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咬着手指，又是十分乖巧的点了点头。
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乘风逼她的，既然如此，让他死了也好。
反正自己只是想要成为权利的中心，跟着谁不是跟呢？
“准备好重生的阵法了吗？”
月华又是顺从的点头，她早就准备好了，从一万年前开始，就已经准备好了。
“现在只等乘风转世自投罗网了。”
月华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心里却开心得很。
等所有一切落定，管妙灵兮如何解释，她都是将天界推向万劫不复的那个人。
先是扰乱了历练的女娲神石，又害死了乘风转世，紧接着又放出上古邪神。
就算这一次正道大殿重新回归天界，也救不了她了！
“你确定他会来？”
“非但会来，还会主动献出身体。”
兵主战神满意的点头，捏着月华精巧的下巴，认真端详。
只是这副身体的主人太矮了，以至于月华与他的目光，并没有太大落差。
月华微微屈身，任由对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好一个聪明伶俐的女子。”
“兵主战神谬赞了…”
“不过跟我这副躯体的主人比起来，微微差了些，想办法，保住她的性命。”
保住妙灵兮？
只是因为自己比她微微差了些，竟要自己保住她？
要不是因为她，自己何苦走到今天这一步！
不甘，怨恨，月华的眸子里，几乎要凝结成霜！
可是她能怎样？
只能顺从…
因为她要报复所有的不公！
“他是谁？”兵主战神没有理会她的小异样，而是望向一侧的司南。
小鬼有点桀骜不驯，像自己年少时的模样。
每个成年人，面对与自己年少时性格相仿的孩子，除了发自心底的欣赏，更多的，是不爽。
“是您的转世…也是您此次重生的关键。”
“转世？这么说，我是残念？”
“是的。”
兵主战神再一次用力捏紧月华的下巴，强劲的力道，恨不得当即捏碎她精巧下巴里的骨头！
月华很疼，又不敢说出来，只能默默承受着，再一次把膝盖弯下来。
“重生之后，我的身体里，只能有一个意识。”
言外之意，他要销毁司南的意识。
月华微微点头，道一句，知道了。
这，本就是她的意图。
一个屁事不懂的小屁孩，对她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司南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自己找了个凉快的地方坐下来。
脑海里，不断重复着月华承诺他的话。
只要他乖乖的，对方就能让一切复原，父亲会回来，母亲也会回来，一家三口，能够永远生活在一起…
…
柳映红带着一身伤，坐在船头。
大概是叶近晨良心发现了，主动揽下划船的工作。
“师父，事情就是这样，当年师娘请命去到魔界之后，叫邪神残念吞噬了意识，才会被邪神混乱了记忆，误以为你是杀了她的人。”
“这么说，灵兮之所以会吓到，是因为记忆混乱？”
柳映红摇摇头，“并不是，当年…轩辕剑，的确伤了师娘…”
的确伤了她…
这几个字太沉重了，重得叶近晨几乎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