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姑娘生气了?真是对不住呢。”男人笑呵呵说着,慢慢松开了手。
木雪气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也不想跟他再计较什么,心里急迫地就要过去牢狱那里看看钱玉如何了。
方往前走一步,旁边那男人就好像蛇一样缠了过来,笑眯眯对她道,“姑娘,要在下送姑娘回府么?”
她不胜其烦,气得都想不顾理数打人了,偏这挡在她身前的男人极其没有眼色,看她神色不对,也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她是烦扰得厉害,可看在不明就里的人眼里头,这分明就是一对壁人,在打情骂俏。
街角处,钱玉双眼充血地望着药铺前的一男一女,手指抠进了墙壁里都不自知。
“哎呀,玉儿,你不要这样,快把手松开。”一边的钱老爷着急说着,跺脚叹口气,“你看看,爹不让你过来,你偏要过来!唉!女人有什么好,还是权利抓在手里要紧!听说这木全生夺了江南府后,就找人牵线攀上了摄政王,看来,这女人不久就是要高嫁的了,爹原本以为她是个不错的孩子,谁知,竟然是这样的人!”
“爹,你别说了,我跟你去漠南就是。”钱玉面无表情地转过了身,冷道。
枉费她把她放在心尖上,谁知,她就是这样对她的。
一次两次,甚至三次四次,她还可以自欺欺人的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可当这么多次叠在一块儿,她就是能撑船的度量,被她这么折腾,也是受不住的了。
“哎,这样才对。你是先皇的子嗣,就该志在天下才对。”钱老爷说着,望一眼那边的男女,叹息了一声。
看着街角特制的漠南狼烟散尽了,燕宝示才停了继续骚扰面前女子的行为,并笑着向她抱拳致歉道,“哎,姑娘,可真是对不住,今儿给你添麻烦了。”
说完,他立时后退了几步,举手投足间举止异常守礼。
前后判若两人的形象,让木雪不禁要以为他是不是脑中塞了石头一样,神志不清了。
“公子玩性又起来了。”淳于敷这时也慢慢走上来,见木雪神色不豫,笑着向她解释说,“四小姐莫怪,这位公子是我旧识,寻常爱玩笑,惯和人闹的。”
怨不得先前看她被他缠住,她不出面呢。
木雪皱眉,没闲心和他们再说下去,淡道,“既然如此,那就罢了,小女子还有要事要办,不多陪了。”
燕宝示绽放出明艳的笑,手上摆出请人的姿势,“姑娘请便。”
木雪眉头皱成疙瘩,急匆匆地走到马车旁,让车夫把车往牢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