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每说一个字,泪珠就会滚滚落下。她不想说这些,可不能不这么说,同样是给他们做选择,对家还是报有一丝期望。
  如此难以抉择的题目,王杨氏在犹豫,而王巴在沉默一会儿后,听见了自己媳妇的出谋划策,刚好田坊主的人催促,他就把媳妇说的话,复述给了王杨氏听。
  这才让她下定决心,看向了王晓雅说道:“晓雅,你终究都是要嫁人的,早去晚去都会离开,不如……趁现在最后一次救你哥吧。”
  然后在对田坊主提要求:“要我签字不难,再给我一千两,不然我不签。”
  “你不要得寸进尺,最多在给你加一百两。”
  其实他可以在加点,不过一想便宜了这对母女,还不如自己留着,曾经少爷是说让他想办法买下,至于多少钱就让他自己定,但不能超过一千。
  也就是说一千属于顶线。
  现在只是附加了一百,余下的就是自己的了,少爷花钱都是大手大脚,不可能突然要查账。
  王杨氏还想拒绝,却被儿子儿媳逼着她就这样,再贪心估计到最后一个铜板都拿不到。
  最后在威胁当中同意,哭着对王晓雅说:“晓雅,原谅娘。”说完就按了手印。
  如此,等同于同意卖了王晓雅,忽略了余霏晗开始说的话。
  当事人顿时如坠冰窟,从这一刻开始,她是真的没有家了。
  田坊主这边还很配合的把脱离亲戚关系的书写好,在王杨氏画押过后就把这个递过去,王家的母子媳妇看了眼,没在多说的在这上面签字画押。
  看着递到眼前的脱离关系的声明,王晓雅伤心绝望,在田坊主的催促下,由王巴的讨好,得到同意后过去拿着她的手指按了手印。
  然后一脸欠揍的递过去说道:“现在我们和她再无瓜葛了。”还不忘示意钱能给了吧。
  田坊主很满意,收了字据在示意拿三百。王巴拿着钱,不敢多言,点头哈腰是退后,去搀扶自己的媳妇,叫上自己的娘快速的离开。
  走时王杨氏看了眼王晓雅,轻叹一口气,大踏步的很快出门离开。
  现在娘是真的不要自己了,王晓雅的双目无神,呆立的站在原地。
  田坊主等人和她说话都,一个都没得到回应,这时余霏晗开口:“都别喊了,被至亲至爱的家人,当只牲口一样卖了,谁能好受!”
  “呵呵,刚才不说话,现在终于开口了。”田坊主笑着道:“你没和他们一起离开,留下想做什么,不会真是想买这个吧?”
  “既然说了,当然是真。”余霏晗问道:“她和我结拜不久,我说过要保她安全,现在出个价吧?”
  没有出价的田坊主走过去,多看她几眼,提了个建议:“行啊,只要你把面纱摘了?”
  只不过还没等她回应,就听见门咣当一下,正当田坊主要破口大骂,便听见踹门的人吼道:“田蛙,老子让你办的事,可有办妥?”
  说话之人在说的时候走进来。
  那些打手包括田坊主见到他,都是对他恭敬的弯腰喊道:“少爷,你怎么过来了?”
  “我有些等不及,不就过来了么!”男子到了王晓雅面前看她在呆立,高兴她已经在这里,然后就准备问她是怎么回事,却又见戴面纱的余霏晗,双目金光闪闪夹带着贪婪之色。
  “是你,那日在玉石店的美女?”他是非常的激动:“不知姑娘可记得我,我叫刘堡祝,是这家赌坊的少爷,除了这一处,还有很多产业……不知姑娘芳名?”
  这是个额外的惊喜,自然要装成正人君子。
  对他这种人余霏晗早就见的麻木了,没有马上答他话反而轻声说道:“刘公子还真是一表人才,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我叫什么,不如把他手上的卖身契给我?”
  卖身契?
  扭头时看田蛙递了过来,接到手里看了看,刘堡祝这才反应过来,没有急着给她,握着手里看着她说道:“这可是我花重金而来的人,现在连你是谁我都不知道,就要我把东西递过去,是不是有点……”
  “那你想怎么办?”
  “摘了你的面纱,在陪我去喝一杯,然后我们在谈其他的?”有张卖身契在自己的手上,她又是那么的想要,那自己想要她做什么,还不是手到擒来么。
  “不行,我娘不喜欢我回家太晚,对于吃喝的问题就等下次。”余霏晗道:“现在我告诉你名字,我叫姓鼐名艿,现在告诉你了。刚才你们买她用的是三百两,我不让你们吃亏,我出双倍买回。”
  怎么这个名字听起来怪怪的?疑惑片刻不去多想,对她的不想去,刘堡祝的心情很烦躁,那些打手为了讨好而斥责她,田蛙也说她不知好歹。
  可刘堡祝还装绅士的抬手阻止他们,在走过去到了余霏晗面前,拿出卖身契笑道:“你摘下面纱让我看看你长成什么样,这个不要钱的送给你?”
