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边。
第二局的比试终于开始了。
由圣刀宗的弟子先出场,从五十人当中挑选出对手。
他们都明白自己的任务,以至于在挑选的时候格外的认真仔细,不知道的还以为在里面挑选决定托付终身的伴侣。
倒是那五十多个人很积极,一个劲地喊着选我选我,这届的新生一脸懵地被挤在里面,茫然了一会,也开始附和了几声。
这是他们经过深思熟虑考虑出来的结果,因为他们觉得自己不喊几声,显得不够诚意,不合群。
邵夏还在那喊着,旁边的东方风有几分尴尬,他看了看四周,犹豫了一会儿压低声音问:“你有没有觉得,这些人有点不对劲?”
“不对劲?”邵夏脸上还有些兴奋,听见东方风的问题,他怔了几下,还有点没搞明白,“
哪不对劲了?挺正常的啊,不能让其他势力看清咱们,得让他们重视,要知道我们也很强。”
哪知,东方风的脑回路和他不太一样,犹豫小声道:“这些人好像不是和我们一块的。”
这一说,邵夏的面色登时就变了,两人面面相觑了一阵子,邵夏大脑一懵,经过东方风这么一提醒,再不明白点什么就真的脑子进了水,糊成浆糊了。
邵夏明白了。
敢情他们就是跑进了虎窝的两只猫?呸呸,是人!
邵夏不寒而栗。
他身边的人似有所察觉,转头冲着两人呲牙笑了笑,一脸的真诚。
“……”
特么的。
他们这是进了虎窝啊!
东方风尴尬地笑了笑,又一边将邵夏拽着后退,压低声音道:“我看了看,我们这届的新生好像只有四个人。”
“……”
也就是说,你我,外加其他两个不认识的人,如果能比喻,这里本是猫窝,却涌入了大批披着猫皮的老虎。
邵夏面色变得复杂。
倒是东方风就有些兴奋了,这些人可都是师兄师姐,实力铁定很强,而书院有自己的打算,他几乎能想到师兄师姐伪装成新生的模样,暴打其他势力的新生。
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就是隐约血脉带来的兴奋感。
有点刺激。
又有点期待。
东方风凑上去,像是在咬耳朵:“嘘,装作不知道好了。”
邵夏点了点头,感觉整个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胆战心惊啊,但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其他势力的人知道。
装。
还得装点样子出来。
在那么一时间,五十多号人整体都十分的热情,除了热情就是热血沸腾,还有一丝丝的愤怒。
其他势力众人总觉得有点奇怪,但也就是转瞬即逝被忽略,压根就没有怀疑。
最后。
圣刀宗的那名弟子从书院弟子当中挑出来了对手,名字有点奇怪,叫吴谦邹。
叫着叫着,不就成了我欠揍了么。
这爹娘怎么起了这样的名。
结果到后面众人才知道,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名字了。
吴谦邹走了出来,接受他的挑战。
站在擂台上,那叫一个风姿飒爽。
青年鄙夷地看了一眼站在对面的身影,高傲地扬起了眉:“圣刀宗内门弟子,马姜。”
每年收下的弟子,除非是真正的天才才会被破例成为内门弟子。
看来这个名叫马姜的弟子,天赋不错。
当然也不排除其他势力为了赢,冒充新生弟子。
“吴谦邹?”马姜又看了一眼他,只不过这次却是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眼里无法掩饰的嘲讽,“你天赋太差了。”
可是人家的脑回路似乎不在一条线上,吴谦邹很认真地点头,煞有其事地笑道:“你欠揍?你的确欠揍。”
马姜高傲的神色一僵。
这什么破名字!
随着比试开始,马姜怒气冲冲地朝吴谦邹杀去,似乎为了干脆利落解决,他直接动用了自己的武器。
身为圣刀宗的人,所使用的武器是一柄刀。
吴谦邹是一位阵法师,阵法师最致命的弱点便是速度跟不上,为了这个弊端,以至于每个阵法师从小便在修炼速度。
布阵的速度。
以及还有自身修炼的身法。
必要还是要掌握几个身法,以防万一。
当马姜攻过来的时候,吴谦邹已经躲开了,速度快到惊人,完全不像是一名新生弟子,阵法布置成功的刹那间,吴谦邹迅速往后退,腾空一跃而起。
轰隆一声。
马姜急得后退,二品阵法的气息压制着他喘不过气,所谓幻觉,马姜看见了令他恐惧的东西,踉跄了几下,连滚带爬从擂台上摔了下去,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气氛沉寂了一会。
圣刀宗的人胸有成竹,以为这第一场的开门红会被他们夺下,可谁知道会来这么一出,才打了半式,他们的弟子就输了?
丢人。
谁会想到圣刀宗的人竟然输了。
圣刀宗的吕长老阴晴不定。
吴谦邹谦和地对着摔出擂台的马姜拱了拱手,歉意道:“之前多有得罪,承让了。”
马姜没受多大的伤,只是等摔下了擂台,所有的幻觉都消失,他面色难看到要人命,铁青铁青的。
输了。
他竟然输了。
马姜狠狠地瞪向走出擂台的吴谦邹,吴谦邹瞥了他一眼,笑了笑。
这一场圣刀宗输得很惨,也让其他人意识到书院并不好惹,这一届的新生弟子看来都很强,因而让他们有了警惕。
第二场比试。
玄道宗挑战。
五十多号人依旧很热情。
恨不得第二场选的是他们。
中年男子负手站在圣刀宗门前,漠然地目光看着警惕的一干众人,道:“长天书院院主,来见。”
书院院主!
修然尊者!
众人面色迅速一变,急忙去通知宗主去了。
其实早在修然尊者出现在圣刀宗范围内时,圣刀宗的宗主就已经感应到了,不用通知,也已经到了。
“寒岳风,你来干什么。”
声音听不出喜怒,只不过那身影的面色似乎冰冷的难看。
修然尊者看着他,道:“想和你比一场。”
“和我比一场?”狄昊乾嗤笑,“我可不敢和你比,你是谁,你可是大名鼎鼎的修然尊者,
而我只不过是宗门的宗主,哪敢和你比一场,而且,我也不是你的对手,既没有什么希望,为何要和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