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带着一柄长刀,进得院子,“刷”一声拔了出来,亮珵珵得一片刀光映出他们凶恶的脸来。
这堆皂吏衙役迅速手举长刀包围住了他们。
见得他们闯进来,钱多反应极快地唤护卫们,“快护住少奶奶!”
话落,他自己赶紧大张开双手挡在木雪前面。家丁护卫们也依言忙护在木雪身前,拿刀和那群衙役皂隶对峙。
“你们是什么人?!”自觉被钱玉托付重任的钱多,也顾不上害怕,抬高鼻孔造出声势来,怒道,“私闯民宅,可是王法不容的!”
没人理会他的质问。衙役们个个虎着脸高举刀不说话,一个看模样是头儿的衙差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你们可是犯人钱玉钱世勋的家眷?”
“什么叫犯人!咱们老爷少爷,犯了什么法儿了?!”钱多不服气地叫。
“这么说,你们真是钱府的人了?”那衙役领头冷笑一声,示意两边的下属,“你们家主子进了大牢,你们也别想跑!把他们抓起来!”
“你凭什么抓我们!咱们又没犯王法!”听说,木雪身旁的钱珠也沉不住气了,叫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
再没耐心和他们瞎扯下去,那衙役一把长刀“呼”一声在空中舞出风来,落到最前头的钱多肩头,冷笑说,“你小子要是想活命,就最好识相的别动!来人,把他们抓起来!”
衙差们听令,迅速带刀上前。见状,钱珠着急地拉了拉身旁木雪的衣裳,“少奶奶,这可怎么办啊?”
木雪神色淡淡,微笑道,“既然你们少爷都进狱了,那咱们过去,不是将巧陪她么?”
“可是……”钱珠着急地要反驳时,那些衙役眼看着已经拿着绳子逼近了他们,看看要将她们一举拿下时,钱多忙高声叫,“慢着!我们不是钱府的人!”
领头并不理他,催促道,“愣着做什么!快绑!”
“且慢!我们的确不是钱府的人!”钱多高叫着,从怀里掏出来一沓钱玉先前给她的白纸,举给那差役看,“这是我们所有人的卖身契,还有咱们少奶奶和少爷的婚契,如今都在这里了!”
白纸黑字写得分明,不知他想玩什么把戏,衙役沉下脸来,冷笑,“呵,你当我是傻子?!这不恰恰是你们是钱府人的证明?!”
“是啊,不过,很快就不是了。”钱多嘿嘿笑了一声,忽地一矮身,退后好几步,躲开他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从右手掏出来个火折子。
那衙役觉出不妙来,想要阻止已是来不及,眼睁睁看着他吹开火折子,将那些契书烧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