  只不过想收回时突感手上一空,再看她的手上已经多了一张纸,刘堡祝的双目凸出,不明白她是怎么做到的。
  刚想问便看她收起,然后摘掉了面纱。
  在场的人见了都楞在原地,心里有很多话却说不出,最后还是刘堡祝说了句美,看她又重新戴上面纱,心里是一万只蚂蚁挠一般。
  “谢刘少爷了!”笑着和他挥手拜拜,过去拉上王晓雅就要离开。
  只是还没走一步,就被那些打手围住。
  “你的名字我叫不出。”刘堡祝假笑的靠近冷冷道:“夺我刚到手的卖身契不说,连个饭都不愿陪,是不是我给你脸了?”
  “你想怎么样?”
  “也没想怎么样。”刘堡祝的狼性表露出来,不再有半点遮掩:“现在,本少爷要你们陪我去吃饭,然后在服侍好,本少爷若是高兴了,就不再和你计较,否则的话,哼哼!”
  他抬手示意,那些人很是配合,全部都摩拳擦掌,准备给她个教训,刘堡祝的脑海中想着等会和她们在床上的画面。
  “看来今天是不能离去了?”见他小人得志的模样,余霏晗先摇头,后眼中寒光一闪:“既然如此,那我就不介意受伤下一群赖皮狗吧!”
  对于她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刘堡祝懒得去理解,只想着和她们俩等会颠鸾倒凤,实在是忍不住的狂咽口水。
  结果下一刻,犹如天塌地陷一般,这个身体没来由的下坠,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其他人除了王晓雅,全部压趴在地好像要死了一般。
  “哎呀,这是怎么了,老太爷看不下去了么?”余霏晗好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走到刘堡祝的身边。
  当事人恼火的想骂娘,等压力减轻他是真的破口大骂,结果又被在地上,牙齿差点被磕掉。
  “你看,你看看,因为你的嘴贱,现在又被老天出发了吧。”余霏晗说起来风凉话。
  其他人欲哭无泪。
  经过多次的受苦,这些人终于知道原因了,那就是少爷的嘴唇,得到了神秘人的惩罚。
  最后一次松开,刘堡祝这才缓了口气,刚趟过了就被个武器架在脖子上,拿武器的人就是余霏晗。
  “你想做什么?”
  “我都拿刀架你脖子上了,你说我还能干嘛,劫匪抢劫别人不都是这样么?”余霏晗冷声问:“现在给你三个选择,一是把你的身上钱全部交给我,喊我姑奶奶,二是我把你阉了,在抢劫你让你喊姑奶奶,三是我抢劫你,在把你大卸八块,你选择那一项?”
  “这不都是抢劫么,有什么分别?”刘堡祝蛋疼的心里骂娘,这个小妞就是个女疯子蛇蝎女,长的好看心比蛇毒。
  躺在这边的打手,现在明白过来了,不是自己弱,是她深藏不露,所以都装昏迷的躺那一动不动。
  这时的王晓雅醒过神来,看她拿着刀架在别人的脖子上,其他人躺在地上不动弹,难不成他们是在唱戏?
  “那个,你们在干嘛呢?”已经自动屏蔽开始一幕的王晓雅试问道。
  刘堡祝是想求饶的,结果被刀尖划破了皮,吓得他不敢在有下一个动作。
  “我在打劫他们,给了他三个选择。”把开始说的选择说出来后再问向她:“你恢复了?”
  她怔神片刻,笑着摇摇头:“我又没受伤!对于你说的三个选择,似乎有些多此一举,他们的储存袋都在身上,打劫拿走就是,干嘛非要拿刀架人的脖子上?”
  所有人都反应过来,这位姑娘说的对呀!
  可是余霏晗却是摇头说:“我是在打劫不是抢劫,打劫就应该有打劫的规矩,必须问清楚他们,这样才好下刀子,这就是正义感是在为民除害!”
  打劫就打劫,还为正义感。
  真是个毫无节操的劫匪。
  王晓雅哭笑不得。
  余霏晗再次啰嗦,将刀往下移动,嘴上冷冷道:“我喜欢第二个条件,数到十声直接下刀子,十……”
  说着就手起刀落。
  不是说数到十么,怎么直接数十然后落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