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
  什么声音?
  刘珠儿只觉得头痛欲裂,眼皮沉重,耳边聒噪不停。可她实在太累了,现在只想美美的睡上一觉。她试图翻个身,嘴里胡乱的说了一句,“一会儿再说,我马上就将报告交上去。”
  可无人啊,偷听上以后有嘈杂的哼唧声传来,“哼……”似乎还有凉凉的东西在碰她,可她仍然不愿睁开双眼看个究竟。
  “哼哼……”
  刘珠儿屋内的挥手,试图将那个吵人的声音挥打出去,却听得头顶上想起了一声尖利的大叫,“给我关门,喂猪食。”
  尖利的女音如一根刺,毫不留情的刺着耳膜。这叫刘珠儿再也抑制不住,瞬间睁开了眼睛。
  “额!”
  面前一张放大的猪鼻子正供着她的脸,那双黑兮兮的眼睛眨巴着,憨厚的神情里透着一丝贪婪,恶臭从它张开的嘴里喷出来,刘珠儿一阵恶心。她懵懂的瞧了许久,才确定,眼前所见并非虚幻。
  她惊的从地上坐起,抬手推开已经“亲”过来的猪鼻子。看着前面大约有七八头的猪头,她连连叹息,不禁后怕起来,若不是自己这时候惊醒,怕是已经被这头哼哼唧唧的猪啃了脸。
  “嘶……”
  好痛!
  身上的剧痛传来,叫她不得不低头去看。
  天!
  自己受伤了,凭借她多年的行医经验,她完全可以确定身上的伤口是鞭伤。难道她被用了刑?不对啊,她刚才不是已经研制出了解药,正打算去休息吗?
  “呦!贱人竟然醒了,我还以为你要装死到明天。呵……果然这里才是你的家啊。”
  顺着声音的源头望去,刘珠儿看到了一个不过才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正嫌恶的用手里的粉红色手绢扇着面前的空气,极其好看的双眼里满是鄙夷。
  “你,额,咳咳……”刘珠儿想要问个明白,奈何口干舌燥,嘴里似乎还有不明物体卡着,她看了看尖利且满是血水和污泥的手,随意的在身上蹭了蹭,开始使劲的抠自己的嘴。
  只是,东西没抠出来,倒是吐出来一堆污泥和血水。
  “咳咳……”刘珠儿一阵干咳。
  “啧啧,贱人的命就是硬,你还死不了。哎……也不知爹和娘为何还留着你们,早就应该将你们娘俩放在这里,免得浪费了我们家的粮食。来人,给我继续喂……”
  语毕,那小姑娘的身后走上来四五个布衣打扮的男子,面无神情的举起了手里的木勺子,将腐烂的饭菜扔进来,腐臭和熏天的烂菜味道铺面而来,全都砸在了刘珠儿身上。
  刘珠儿紧皱双眉,挣扎着站起,她想要问个明白,可喉咙里的东西仍旧卡的她难耐,吞不下,吐不出,叫她说不出话,她只得瞪着一双满是怒火的眼睛,一一扫过眼前的几人。面前几人衣着奇怪,眼神里全都是嫌弃,尤其那个小姑娘的眼神里全都是对她的恨意。
  她恨我?
  为什么?
  她还未来得及弄清楚眼前的状况,就听那女孩子继续叫道,“瞪什么瞪,就算你不愿意,这次进宫选妃,也必须要去。呵……娘亲和爹爹早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一切,只要你不死,妃子是做定了。不过,这院子里没了你,倒是少了几分乐趣。所以啊,我今日就要玩儿个够,哈哈哈……”
  什么?
  选妃?
  说谁,说她?
  刘珠儿彻底凌乱了。
  她不是被秘密组织抓了去叫她研制新型毒药的解药吗?怎么一睁开眼就要嫁人了?虽然她听说过这个组织里还真有什么国王、王妃的头衔,可她什么时候就被逼着嫁给了国王了呢?那国王不是才刚刚十七岁吗?她已经二十七了。
  不对、不对,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刘珠儿勉强站起身,踢开脚下啃着她衣裤的猪,这一看不得了,她穿着的这是什么?一身刺绣精湛的少数民族装扮,不,确切来说是一身古代的衣裤,身上被一条一条的鞭痕撕裂开了,皮肉外翻。她的手,白的吓人。整个身体更是瘦弱不堪,足足比原来的自己小了好几号,并且浑身柔弱无骨,虚弱无力,似乎被风一吹,她会倒地不起。
  这也太弱了!
  “傻愣着做什么,给我继续喂呀,她就是猪,与猪一样,只可惜啊,这样的猪进宫去选妃还便宜了她。哼!你应该嫁给猪,吃猪食,哈哈哈……”隔着围栏,那女子的尖利无比的笑声极其叫人恼火,她张狂的大笑着,本该如水一样的美人儿,如今看来倒像一个刚刚修炼成人的狐妖,狐媚而浪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