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这家伙哪来的勇气说她见钱眼开,弄得像他好像一点都不在乎钱似的。
沈安在心中一遍遍的嘀咕。
正所谓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的话,也是万万不能的啊?他们古代人难道就没听说过那样一句话吗?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别说是鬼推磨了,只要有钱,就是磨推鬼都行。
看着面前这小妮子坑了人家一大笔钱竟然还说得理直气壮的样子,万俟沅也是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了,他下生这么多年来,贪财之人倒是见到了不少,但是像沈安这么贪财还不蛮不讲理的,说实话,还真是第一次。
双手环胸看着她直勾勾盯着钱袋中银子,一个个仔细盘算的样子,他无奈,“我说你是之前穷怕了吧,不然但凡一个稍微正常一点的人,都绝对不会像你这么嗜钱如命。”
“所说的!我才才没有嗜钱如命好吗,”沈安头都不抬一下,继续数钱,“要是什么时候真的遇上了危险的情况,就比如说什么强盗啊土匪啊之类的,我一定会把浑身上下的钱都交出去以保全性命的。当然了,可能遇上的机率也不大,而且那些不入流的小贼打得过我的机率更加不大。”
再怎么说他在现代的时候也是个警察,要是随便来个人就能要了她的命,那她早就入土为安了,怎么可能还有命活到现在。
不过话说回来这古代的刺客啊杀手啊什么的倒是真的比现代那些小偷什么的凶残上好多,有时间的时候,他的确应该找个大师之类的学学武功,最起码在危险的时候能保护自己全身而退不成为别人的累赘和负担。
想到这,她暗自下定决心,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万俟沅还没等说话就被吓了一跳,“你做什么!吓死我了!”
“吓死你你怎么还没死啊?”沈安无语的白了他一眼,“还有啊,你说你一个堂堂万俟国太子一天到晚老往我这晃悠个什么劲啊,你府上那么多妃子侍妾的,还容不下你啊!”
每每他来的时候,她虽然总能从中捞上一大笔,但是等价的,那家伙也不是个好伺候的主啊~
他要是好伺候的话,她巴不得他在她这店里住上个一年半载呢,那样的话,她就真的是下辈子都不用愁了。但重点就是这家伙来也就来了,挑三拣四不说,还永远一副嫌弃除了他以外全世界人的表情。
光是这样也没关系,她还能忍。
但是他这动不动就说这个客人像刺客那个客人像杀手的,他这一来,她们店里的生意都明显的下滑了一大截!
有的时候她也不得不吐槽上一句,这货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他以为每个人都像他似的闲得没事做无时无刻预谋着刺杀他这个太子的事情吗?
不过是个邻国太子而已,是比别人多只胳膊还是多只眼睛,为什么全世界所有人又想杀他?他哪来的自信认为自己的存在那么重要。
总之,每每一看到他,她第一时间想到的话就是现代很流行的那句‘总有刁民想害朕’!
如果不是杀人犯法的话,她保证让他的梦想成真,让他去若水河畔陪彼岸花!
误解了沈安一句话的意思,万俟沅突然俯身凑近,挑眉望着她,“所以,你这话的意思是在暗示本宫让本宫那你为侧妃将你接进我太子府吗?”
“大哥,你真想多了!”沈安欲哭无泪。
原来这货不仅仅是有被害妄想症,还是个自恋症患者晚期!
他从哪听出来她喜欢他想嫁给他的啊?他的思维跳跃性是不是有点太大了,大得她一时间还有点接受不了,又反应不过来。
她以为她刚刚那话已经说得很明显了,她的言外之意分明就是让他没事少往外跑,消停在自己府上待着,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理解出另外一层含义来的。
“好了,别不承认了。”万俟沅含笑高高扬起下巴,“我知道你早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对我情根深种了,但是我毕竟是万俟国的太子,而你却是这独孤国的子民,我们两个之间相隔太远,你要给我点时间。”
对他情根深种?还给他点时间?
