或是电话的往来了。当然,格兰杰小姐是不可能人间失踪的,杰圭琳问过魔法部的人,格兰杰身上的踪丝还在,这代表着她至少还活着。而她的父母也没有报警,当然,她去了伦敦的警局,拿着靠关系弄过来的地址。如果不是那位警员再三地向她保证,那个地址没有收到任何的报警消息,她指不定就直接跑过去亲自确认了。
所以,为什么一个没有生命危险的格兰杰小姐停止了给她写信?这就是她说的‘永远’的意思!
第二件让她郁闷的事情,莫过于霍格莫德村,猪头酒吧的老板阿不福思?邓布利多。没错,就是她的,制定了允许神秘人复活计划的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的亲弟弟。他这段时间,隔三差五的就跑过来,和尤娜在餐厅里谈了不到五分钟,他们两个人就会上到三楼的书房去,而且还把杰圭琳关在门外。
他们在里面最多待上二十分钟,阿不福思就会骂骂咧咧得从里面出来,一边说着他再也不会过来了,一边往外走,但是,隔上不到十天,他保准会再次出现,然后重复上一次发生的事情。最开始的时候,杰圭琳还能趴在门上,听听墙角,但是在被尤娜发现之后,尤娜直接施了一个抗扰咒。再然后,杰圭琳就发现她不是家里唯一一个有着强大的好奇心的,因为她的叔叔威廉总是会不经意的恰好从书房里穿过。于是,尤娜给书房施了铜墙铁壁。
就杰圭琳零零散散听到的内容来看,阿不福思似乎想要说服尤娜加入一个叫凤凰社的组织,这绝对是白费力气,因为格拉汉姆家族是不会听从任何人的,绝不会。
第三件事情,也是为什么杰圭琳现在会在三楼的,她以前读书的房间里唉声叹气的原因,在阿不福思和她的妈妈进到书房以前,尤娜很认真地告诉她,“去学习房等我。”
大概不会是什么坏事,毕竟她这段时间都是规规矩矩的,而且如果是要受什么惩罚,那就应该直接让她去地下室里切药材了。而如果是要给她开小灶,那更加应该是去图书室而不是这里。这个房间还是她在学习发音,写字的时候进来过。
“我只是在提议合作!该死的。”阿不福思大声嚷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杰圭琳情不自禁地站起来,把耳朵贴在门上。“不是让你去和神秘人决斗。”
“我们家不为别人工作。”尤娜平静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阿不思可以做他认为应该做的事情,我也会做我应该做的事情。即使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不代表我必须要听他的。”
“我浪费了那么多时间,而你一句都没听进去嘛!”阿不福思大喊,“我那个圣人哥哥说了……”
“我们可以商议。”尤娜冷哼了一声,“但很显然,他几年前,也许更早的时候,制定他的计划的时候,并没有把我们一家考虑进去。他不需要我去给他提意见,他只是想要利用我们,阿不福思。”
尤娜有些不耐烦了,“而且我并不认同他现在的所作所为,我并不认为丢掉国际魔法师联合会主席以及威森加摩的首席魔法师地位对他有任何帮助。如果你想不出新的说词,我和杰圭琳还有事情,她就要成年了。”
“福吉那个傻瓜混球,总有一天他会倒霉的!”阿不福思恶狠狠地说,“我会把你的意思传达给我哥哥的。你介意我送礼物给她吗?”
“只要她喜欢,你知道出去的路。”毫无预兆的,尤娜推开门走了进来,杰圭琳一时没有防备,只好傻呆呆地站在那。
“看起来你听到我和阿不福思的对话了?”尤娜看了一眼站在门后面的杰圭琳,走到房间里唯一的一张红木桌子前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校长丢了国际魔法师联合会主席和威森加摩的首席魔法师地位?”杰圭琳有点惊讶地问。
“他差不多公开和魔法部对着干了。”尤娜不在意地说,“发表了一通有关神秘人回来了的演讲。他们还想要收回他的梅林爵士团一级勋章,但是我告诉他们,如果他们要这么做,就必须把我们家的全都收回去。”
“福吉的反应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激烈,权利已经让他膨胀的看不清方向了。一个人如果安稳的身处高位久了,很容易看不清这一点。”尤娜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在我们说正事之前,你还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那代替校长的是谁?”杰圭琳走到尤娜面前的椅子上坐下。“还有下学期,魔法部会干涉学校吗?”
“国际魔法师联合会主席现在是一个老的只能躺在床上的人,而威森加摩的首席魔法师地位由我暂代。”尤娜说着顿了顿,她用手理了理头发,“至于下学期,我只能说,如果福吉一旦打算介入学校的教学,那不会有任何效果,除了加速他自己的下台。还有别的什么问题吗?”
杰圭琳摇了摇头。
“很好。”尤娜站了起来,走到杰圭琳的面前,斜靠在桌子上,“今年你就要满16岁了,杰圭琳。虽然在魔法界里,你要到17岁才算是成年,但是在我们家里你就成年了。在你生日的那天,你本来是有权利选择是否愿意接受成为格拉汉姆家族未来的继承人,但是由于你是唯一的一个……”
尤娜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成为继承人之后,你除了要担负起你的责任,还有权利进入我们家族的密室。每一个家族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而我们也会使用一切我们认为需要的手段来保证这些秘密不为他人所知。”
“所以,在你进入密室之前,你必须要学会如何保护这些秘密,不仅仅是我们家族的秘密,有的时候,也可能是只属于你自己的。首先,你能不能告诉我,有哪些能够知道对方秘密的手段。”
“吐真剂。”杰圭琳很快地说道,随后她补充道,“还有绝音鸟的羽毛。”
尤娜略微赞许地点点头,“很好,我猜你并没有忘记皮特和上学期期末的那件事情。我很庆幸你当时在场,因为这样可以让你更好的了解吐真剂的效果。吐真剂确实能够让人只说真话,但是对方必须要问出正确的问题,而且它的配制非常困难。而另外还有一种方法,它虽然不需要经过数个月的熬制,但是同样需要经过长时间的练习,那就是摄神取念。”
“摄神取念?”杰圭琳好奇地问道,“那是什么意思?”
