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慌忙地左顾右盼,见没人听见这话,才道,“嘘——大小姐,这话千万不能说啊!”
高畹兮冷哼一声不再说话,收了暖炉冷道,“回府!”
“是是。”管事忙一边擦着额头的汗,轻声应道。
一行人正要调转回身,忽然从街角跑过来个小厮,看见她,突地下跪哭道,“王妃!救命啊!”
“嗯?你不是钱府的小厮么?是…叫钱多?”高畹兮好奇道,“怎么了?急成这样?有什么话起来说吧。”
钱多不起来,一个劲的磕头哭,“王妃!救命啊!咱们少奶奶难产了!请了好几个稳婆和大夫都不管用,救命!救命啊!”
“什么?!怎么这时节要生了!不是该两个月往后么!”高畹兮也被惊了一跳,愣了一瞬后便慌慌张张唤女官,“去,去请咱们府里用职的大夫!再去看看,这城里有没有好的稳婆,都请来!咱们带过来的宫里的命妇也请几个来!”
“是。”女官听命,急急忙忙地去了。
高畹兮唤小厮拉起钱多,对他急道,“快,带本宫过去看看你们少奶奶怎么样了!”
一行人匆忙赶到宅子里,刚走到院子外头,就听见里头传来的声声凄厉叫声,不时还夹杂着稳婆的声音,“夫人,夫人再加把劲。”
高畹兮听得心惊胆战的,急急忙忙走到院落里,里头已经围了一圈子的人。
除了一会儿端着一盆血水来回穿梭的小丫头外,其余的人都站在外头,木雪她娘病得颤魏巍的都站不大稳了,还是让两个小丫头搀着她走到屋子外头,听见女儿的惨叫声,急得不停的念佛。
她赶紧走上去,问木雪她娘说,“木老夫人,怎么样了?”
“王妃。”木雪她娘施了一礼后,便喘着气低泣道,“稳婆说是寤生,这时候了还看不见头。”
“怎么会这时节就生了呢。”高畹兮一听,心里也慌得厉害。
寤生,即孩子的脚先出来,难以顺产不说,孩子在里头闷久了,还有可能被脐带勒住,很容易窒息,就是侥幸没事,也有可能变成傻子。
她急得忙去催身旁的女官,“大夫还没过来么!”
女官宽慰她道,“王妃莫急,大夫和命妇都快来了。”
正说着,几个身穿朝服的大夫身后跟着几个穿着宫服的妇人过来了,看见她,施礼说,“给王妃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