强忍住心中熊熊燃起的怒火,沈安咬牙,“太子殿下,你真的误会了!我对你完完全全没有半点意思,我只是想说,你有这出来乱晃的闲工夫,还不如多在府上和你的夫人们培养培养感情,以免哪天你再回去的时候,你府中再出来个命案什么的。”
她觉得他这话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如果这样他还不能理解,那她也是给他跪了。
真不知道这万俟国的皇上到底是怎么想到立他为太子的,还是其他的儿子智商比他还要低?他们万俟国有个这样的储君,也是前途堪忧啊。
“那么你呢?”万俟沅离开座位,凑得沈安脸颊老近,“你就真的对本宫未动过半分非分之想?就一点都不想过那种后半生锦衣玉食的日子?”
“虽然我不知道安安怎么想的,但是我觉得太子殿下还是注意自己的身份比较好。”
从摄政王王府回来的卫瑾瑜也不知道是突然从哪冒出来的,‘蹭’的一下上前,拉过沈安的同时一把将万俟沅推开,“毕竟,你可是堂堂万俟国的太子殿下,这大庭广众的调戏我独孤国朝廷命官恐怕不大合适吧。”
抬起头看着身边的人,这还是沈安第一次发现原来这卫瑾瑜竟然这么帅。
也幸好他及时赶了回来,不然等下她万一忍不住怒火对那个坑货太子动了手,后果可能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说不定,她还会就此被扣上个谋杀别国储君的罪名。
想到这,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真是幸好她刚刚还算理智的没有动手,不然事情就真的事闹大了,说不定还会把两国之间名存实亡的友好合作关系彻底打破。
“即便不合适,那也是本宫的事情。”万俟沅正面对上卫瑾瑜,毫不畏惧,“不知卫公子是以何身份插手此事啊?”
卫瑾瑜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直截了当的忽略,“你一堂堂万俟国叹气,跑来我独孤国做什么?还是你们又想玩点什么把戏,好有个正当出兵的理由?”
一时间,气氛凝重得好像要冻结周围一切。
而卫瑾瑜怀中的沈安,几番犹豫过后终于还是决定挣脱开他快速开溜。毕竟这情况之下,她留在这也没有什么用。
想着,她偷偷抬起他胳膊轻轻放下,转过身掉头就朝着酒楼门口跑了出去。
现在这种情况之下,反正她留在这也没有什么用,还不如干脆的离开去丞相府晃悠一圈。早上的时候听李越说什么要带人去抄了这丞相府,她现在过去的话,说不定那边还没完事,还能赶得上呢。
她这个人吧也没有别的什么爱好,就是在空闲的时候喜欢数数钱看看热闹。
自打来到这古代开始,他还从来都没看过抄家呢,之前看电视的时候,那抄家的现场好像是挺热闹的。
就这样,沈安的离开过后,反而让现场的两个人之间的情景更加尴尬了。
狠狠剜了面前人一眼,卫瑾瑜欲离开,“万俟沅我警告你,我不管你是什么太子还是皇上,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也给我离安安远一点,安安早晚有天都是要嫁给我、成为我卫瑾瑜的女人的,而你,滚回你的万俟国消停做你的太子殿下,别找不自在!”
“所以,你现在这是在跟我宣告主权吗?”万俟沅冷哼一声,丝毫不畏惧,“怕就只怕事情恐怕不会那么顺利的就过去了吧。你说,要是我现在跑去找她然后告诉她其实你是这独孤国大名鼎鼎的顺安小王爷、摄政王卫桩的儿子,她会如何看你呢?会不会觉得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对于他来说,这应该就是他如今最大的秘密了吧。
他一直都觉得沈安是个很聪明的女子,却又觉得她已经笨到一定程度了。每次她一遇上什么事情的时候卫瑾瑜都有各种办法解决,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还半点都猜不出她的身份吗?
“你威胁我?”卫瑾瑜停下脚步,转过头看向他。
“威胁你又怎么样,我可是堂堂万俟国的太子,你能拿我怎么样?我若是在你独孤国的境域内出了点什么事情,你就等着你们独孤国的百姓为你的愚蠢买单吧。”
对于他,他可是有十足的把我能压得住。
如若不然,他也不会如此有信心的往枪口上撞。
至于这威胁对于他来说是否有用,从来都是看他如何对待的,与他怎么想无关。不过既然她对这威胁命案,那他便加以利用了。
然而,卫瑾瑜却波澜不惊,脸上的神态也没有半分变化。
回过头看了他一眼,他转身走向大门口方向,“不用你说,我会自己去和安安说。至于你,还是赶紧滚回你自己的地盘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