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学章也瞪大了眼睛看着叶念斯,“可惜苍天无眼,竟然没让那个□□死成!最后还不知道怎么让她知道了是我寄照片的事。从此处处针对我,害得我被我家那个老不死的扔去国外。回来以后本来打算爆她同性恋的事,没想到让她抢先一步和华格赫那个死基佬订了婚。
“当初我想要关注的时候,没有人在乎,现在不就是不小心喝多了撞死了个人么,全世界都想找到我。我现在经历的一切都拜你们所赐!”金学章眼眶发红,歪着头带着扭曲的笑容,“但是你放心,我暂时还不会对你怎么样。虽然八百万也不是很多,但是钱多了我们行动也不方便。”他松开对叶念斯的钳制,一翻身站在床边,掏出手,邪狞地一挑眉,“让我们看看你值不值这个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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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靳桑浯被推进仁华的医院已经是下午三点,输了8个血,并且持续地输液让她精神好了很多。
警察和翁岂堇已经在病房里等她,同翁岂堇一起从羌活市而来的,还有一位因为母亲曾经病重、有着护理经验的警察好友乔末之。
待她把仪器连好后,翁岂堇摸摸她的头,“你先好好休息,说不定晚上还有一场硬仗,这里就先交给我。”
靳桑浯抓住她的衣角:“告诉我,现在的情况。”
翁岂堇无奈地望着她,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叹气,牵起她的手放进薄被里,“录音里面没有找出东西。视频镜头离小叶太近,什么也看不出来。电话卡是在路边的报亭买的,街对面的摄像头能看出来那是金学章,不过没有任何作用。金学章私人的、还有其他但凡和金家有关系的几处房产都查探过,没有任何发现。金家的人和金学章的朋友都打探过,他们应该也不知道什么消息。听莫歌说之前与金学章一起的还有两个人,我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应该是通过正规渠道找的保镖。现在正在朝着这个方向查。”
翁岂堇讲得很详细,她知道如果不详细,靳桑浯也会一个个问。
靳桑浯点点头,“谢谢。”
翁岂堇又摸摸她的头,“睡吧。”
靳桑浯知道这是要保存体力的时候,听话地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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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查到两个保镖的消息时,靳桑浯接到了短信:“8点整,虎头桥东面的红绿灯下,八百万,不连号,你可以找一个推轮椅的。”
她抬头望了周围的人一眼。
翁岂堇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说:“开救护车去。”
华格赫找了辆小型的救护车,准备好一切药品,把靳桑浯抬上车。由于乔末之是警察,还学过护理,所以决定让她开车。
车行驶了有20分钟,靳桑浯突然收到短信:“虎头桥不停,过桥到丙县。”
之后又不断地改变方向,在丙县绕了大半圈,最后停在一个乡下的农家乐,有一辆小货车停在农家乐前。旁边是一条小溪流,两岸栽了些柳树。警察好不容易在一千米外的地方找到了隐蔽处。又派了一部分人从另一头找机会接近农家乐。
“把车停在300米外,你一个人进来。”这是最后一条短信。
翁岂堇抱着胳膊,听着乔末之的报告,皱着眉对警察说:“金学章不想办法拿了钱就走,反而让桑浯进去,一定不是单纯地想拿钱。”
站在一旁的华格赫皱着眉,指导电话那头的乔末之给靳桑浯用药。
乔末之把纽扣状的监听器给靳桑浯带好,然后根据华格赫的指示给靳桑浯打了针,止血药、止疼、升压药正在发挥作用,最后推了一针肾上腺素。看着靳桑浯慢慢地从强打着精神变成了真正的精神奕奕。
检测了一会儿血压和心率,将靳桑浯身上的仪器全部撤下。
靳桑浯慢慢地从床上坐起身,然后站了起来。
“感觉怎么样?”乔末之问。
“从来没有这么好过。”靳桑浯笑着回答她。
乔末之的眼睛亮亮的,鼓励地拍拍她的背,“Go, sister!”
*
叶念斯不知道自己在昏迷时在这里待了多久,但是她醒来后,还不到一天。
窗外的阳光渐渐暗下去,屋内的苍亮的灯光打开。
金学章将她扯到前厅,束缚在椅子上,她才发现这里是一个农家乐。另外还有两个之前见过的黑衣大汉,站在两旁。
面前的人渐渐没了耐心,一直在看手表。
直到其中一个大汉说了一声:“来了。”
金学章脸上的不耐烦褪去,露出了阴鸷的笑容,摸了摸自己的腰际。
叶念斯眼尖地发现那里衣料下鼓起来的部分,勾勒出一把枪的轮廓。
木门一声响动,那个纤细身影越来越清晰,最后整整地出现在眼前,平和而坚定的眼神在她身上停留身上两秒,然后投向了金学章。
桑浯!
不要过来!
想要提醒她,但是口被黑宽胶带封上,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无意义的音节。
心脏狂乱地跳动,胸口和眼眶同时发热,眼泪无意识地流出来,顺着脸颊滑落。
靳桑浯的眼神并没有再一次地放在她身上,而是直视着金学章,低沉又冷硬地说:“钱我带来了,你把她放了。”将身边立着的大行李箱推了推。
金学章没有理会叶念斯的挣扎,一只手压住椅子靠背,用眼神示意一个黑衣男人。
那人拉过行李箱,打开检查,然后对金学章点了点头。
“你得到你想要的了,现在可以把人放了。”声音冷冽得好似凝结了万年的寒冰。
金学章露出得意的表情,踱步绕着靳桑浯,仿佛在欣赏着什么,最后在她身后站定。
静峙几秒,蓦地,黝黑的大手从肩上伸出,一把扣住纤细脖颈,将对方狠狠按在自己肩头。
金学章低下头,眸光疯狂地对着她的耳朵低呼:“没有……我想要的……不止这些。”
话音一落,他松开靳桑浯,后退一步,对准膝窝,前踹一脚,面前人的矜贵身姿瞬间崩塌,单膝跪地。接着一脚,另一腿也不负重击地跪下。为了保持平衡,躬着腰,手臂撑在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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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