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既然没有是,为何不出现?”大虎焦急的发问。
  温熙玄脸上的小笑容渐渐消融了去,她无奈的摇头,想着这封书信还是由赵凌菲送过来,就知道是刘珠儿故意安排,并且有意撮合他和赵凌菲。
  “这件事暂且搁置,你可知道赵凌菲如何得来这些东西?”温熙玄问面前的六虎。
  六虎抓了抓脑袋,“殿下,我,也是在半路被赵姑娘的人拦截才收到的这封书信,其余的事情不知道啊。”
  “废物。”二虎上前又拍了一下六虎的脑袋,呵斥这小子就知道美色,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道问清楚。
  “也罢,若兰。”
  “在,殿下。”
  “你带五人先去赵府询问,再在周围巡视一番,发现踪迹之后一路追查。”
  “是,殿下。”
  若兰领命而去,军帐之中就是剩下这群领军作战的好手了。
  分令下去,所有人也开始着手开始补兵,当天夜里趁着大雨的时候,所有的人各就各位,当雨水稍稍的停下来,天空一只火红的信号弹飞了起来,跟着在一阵冲天的怒吼声下,众将士冲进了城内。一举攻下,也终于有了第一步的进展。
  好消息传出去,中原大地上开始爆发了一阵响应,更有一些爱国志士开始暗中集结,形成小的队伍,不断的进犯温懿的城池。一时间,举国上下就没有太平的地方了,不过京都,依旧安静的。
  围绕着京都走了一圈的刘珠儿等人也终于在趁乱的时候出发了。
  路过长白城的时候,刘珠儿就停了下来。她趴在君都的背上瞧着偌大的长百城,想着赵凌菲,想到前几日托左右送去的书信,想到她现在也该与温熙玄走的近了一些吧,不由得无奈的笑了一下。
  她这是何苦呢?
  “姐姐,姐姐……走,走。”君都指着前边的宽敞大道说。
  刘珠儿摇摇头,举着写字板写道,“我们夜里走,不走城里,我们从山上绕过去,现在去山上找地方落脚。”
  君都点点头,背着刘珠儿一步一步的艰难的向着山上进发。
  山上阴暗无比,最近正值雨季,大雨过后,地上坑洼不断,实在难行。当她们走到山上的时候天都黑了,还想着落脚休息,可听得山下似乎还有人在打仗,避免遇到不必要的麻烦,刘珠儿还是决定现在就出发。
  君都的体格很好,可也架不住又背她还背着解药,日也不不眠不休。
  所以,她们在走了一段路之后不得已的还是停下来休息了。
  夜里的时候,将军交锋的厮杀声惊醒了她们。
  君都很是害怕,缩着身子藏在刘珠儿的背后,浑身颤抖。
  刘珠儿一直瞪大了眼珠子瞧着近前的战火,瞧着一个人影在队伍的最前方不断的拼杀,那矫健的身影足有大将风范,可听着那人嘴里不断冒出来的骂人的话实在叫人听了有些难为情了。
  “我艹你娘,给我杀啊,你他妈的别跑,艹,我杀了你,我砍死你,你个卖国贼,我砍……”
  那个人的嘴里骂出来的话可不比两军交锋的战场来的清闲。
  看了一会儿,那边似乎也不打了,为首的男子带着余下的几个人追了过去,这一片也安静了下来。
  可天都要亮了,她们怕是也不能赶路了。
  她拿出地图看了一下,附近似乎有一个小村子,她哄了好一阵儿似乎不想动弹的君都才下了山,去了那边的山村。
  山村里面的人不多,很多户人家都闭门,看来是逃难去了。
  院门东倒西歪,地上横七竖八的摆放着工具,似乎还有血迹,有的人家紧闭房门,从门扉偷偷的打量着她们,可当走到一处狭长的小院子门前,她们被人叫住了。
  “娘娘……”
  这个声音实在太熟了。
  刘珠儿笑着回头,看到了红玉抱着孩子站在院子当中,一面的惊讶的瞧着她。
  “红玉!”刘珠儿举着写字板叫着她的名字。
  果真是刘珠儿,背后走上来的刘瑞轩也跑了出来,主动将推着刘珠儿的轮椅,二话不说的将他们带到了屋内。
  屋内是别有洞天,这像红玉的风格。他们顺着一条细长的走廊乡下,进入一处地室,随着石壁的关闭,也掩盖住了外面的风声。
  地室很安静,也很黑暗,春菊正低头洗衣服,炕上摆放着一些孩子玩闹浓的玩具,另一条通道口亮着灯,应该不只是这一个房间。
  “娘娘,您没有死,我们可担心死了,太好了。哎……”红玉将孩子交给了刘瑞轩,蹲在身仔细的瞧着她。
  刘珠儿点点头,写道,“我没事,是不是大家都以为我真的死了?”
  “是啊,王爷将您的干尸挂在了城门上,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了。”
  刘珠儿无声的笑着,写道,“倒是好事,这样我的目标就小了很好,不过我现在还活着,你们为何在这里?”
