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然说完这些,盛从文便有种,女人也许会想太多,但是所想的却都有一定的依据,这就好似女人抓奸的时候,智商那叫两千五,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所向披靡。而这样缜密的侦查方式,放到查案上来,女人真不一定不如男人,逻辑思维不分男女,女人聪明起来男人都害怕。
怪不得斐兄这么让着萧文然,这根本不是尊不尊重的问题,而是不这样也得这样。人家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而到了斐安逸这里是,不怕女人有文化,就怕这个女人是自家名正言顺的正室,管什么都理所当然。
斐安逸会有这样的感觉吗?自然是有点儿,不过他只是觉得压力山大,生怕自己对萧文然没有吸引力,毕竟随着萧文然显现的聪慧,这种类似腹有诗书气自华的魅力,越来越吸引人,萧文然的关注点经常被一些事情分散了一部分。
对他的关注也稀疏了许多,这让他有点害怕,以后自家夫人不是被某个男人勾搭走,而是被某个案件给迷得神魂颠倒,让他独守空房啥的,那就太憋屈了,连吐露真情都不好讲,只能自己默默咽下这样的哀愁,想想都可怕⊙﹏⊙。
萧文然完全不知道自家夫君会有这样不正经的想法,若真是得知,也只会想,这夫君的脑回路该不是被白逍遥给传染了吧,也只有那耿直boy才会脑回路清奇,想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莫金觉得是时候派出自己的时候了:“小然姐,要不要我去帮您探查一番,这里头明显有些不寻常,我这个不寻常的人最合适做先锋,就算被发现,逃脱的手段也比其他人来得利索。”
因为盛从文在这里,所以莫金说的不是很清楚,他作为一个道士,到时候若是遇到什么不好对付的,也有自保手段。虽然他除了武功,大部分手段都是对付鬼怪,但是布置个迷障的手段还是有的,不寻常的东西,对于他人都有震撼性质,一般人一时半会都会被这样奇怪的现象唬住。
萧文然无法判断这些事情,只能以询问的眼神看向斐安逸,斐安逸与莫金动手测试的时候最多,最了解莫金路数能力的也只能是他,这种问题也只能以他的意见为参考。
斐安逸点头肯定了莫金的言论,对莫金还是挺有信心:“他进步迅速,反应及时,能力也愈发莫测,他去最合适。”
莫金听到斐安逸的肯定,心里也生出了点小得意,有种这些日子的架不是白打的,挨的揍也不是完全没用的,随即反应过来,顿时觉得自己不是傻了吧,竟然把挨打当成一种荣耀的标志,果然是跟着徐芳相处久了,这脑壳子都不好用了。
好在徐芳不知道他的想法,否则就是打不过也要拼一拼,她这般天资聪慧~
于是,莫金就有了夜探石府的过程。
挑的是人最困的两三点之间,有内力的人,学轻功都事半功倍,所以莫金的轻功自然好的不用说,挑了一个无人的墙角,飞跃而进,落地无声则是基本要素。
石府也是南城赫赫有名的人家,府邸自然可以用夸张的辽阔来形容,亭台楼阁的布置绝对不会少,道路更是左弯右拐,在下方行走很容易迷路,莫金走几步就放弃这种方式,改成往屋顶上飞跃,踩着瓦砾前行,瓦砾这东西和平地不一样,更加得小心翼翼。
即使莫金是以脚尖轻点的方式飞跃前行,可还是不免会点到没安置好的瓦片,细微的摩擦声响,对于耳力正常的人而言,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对于习武多年之人来说,就容易被人发现了。
莫金哀叹,果然小然姐说得对,读了万卷书,还是得行万里路,只有实践,才能真切的触摸到真实状况,做过的事情就是积累的经验,这些经验就是人生中抢不走的财富。
莫金落在地上,环顾四周,小然姐说了,锻炼随机应变,才是最为重要的,因为没有人猜到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只能在没有路的情况下,自行开出一条路。
小心翼翼的顾忌着周围动静,大脑飞速的旋转,最终莫金把眼神落在楼阁的扶手以及房梁上,脚尖轻点,跃上楼阁的扶手上,偶尔抓着房梁荡来荡去,总算是有惊无险的来到了后院,可发现到处都是黑漆漆的,没啥动静的时候。
莫金突然想起小然姐那蜜汁微笑的意义,当你想要探寻人物不同寻常的地方,那么必然得看到人,所以他进来的时间点虽然对于他而言很安全,可对于主人家而言,这就是个睡觉时间,所以哪里来的人物给他观察,完全是做白用功,这是时间点来杀人或者偷东西才是正点好伐。
而小然姐明显发现了这点,可是偏偏没提醒他,不!小然姐着重向他确认了时间点,当时他却满满的自信,对与这件事觉得只是手到擒来的简单,没想到结局会在这里等着他,真是欲哭也无泪。
不过虽说人看不到,但是小然姐有说过,夜里是本性释放最为显眼的时候,一些东西的摆放都能够说明一个人的习惯,从这些细小的地方,甚至能够分析出一个人隐藏的真正性格。
所以气馁只是一小会,随即莫金就收拾好情绪,打算从其他方向发展这次夜探的目的,对于富贵人家的格局只处于一个大致的了解,莫金走错了好几个地方,才摸索到石慧的闺阁中。
莫金唯一一次也就去过徐芳的闺中看过女子室内布置,徐芳的屋内偏向贵族少女的规格,透着朝气与文气,柔和优雅中藏着趣味性的俏皮。
熟练的撬开了门,进入其中,有着夜视能力的莫金,看的极为清楚。
这石慧的屋内,既没有乐器,也没有植物盆栽,屋子光秃秃的只有一个书案。莫金脚步放的极为小心,即使石慧会武功的可能性不大,他还是秉持了小心为上的原则,靠近书案。
桌上的东西却将他唬了一跳,只见摊开的画纸上,涂着鲜红的颜色,在窗台的夜光下,徒增一抹诡异的氛围,让人慎得慌,莫金胳膊上的毛孔都竖立起来,总感觉一阵冷意,从脊背中串流而过,整个人都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莫金凑近嗅了嗅,发觉气味只是普通的颜料,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不敢把东西带走,但是有这种明显格格不入的东西存在,那么这个石慧也确实不对劲,桌上只有几幅随意叠加的画纸,却没有正正经经的装裱的画卷。
莫金翻了翻画卷,发现下面还有几张,其中一副上面是抄写的佛经,一副是凋零的花朵,然后剩下的就是空白的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