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宫秘境的确是好地方,此行我赌对了,要是真错过这场百年九宫秘境,恐怕我现在还待在家族中,成了所谓的少主吧。”
东方风喃喃自语,不难听出他那似自嘲。
成了家族所谓的少主,并不是东方风理想。
何况,那所谓的少主不过是从东方桑阳那里偷来的。
他要的,不是束缚在家族中,别人张口就是东方家族的公子,他要的,是自己打出来的威名!
他要那些人知道,不用家族资源,他也能打下自己的威名!他虽做不到万年前帝苍那么惊世骇俗,但他有足够的信念!坚持自己朝着这条路走下去!
东方风双眼冷冽,充斥着坚决!
自身发生的改变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当然。
叶御夜是察觉到了。
她微挑了一下眉,倒也没说什么,看见石头小家伙将最后的一件宝贝熟练收进储物戒里,抬头还冲着她咧了咧嘴,笑得十分开心。
将东西都装起来后,三人没有久留,继续朝着前面走去,而他们浑然不知,藏在暗处的魔兽吓得瘫成了泥,在他们出现时,它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被那个可怕的人类察觉到。
这个人类太可怕了!
这么可怕的存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九宫秘境,不可能会出现这么可怕的存在才对,因为进入九宫秘境的前提条件只能天阶以下修者!
而这个人,比天阶还要强!
很强,强到它们根本无法呼吸!甚至让它们足以相信,这个人能徒手不费吹灰之力碾压死它们。
它们从低级修为修炼到如今的成就,自然不傻此人的可怕性,招惹上他不值得,至少在它们看来是。
直到三人的身影彻底看不见,也确定他们不会再回来后,暗处的魔兽才深深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
这个煞神终于走了。
另一边。
宁阳舒心惊胆战地结束了传承,睁开眼便见到四周盘腿坐着的修者,数了数,进入到这里的,共有三十六人!
他们都得到了传承之书的认可,只不过有些传承之书只有一道,而并非两道光晕。
他甚至还在里面看见了那位女子,光是一眼看过去,便心跳加快,连忙移开目光,紧接着,他又看向那位青年男子和少年。
他很清楚,这三人都知道太青大帝是假的,他也怕,这三人会怀疑到他的身上,宁阳舒面色变得严肃,万不敢大意。
“此刻,就是最佳逃跑时机!”
他清楚,若是不走,恐怕自己就没那个机会了!
在那瞬间,宁阳舒确定好方向,立马动身离开。
在宁阳舒离开三息,天魔圣女瞬间睁开眼,她似是有所察觉,妩媚的脸上略带着一丝冷意,朝着宁阳舒离去的方向追去。
宁阳舒这一逃,让天魔圣女愈发怀疑他有问题!
紧跟着醒来的是少年。
他醒来发现天魔圣女不见,又看见那个人也不见了,他基本能够确定发生了什么,神识扩散而出,感应到他们具体的位置连忙也追上去。
在少年醒来的同一时间,青年男子也随即睁开眼,赶了过去。
直觉告诉自己,这个人绝对有问题,或者说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宁阳舒的速度很快,身后追他的三人同样也不弱,甚至比他还要强,以至于还没跑几百米就被三人逮到了,委实心里觉得憋屈得慌。
宁阳舒故作镇定地理顺了自己狼狈的衣袖,看着将他锁在墙角里的三人,他皮笑肉不笑道:“不知三位道友拦下在下所为何事?”
或许他们还没猜到对吧?
事已至此,宁阳舒只能讪讪希望他们还不知情。
青年男子蹙着眉,幽寒地盯着宁阳舒:“你跑什么?”
宁阳舒眼角狠抽了几下,心里怒骂三人疯子,但他的面色不改,沉吟道:“在下的传承已经结束,换做三人,同样也会离开,何况,在下感应到三位的气息,便停下来在这里等你们。”
等?
等到角落里?自己还出不去?
这简直就是被三人怼到墙角落靠着去了,要不是这三人有意拦着,他恐怕早就跑了,那还会对他们讲这些废话。
天魔圣女思量了他一会,美眸流转微眯着:“道友,我们来是想询问你一件事,‘太青大帝’进入你的识海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宁阳舒咯噔了一下。
果然想什么就来什么。
宁阳舒干笑了几声,欲要开口,天魔圣女打断了他的声音,开口:“道友,你不必拿糊弄众人的话来搪塞我们,我们很清楚,只是很好奇,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宁阳舒欲言又止,原本想要搪塞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斟酌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三位,我若是说了,你们会放我走么?”
少年认真点头:“定然会放你离开。”
青年男子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盯着宁阳舒胆战心惊,下一秒,青年男子从容不迫地道:“你我不熟,为什么不能放你走。”
宁阳舒古怪地蹙了蹙眉,有了这两人的承诺,他怎么感觉还是有点不放心呢?
很不踏实?
旁边的天魔圣女没有开口,但光凭她站着,就让宁阳舒迅速移开目光,对视着那双惊美的双眸,宁阳舒压根就不敢撒谎。
反复斟酌了一会,宁阳舒才将一切的事情都告诉了三个人,当然,至于‘太青大帝’的那些记忆,能瞒一会就瞒吧。
一旁不开口的天魔圣女终于开口了:“那个人的长相,你见到了没?”
那个人?
宁阳舒愣了一会,沉吟道:“杀死那妖兽的人,我并没有看清楚,不过我总觉得他很熟悉,但又觉得陌生。”
“!!!”
熟悉!
三人心头一震,原来他也有这种感觉!
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让这么多人感到熟悉?况且还是每个人心目中最熟悉的人,哪怕是最重要的人也不为过。
怪事!
太奇怪了!
见三人面色古怪,变得难以琢磨,宁阳舒蹙着眉头又深几分,以为是他们发现了很严重的问题:“怎么了么?可是有什么地方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