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御夜眉轻挑了一下,原来是画像。
她倒是忘了。
“起来吧,别跪着了。”
叶御夜忽视了那些人看她的异样,迈开腿进入了封家府邸,东方风对着封家主拱手,连忙也跟随叶御夜走进去。
而后,石头学着有模有样也向封家主拱手,进入府邸。
虞穆深深地长舒口气,抬头望向这天,似乎这心情越来越好了,他没有去在意其他人的目光,起身也不顾膝盖处的尘土,大步进入府邸,让其下人将门关了。
守在门外的侍卫很懵逼,但还是照做了。
还没有离去的众人望着紧闭的府邸大门,看的出神。
藏在众人当中的探子迅速离开,他们要讲消息告诉给家主!这可是惊天大消息!封家是虞家直系血脉!封家家主向一个少年尊称前辈!
倘若真要有什么理由的话。
那么这个少年,极有可能是某位强者!
至于容貌,或许是借用了什么秘术从而容颜不老。
总归,封家出事了!
州陵天府要有事了!
众人离开后。
青马木呆呆地望着紧关的大门,迈开蹄子,急得扯着嗓子嘶鸣了几声。
肿么肥事。
这些人怎么就把它忘了!
它还没进去呢!
门口的侍卫发懵,显然也注意到了这辆马车,有些为难,这匹马怎么办?
“咴嘶!”
青马迈开蹄,踏上台阶。
进攻府邸大门。
眼看着那匹青马蠢蠢欲动想要踏破了这扇门,侍卫咽了咽口水,想到自家家主向马车的主人磕头,他额头溢出汗,几乎是下意识地将门敞开,让其进入。
青马叫了一声,显得满意。
轻松地拉着马车,晃晃悠悠进入了府邸。
此时的封家府邸。
他们看向家主的眼神变了。
似乎在他们心目当中的家主形象,这一刻彻底崩塌。
眼下,他们不难看出家主对那位少年的恭敬,六位长老面色愈发的难看,但还是碍于家主的脸面忍住没发火,
大长老深吸一口气,冷静道:“家主,你可知道你方才干了什么?”
“我知道。”
虞穆心不在焉地回应,尽心尽力让下人去打理封家最舒适的庭院,中途还下达指令,让人好好招待叶御夜他们。
府邸下人很懵,但还是照做了。
青马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自行解开了绳索,一溜烟的不见了踪影,留下了一辆马车。
侍卫拉着马车走了。
至于虞穆等人,则领着叶御夜他们去了一处庭院。
本来长老他们是不想去的,奈何每次开口,家主就总是一副心不在焉敷衍了事,没办法,憋着闷气也跟着他们一起走了。
封清风眼巴巴地瞅着他们离开,也只有华梦影硬生生将他拎起来:“你父亲这是把你忘了,走,我倒要看看他搞什么名堂。”
封清风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他也很想知道,父亲这是怎么了。
一时间。
关于封家的消息火速传到了州陵天府几大势力耳里,更是在第一时间传到了府主的耳里,对封家一事,感到极其的震撼。
封家原来是虞家直系一脉!
那少年是谁?!
虞家直系家主竟对一个少年磕头?!
他到底是何等身份?
州陵天府在整个长玄天域里,充其量就只是个小地方,而虞家却是上古时期所存留下来的上古家族,资源丰厚,强者众多,哪怕就是府主也不敢得罪像这样的大家族。
薛廊微微蹙眉,朝封家所在的方向看了过去,心里始终觉得有个疑惑仍然没有解开:“封家,这是走投无路了么。”
封清风有些拘束地跟在他们身后,又时不时好奇地偷瞄上自家老爹一眼,很奇怪,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父亲,
哪怕就是爷爷,太爷爷出现,也不见得父亲这般恭敬过,可在这个少年面前,父亲一言一行都将自己当成了小辈,而这个少年,就是长辈。
他甚至不容许任何人对此少年不敬,哪怕是家族里的长老也一样,更是将整个封家除了主院外,最好的庭院分给外人住。
肥猫儿慢悠悠地跟在后面,石头几次想要将它抱在怀里,但都被它敏捷闪过去,微微甩动着长尾。
虞穆在后面看见了正在沉思的封清风,蹙着眉几步走过去,拎着小鸡般将封清风拎了过来,面带歉意,对叶御夜道:“前辈,这臭小子不懂事,回去后,我定会好好收拾他!”
封清风就跟做错事了一样低下脑袋,清秀的脸上还有些红,支支吾吾地道了一声:“前,前辈,方才是我误会了,我向你道歉。”
可虞穆听了,却是二话不说一巴掌糊到了封清风的脑袋上,面色薄怒:“臭小子,让你叫前辈了么!你应该叫他祖爷!”
封清风懵了一会,祖,祖爷?
这少年看着和他一般大,为什么要叫他祖爷?
这辈分差距未免也太大了……
不止封清风懵了,就连跟过来的长老也懵了,家主今天是怎么了?莫非是因为那件事,大脑受刺激了?
旁边站着的东方风摸了摸鼻,他忽然觉得自己幸运,不然的话,也会和封道友一样称呼祖爷,前辈?现在想想,自己哪有这个资格叫帝苍前辈。
华梦影直接将封清风护在身后,不解地拧着眉:“虞穆,你行啊,好端端的你打孩子做什么!”
虞穆看着冲他发怒的妻子,深深觉得无奈,又不能当着下人的面告诉他们真相,片刻后,他冷静地对着叶御夜拱了拱手,又看了看东方风,石头:“
前辈,两位,你们就先在这里住下,有什么事随时派人来通知我,至于家族其他人,我和他们谈谈。”
叶御夜本来想询问虞永安的十亩灵壤在哪,不过看到眼下的情景,便还是作罢。
不过这样也好。
让江奕多待一会,始终对他的神魂有帮助,这也是为什么她会选择坐马车,沿途看风景是真,但只是次要,主要是让他养好神魂,对他日后修炼会有帮助。
不然。
以她的性子,恐怕真的等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