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床上有轻微的动静,在房内静候的权嬷嬷立刻走出去,让一直候着门外的仆人把沐浴的水抬进来。接着权嬷嬷又走回了侧卧,站在幔帐外轻声问:“五小姐,你身子可好些了?”
听到账外传进来的声音,云音身子一紧,下身又流出一股热热的液体……
云音不是第一次睡在这张床上,她心里清楚这是在哪。
她居然躺在东篱炙寒的床上,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不用掀开被子都知道,此刻她身下已经是红尘滚滚了……
这么丢脸的事情,怎么就让她遇到了!!
她简直都要疯了!
没有给权嬷嬷回应,云音把脸蒙在被子里,瞬间,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让她不得不把脸又露出来……
偏过头,透过幔帐看到房间内并点着灯,云音便知道此刻是深夜。
她占了东篱炙寒的床,东篱炙寒此刻在哪里?
会不在在房间里?
云音欲哭无泪,如果东篱炙寒此刻在房间内,她怎么去面对他?
她把脸从华夏都丢到幻离大陆了。
幔帐外,权嬷嬷的声音再次响起。
“五小姐,沐浴的水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若醒了,就起来沐浴吧。”权嬷嬷知道云音已经醒过来了,并且知道此时此刻云音是很难为情的,于是笑着说:“五小姐不必难为情,王爷不在房间。”
幔帐被挑开一个缝隙,云音往外看了看,果真只看到权嬷嬷一人。随后,云音放下幔帐,又从新躺会床上,对权嬷嬷说:“你们都出去,我自己会洗。”
“那好吧,奴婢就在门外候着,你若是有需要,唤一声即可。”
“嗯。”
“奴婢告退。”
听着脚步声渐远和门从外面带上的声音,云音这才爬起来,轻轻挑起幔帐大着胆子探着脑袋往外看了看,房间内除了一个冒着热气的椭圆形大木桶外,没有人在。
掀开被子,云音下床。
看着床上的一大片殷红,云音小脸火辣辣的烫。
这如果是在她自己的床上,也就罢了,没什么大不了。
可偏偏,却是在东篱炙寒的床上。
没脸了,这回真是没脸见人了。
下身黏黏的很难受,云音红着脸走到大木桶旁,脱下衣服跨进木桶,把整个身子都埋在水里面。
坐在木桶里,云音惨烈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除了把东篱炙寒的床弄脏,还有一件事是云音所不能接受,也是无弄如何不能接受的……
痛经!
这个身体居然有痛经的毛病!
难道说以后的每个月,她都要经历一次被抽筋扒皮的痛楚吗?
她以前的身体可没有这个毛病,所以根本不能想象一个人痛经,居然会是这般惨烈到生不如死,那种噩梦般的疼痛,她真的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忽地,云音脑子一震,想到了一件她很不愿承认的事,这里没有卫生棉,那她要怎么办?
哗啦一声,云音从浴桶内站起来。
往周围看了看,在浴桶边的凳子上看到换洗的衣服擦身体水的棉浴巾,就是没看到此刻她最需要的东西……
就算东篱炙寒不懂那些,权嬷嬷这么晚都过来了,肯定是知道的。
权嬷嬷她应该知道她此刻需要什么,怎么会只给她准备衣服,不准备那个东西呢?
云音站在木桶边缘,把衣服和棉浴巾拿起来抖了抖。突然,一个她从来没见过的玩意掉在了地上,云音微楞,趴在木桶沿上弯腰把地上那个东西捡了起来。
软软的,是丝绸。
可是云音看来看去,愣是没看出手中这个用白色丝绸缝制而成的东西是什么。
云音又重新坐在水里,手里摆弄这个不明的玩意,丝绸缝制东西两端还有带子,胸衣吗?
不像。
太窄了,根本盖不住。
看着看着,云音似是看出了什么名堂……
“不会吧?”
云音小嘴张了张,满眼惊异,宽度适中,长度适中,柔软适中,两边还有带子……该不会,她手里的这个东西,就是“卫生棉”吧???
有仔细摆弄了一会后,云音确定,她手里的这个东西就是“卫生棉”!
看着手里的“卫生棉”云音微微蹙眉,她明明是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可怎么就没认出这个东西就是“卫生棉”呢?
难道说,她虽然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可是有些事情,是需要她切身经历过后,才能知道的?
例如——痛经!
云音秀眉拧了拧,然后很快把身子清洗干净。
穿好衣服后,云音看着地上的脏衣服和染血的床单发呆。
就在云音想着怎么解决眼前这尴尬的一幕时,敲门声响起,还未等外面的人开口,云音便慌忙朝外面喊道:“我还没洗好,你们再等一等。”
“五小姐,你现在身子不便,若是洗冷水会对你身体造成伤害的。”权嬷嬷说道,已经好一会了,算算时间水也该冷了,若是洗冷水会给身体留下病根的。
“马上就好。”云音一咬牙,上前将床上的被单扯了下来。云音本来还想把被罩给扯下来,可是这里的被罩是用针线缝上去的,她一时半会也扯不下来。
门外,又等了一会还不见云音开门。
权嬷嬷朝院中坐在的人看了一眼,后者点点头,权嬷嬷会意,转过身推开门走了进去。
门突然被推开,正奋力撕扯被罩的云音真真是被吓了一大跳!!!
反射性拉上幔帐站起来,遮住床上羞人的一幕……
权嬷嬷身后还跟着几个下人,下人们进来各司其职,清理房间……
云音刚要开口让她们不要动地上的脏衣服,便有人朝她走了过来。
“五小姐。”
看着云音站在床边不动,权嬷嬷便知道她此刻是有多难为情,走上前笑道:“五小姐,屋子里有些闷热,不如出来透透气吧。”
云音自然知道权嬷嬷是再给她找台阶,可是……
“他呢?”云音有些迟疑问道,东篱炙寒不会再院子坐着吧?
“五小姐不用觉得难为情,王爷并没有笑话你。”权嬷嬷解释,那天她脖子满是吻痕的事情虽然被王爷镇压下不准外传,但是府中的人都心如明镜似得,知道哪些吻痕是王爷所为。