  红玉点点头,为难的回头瞧了一眼那边的刘瑞轩,犹豫了一番才说,“实不相瞒,那个渔村出事了,我们没能保护住娘娘的院子,掏出来的时候木柴敲坏了瑞轩的脑袋,他现在谁都不认识了,不过倒是对孩子很好,也不说话,哎……”
  刘珠儿微微蹙眉,瞧着那边站着的刘瑞轩,脸上带着惊恐,刚才出门迎接他的时候脸上的确带着陌生和疏离的,打量了他一番,写道,“我叫君都给他瞧瞧,应该没什么大事。”
  红玉激动而焦急的说,“别,娘娘,您现在身子不好,还是别麻烦了,其实这样也挺好,要不然他总是与我吵架想着从前的富贵日子,现在傻了倒是好了,哎……”
  刘珠儿继续发笑,写道,“好,听你的,可就担心有朝一日他想起来了还是会走啊,早些时候离开对你也有好处。我现在怕是不能帮你了,只能麻烦君都了。”
  “君都?就是君茹的亲弟弟吗?我就说他活着,真的活着。”
  “你如何知道?”
  刘珠儿继续打量着地室的四周,听红玉说,“我从前听说过的,尽管那个时候对刘家也是戒备之心,可刘月容身边有君茹这样的女人,我还是很忌惮,所以暗中调查过,多少知道一些君茹的身世,不过倒是不知道君茹的弟弟真的没有死,她可将她的弟弟藏的够深啊!”
  刘珠儿点点头,还真要感谢了君茹了,要不然她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成了土地的肥料,再也行不过来了。
  “娘娘,您这是去哪里?为何不去找殿下,现在到处都有王爷的人,您这样出来怕是不安全啊!”
  刘珠儿没有告诉她自己出来的目的,只是在找人,与红玉闲聊了几句,暂时决定在这里休息,夜里的时候,躺在炕上,听着隔壁的孩子的哭闹和君都的傻笑声,刘珠儿枕着红玉递给她的木枕头睡了第一个安静的好觉。
  可当睁开眼,她又不得继续赶路。
  红玉左右挽留,还是没能挽留住她。
  就像现在坐在军帐中的边陲时辰一样,明知道自己回去的路上一定会被阻截,可他还要坚持要回去,听说王梦溪是被白静轩杀害的事情,使臣已经坐不住了。
  温熙玄特意安排了人手护送,瞧着慢慢的几十箱子金银珠宝的相助,简直是一场及时雨,更得知白静轩现在下落不明,他的心也开始悬了起来。
  白静轩来京都的目的原来只是为了他自己,却非是为了边陲,是后来温熙玄的一封书信才叫边陲的国君想到要与中原合作,所以送来了和亲公主王梦溪。现在事情终于真相大白,白静轩竟然是边陲一直追查的皇子,因为他离开边陲的时候打伤了宫内的几个宫人,盗走了边陲国君的印章,很多书信都是他自己假造。
  那么他来中原第一个找的人就是刘珠儿,所以他现在下落不明,所以温熙玄第一个担心的就是刘珠儿。
  “殿下,有了边陲枕边的支持实在太好了。”大虎笑着咬了一口嘴里的鸡腿,吃的香极了。
  温熙玄却低头瞧着满桌子的山珍海味没有心思吃下去一口,招待时辰的饭菜都没吃上一口人家就要回去,实在说不过去,不过白静轩的事情真多是挺意外,他竟然骗过了所有人。
  “殿下,您在想什么?”三虎放下了手里的酒盏,担忧的问。
  “左右在何处?”温熙玄问那边的香丁。
  “殿下,左右在来的路上,夜里会到。”
  “恩!”
  “殿下,你在什么呢?”
  几个虎眼巴巴的瞧着他。
  “哎,白静轩其实不是白静轩,他是白静轩的弟弟叫白静渊,而真正的白静轩是左右。”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傻眼了,这到底什么跟什么啊。
  “殿下,这……”
  “恩,当年白家出事,白静轩掩护弟弟出城自己被抓,他顶着弟弟的名字在温懿的地牢里面关押了十多年。”
  这……
  大家纷纷惊诧的瞧着他,一言不发。
  能够在温懿的手下活着逃出来人可不多,又是在忍受了长达十年的鞭笞之下,可见此人非同一般。
  “相信这件事交给去做更合适。白静轩后来投靠了边陲,边陲皇帝年迈,身边没有子嗣,所以收白静轩为义子,他将来就是边陲的君王,可不想,因为王梦溪的事情败露,边陲君王不准,他一怒之下打伤了边陲君王带着君王的印章逃离,他将我们所有人都骗了。”
  “这,这兔崽子,我当日见到他的时候还以为他是多么一个好人,仪表堂堂的样子,看着实在叫人可喜,可现在……靠,亏得当时我们在边塞的时候我还与他称兄道弟。兔崽子。”四虎怒的放下了手里的筷子,这都气饱了,哪还能吃的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