“它可以让施咒者读取对方在那一刻的感情和记忆。会摄神取念的人可以在某些情况下研究别人的头脑,并作出正确的解释。真正擅长摄神取念的巫师,他们在使用摄神取念的时候并不需要念咒,而且他们几乎总能看出别人对他们说谎。”
“因为当一个人在说谎的时候,他的感情和记忆是会出现矛盾的。也因此当对方没有警戒或是脆弱的时候,摄神取念会变得很容易。还有一点,眼睛接触对摄神取念非常关键,这能使对方的情绪产生波动,从而唤醒相关的情感和记忆。”尤娜说。
“但是同时,它的缺点也在此。它不能让施法者看到自己想要看见的记忆。就好比如果你现在处于恐惧之中,而我对你用了摄神取念,我很有可能就无法看见那些能让你感到开心的记忆。但是,”尤娜补充道,“依然,我能够知道你是否在说谎。在我们继续下去以前,你有什么问题吗?”
“是的,妈妈。”杰圭琳点点头,“那三大不可饶恕呢?我是说,使用夺魂咒或是钻心咒,是否也能够让别人说出真相?”
尤娜满意地点点头,“夺魂咒。”她停了一下,“首先,只要有足够的意志力就可以抵抗这个魔咒。再其次,它的主要作用是使对方迷失心窍,它更加偏向于控制对方,而不是使对方说出真话。而钻心咒,它偏向于折磨对方,因此同样,只要意志足够坚定,施咒者不可能得到任何的消息。”
“那妈妈,摄神取念难学吗?”杰圭琳继续问道。
尤娜微微一笑,“不,杰圭琳,它非常容易。而且,你没有必要去学。你要学习的,不是如何抵抗它,那也非常简单,只要学会运用大脑封闭术,再控制好你的情感就可以了。而且大脑封闭术有一个缺点,它也许无法让施法者看出来你是否在撒谎,但当你被喂下吐真剂的时候,会出现两种情况。”
“第一种是你成功的封闭住了你的记忆,但是如果对方问了正确的问题,你将什么都回答不出来。第二种则是你失败了,你依旧会让你的秘密吐露了出来。所以,我今天要教你的,是记忆修改术。”
“记忆修改术?”杰圭琳的眉毛皱了起来,“我可以随意的修改记忆?”
“别把它当做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杰圭琳。”尤娜正色道,“在把它钻研出来之前,我们无数的祖先被人折磨的想要自杀,仅仅因为他们能够看到一些将会发生或是过去曾经发生的事情。而即使在修行了记忆修改术之后,他们中的大部分依然受到过非人的折磨,但幸运的是他们守住了自己的秘密。”尤娜接着说,“练习记忆修改术,最重要的是你要知道它是什么。”
“把你的大脑想象成是一间屋子,你的记忆就是这间屋子里的家具,当别人对你使用摄神取念或是吐真剂的时候,他们得到了进入这间屋子的许可,他们能够看见你的记忆。而如果你想要撒谎,就像是要隐瞒其中一件家具,这很显而易见会被发觉。”
“大脑封闭术就好像是给这间屋子加了一道防护咒,对方只能看见特定的家具,但如果这个防护咒太弱,对方一样能够发现。而且因为有了这么一道防护咒,所以整个屋子看起来没有那么和谐,对方总会知道这个屋子有问题。”
“而记忆修改术,它就好像是在这个屋子的下面挖了一间密室,然后你把所有不想让别人看见的家具都藏在那里,而在原来的位置,你要用另外一件相似的家具代替。你明白我说的吗?”
杰圭琳转着眼珠想了一会,无奈地摇摇头。“对不起,妈妈。我依旧不是很明白这个记忆修改术到底是怎么发挥功效的。”
“这没有关系。”尤娜点点头,把桌子上的茶杯拿了起来,“假设你的大脑是这个房间,杰圭琳,你的记忆就是这个房间里的每一样家具。而这个茶杯,只是其中的一个片段,一个你不想让别人看到的片段。你在这个房间的下面挖了一间密室,把这个杯子放在那里。”
尤娜说着把茶杯隐藏了起来,“如果你接下去什么都不做,进来这个房间里的人会发现这个房间里少了一些东西,他们也许不会知道确切的少了什么,但是整个房间看起来没有那么和谐了。为了不让他们发现,你造了一个新的茶杯,相似,但不需要是一模一样的茶杯。”
尤娜的魔杖在空中一挥,一个白色的印着花纹的陶瓷茶杯凭空出现在那个被拿走了的杯子的位置上。“嗯,”尤娜皱着眉头看着那个茶杯,“也许我不该拿茶杯做例子,不是同一套的茶杯看起来更加可疑。”她朝那个茶杯挥了挥魔杖,把茶杯变没了。“站起来,杰圭琳,我们可以用你坐的这把椅子来重新举例子。”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妈妈。”杰圭琳赶忙说,她可不希望这个例子一举下去就没完没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